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蔚然在家中休养了几日,衙门也没有再派人来过,偶尔吴旦会告诉他外面形势如何,今日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燕泠。
论起来,蔚然只见过一次燕泠,甚至还不如和古阊熟稔,他不知燕泠为何会突然登门。
燕泠等了一会儿,见蔚然出现起身道:“本应早些来探望蔚公子,不欲来晚了,蔚公子不要见怪。”
“燕先生客气了。”蔚然道,“不知先生今日来有何贵干?”
燕泠莞尔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来问候一下蔚公子。”
蔚然总觉燕泠话里有话,他道:“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那我就但说无妨了。”燕泠道,“事已至此,蔚公子还不打算松口吗?”
“……”蔚然不明白,“先生的意思恕我不解。”
燕泠问道:“蔚公子当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还请先生明言。”蔚然道。
燕泠思索片刻后道:“蔚公子此番之所以能够事成,得益于天时、地利以及人和,但是也非常险,符家不可能坐等着符谌被定罪,况且蔚公子心中尚有疑影,又何必将事情做绝呢?”
蔚然听后道:“燕先生是想替符谌说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非也,我是为蔚公子着想。”燕泠说道,“显然蔚公子在谋划之前,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你一开始只是想给古家递一把刀,但种种巧合之下这把刀对向了符谌,并且还转不了向,我所言对吗?”
蔚然皱眉。
燕泠继续道:“蔚公子不用这么看着我,目前为止我所做的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否则以古阊查案的敏锐,你早已露馅了。”
蔚然想了想问:“先生为何要帮我?”
“这只是在下的私心罢了。”燕泠微叹道,“蔚公子心里有气,如今也出完了,是时候放人了,符家那边已有所行动,我也不便再插手衙门的事,照这样深究下去,过犹不及迟早得不偿失,还望蔚公子三思。”
蔚然道:“燕先生误会我了,我并非想把事情做绝,只是人证物证俱指向符谌,倘若符谌真是无辜,以符家的势力自然能找到证据洗清符谌的嫌疑,又为何非要我这个受害人出面去帮嫌疑人说话?”
燕泠道:“说句不该说的,符尚书做官虽好,但眼光不行。”
蔚然问:“此话怎讲?”
“符尚书此番让少府监钱琏去处理此事,殊不知钱琏还有个绰号,叫钱貔貅。”燕泠笑了笑道,“符尚书想从人证下手,让证人更改口供,往往用点钱能办好的事,让钱琏去办,他只会杀人全家,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这种不给人留活路的做法,孰能接受?”
“什么意思?”蔚然肃然,他记得指证符谌的人是山海阁的,“他们想杀了那个证人?”
蔚然立即想到阮琼是否知道这件事?若是符家真的将证人灭口,那岂不是他的罪过了?
“难说。”燕泠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山海阁。
许易川正用温水清洗眼睛,先前他也被那粉末波及,双眼红肿,不过好在丁乙一家已经送出京城了,这辈子也不会再回来。
而他一旁的榻上,正坐着一言不发的阮琼。
许易川拿布擦干净脸上的水,眼睛还是不太能看清,他凭感觉走到阮琼面前跪下道:“多谢家主相救。”
“你出去躲一阵吧,这段时日不要再出现。”阮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