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山海阁。
掌柜送离贵客,他刚转身便听见身后有人唤他:“许先生。”
许易川闻声回头,他认出阮宵,目光随即向一旁的人望去,他俯身作揖道:“不知二位今日前来,失敬。”
阮宵上前两步回礼:“多年不见许先生,身体可还康健?”
“多谢阮公子关怀,一切无恙。”许易川谢道,他又望向阮琼致意。
“说来惭愧本应早些来看望许先生,正好今日得空便来了。”阮宵道。
另一处。
蔚然从车帘隙看向外面,东院里比起时时出言相向的蔚瑄,以及偶尔也会和他探讨课业的蔚瑧,他和身为蔚家长子的蔚琰关系似乎更为疏远,且不说以往蔚琰在国子监并不与他们同在书院,即便后来蔚然也考进国子监,但生员何其之多故而一面难见,加之两人平日府里遇上也只是客气招呼。
蔚琰话不多,对蔚然也以兄弟之礼相待,但也仅此而已,三年前中进士出身,任太学助教至今。
他们今日一同外出原是蔚绾之意,正好蔚然今日不必去弘学馆,蔚琰太学的事也不多,便说让他们到外头逛逛随意转转,虽未提及昨日之事,但蔚然总觉得和古阊所为脱不了干系,可古阊成婚怎么说也算是件大事,蔚绾断不会将送礼此等关乎颜面的要事交由他们作主,顶多也只是让他们出来逛逛。
蔚琰原本也不知爷爷的用意何在,是出门前蔚瑄同他说的,只是蔚琰对这些小事素无兴致,就是知道也不会如何,不过是爷爷的意思照办便是。
蔚琰忽然道:“爷爷有意吩咐我等去人多之地,山海阁素以“尽天下至宝”闻名,客不在少,不妨先到那里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早于四年前,蔚然便悄悄打听过山海阁这个地方,和蔚琰所言不差,只是他不知阮琼与此地有何关系,有时蔚然也会经过其门前,但从来没进去过。
蔚然淡淡道:“一切听从大哥安排。”
山海阁。
阮琼将一只匣子递给许易川,后者接过后,还未打开便闻出一股不寻常的味道,他问:“家主,此物莫非乃雪铃丝?”
阮琼颔首:“你打开看看,是否有何不妥?”
许易川会意,他拨开锁扣揭开匣盖,捻起其中一根仔细观察许久,半晌道:“家主,不知可否容我一尝?”
“无妨。”
许易川得了应准便折下一截,抿了抿随即吐掉,回道:“家主所料不差,这雪铃丝与往常的确实有所区别,质次、易碎且气重味苦,恐若入药其效将适得其反,家主需千万谨慎使用。”
阮琼问道:“可知其中缘故?”
许易川想了想道:“南橘北枳,或许此匣中之物并非生长于凃奴。”
蔚然和蔚琰一同下了车,他抬头看了看山海阁的匾额。
“走吧。”蔚琰说着便率先往山海阁里头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蔚然跟着进去,人的确不少,不一会儿他便和蔚琰分散了,一位阁中负责接待之人忽然过来问他是否有看中之物,蔚然本想直接打发对方,但转而虑到过于敷衍万一落人口舌也不妥,倒不如做全套些。
蔚然问道:“有无可作新婚贺礼之类的?”
“有。”那接待之人道,“不知您中意哪种物件摆设?”
蔚然道:“暂未决定,不如你有何合适的说我听听。”
阮宵第一次见过秦语何,两人聊了聊关于山海阁的事,末了又讲起秦语何的家乡沣州,他问道:“我记得沣州离京都挺远,秦姑娘怎的想到来京都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