<p style="font-size:16px">阮宵及冠前曾跟着三叔来过两回京都,不过那时还小,大都也忘了,及冠后由于接手族中事务便抽不开身了,此番进京的确难得,不仅因为多年未曾踏足京都,还因为与他同行的除了阿瞳,还有一人——他那一年几乎见不着两次面的族中长辈,阮先生。
他们一行到客栈安顿下来后,阮宵去隔壁房间寻阮琼,问道:“先生,距古家婚宴还十数日,我们接下来有何打算?”
阮琼冷淡道:“我去趟山海阁,你有何打算自己做主,不可过头。”,说罢,他就要走。
阮宵大着胆子问道:“先生,我不能和您一起去吗?”
阮琼站定侧首:“改日。”
阮宵回房脱了鞋躺到床上,阿瞳问道:“公子,我们有什么打算?”
“你问我?”阮宵道,“我倒是想跟着先生去山海阁,可是先生主意已定不容置喙,我能有什么办法?”
阿瞳道:“进京前,公子不是让我做了不少功课,京都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
舟车劳顿,阮宵此刻也觉得疲惫,翻了个声道:“算了,还是明日吧。”
蔚然回府得知蔚仲还未回来,他悄悄松了口气,义父一向让他少与怀王往来,说是免得招人闲话,如今想来却有些牵强,怀王是陛下胞弟,为人公正严明,况且京中不乏与怀王交好的世家,那些人又待怎讲?
“大哥。”听见熟悉的声音,蔚然回过神,只见蔚罗敷正向他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蔚然道:“慢点。”
蔚罗敷抓住蔚然的衣袖:“你终于回来啦。”
“夫人呢?”蔚然带她回西院,蔚罗敷自小体弱,蔚仲和蔚夫人因此格外留心照顾,饶是如此,蔚罗敷一年里头生两三次病都是常事,也不知长大些会不会有所好转。
蔚罗敷道:“娘亲正睡着,我就自己出来了。”
蔚然问:“那侍女呢?你一个人即使在家中也不能没人跟着。”
蔚罗敷不以为意道:“我跟她们玩躲猫猫呢,是她们找不到我。”
“下回不能这样。”蔚然温和道,“她们找不到你,夫人会担心的。”
“知道了。”蔚罗敷道,“下回不敢了。”
蔚然转头看了看蔚罗敷,忽然停住脚步道:“罗敷,来,我给你看一样好玩的。”
他蹲下身从怀里拿出一只栩栩如生的竹编蝴蝶递给她,是他回府路上瞧着不错顺便买下的,想着哄蔚罗敷玩。
蔚罗敷攥着蝴蝶,原本还有些赌气的心情烟消云散,她神秘道:“那哥你也要听我说一个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蔚然配合道:“什么秘密?”
蔚罗敷左看右看,然后凑到蔚然耳边道:“我之前听见瑄哥哥说你坏话了。”
蔚然内心并无波澜,因为蔚瑄当面与他说话也未曾客气过,但他还是道:“你听见他说什么了?”
蔚罗敷小声道:“他和瑧哥哥在一块儿,说你有今日都是因为作弊,依靠怀王才有今日,还说爹当初接你进家门是因为我两个的亲生哥哥都死了,不然也轮不到大哥你之类的……他们还说瑛哥哥短命,璿哥哥是活该,他们说的我不喜欢听。”
蔚然蹙眉,他知道义父确有两子早逝,却不清楚其中具体,可“短命”、“活该”实在不该出自蔚瑄口中,毕竟也是堂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