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解决,很难啊。
尾大不掉。
赵穆灵该死吗?
肯定该死!
但那些嫡系旁系,难道都要杀吗?
“那就杀!”
“熊家先祖也不过一边城小吏,人口不过三五人。”
“当年先祖凭借三五人,能成就今日之熊家。”
“推倒重来。”
“现在总比过去,更容易。”
熊鲲平静道。
“你!”赵穆灵双目圆瞪,直直的看向熊鲲,露出了恐惧之色。
向天雷也是骤然抬头,凝重的看向熊鲲。
“即然事情查明了。”
“只是些许族人有反叛之心。”
“那就有熊总兵来处理。”
许元胜说道。
熊鲲拱了拱手,然后扭头看了一眼熊延河。
“是。”
熊延河知道这是父亲给自己赎罪的机会,大步走上前去,一臂裹住赵穆灵的脖子,根本不管后者的挣扎,骤然一使劲,咔嚓一声。
赵穆灵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然后有兵士进场,把尸体拖走。
“接下来胡龙,该如何处置。”
“是否借机进入宋牧那边?”
向天雷深吸一口气。
“这个时候对方已经警觉。”
“真动手,伤亡必定很大,暂且压下吧。”
“另外还请熊总兵,自行肃清军内的不稳。”
许元胜拱了拱手道。
“放心。”熊鲲点了点头,稍后才是带着熊延河离开。
向天雷看着熊鲲离开。
“这熊鲲,很果决啊,这点我比不上他。”向天雷轻叹一声。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般果决,是痛定思痛想过很久后的做法。”许元胜忽然幽幽道。
“……。”
“你的意思是?”
“熊鲲早知今日。”
向天雷脸色一变,不敢去深想。
“只是说说罢了。”
“我相信熊鲲也不知道,对方敢如此胆大妄为。”
“在这个节骨眼上,熊总兵哪怕想甩掉家族的负担,也不至于布局到如今这个地步,牺牲这么多人,更是依这种罪名。”
许元胜轻声道。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向天雷连连点头。
等他离开大帐时,完全惊出了一身冷汗。
“都是狠角色啊!”
“天下大势在变!”
“我等这些军中望族,也注定要跟着变,一旦掉队,结果只怕是比寻常百姓还不如!”
向天雷沉声自言自语。
此刻,熊鲲回到了西川重镇所属营地。
“立即肃清了赵穆灵和胡龙的嫡系,他们所统领的人员,全部进行监管。”熊鲲沉声道。
“是。”熊延河点了点头,感觉有些愧对父亲的栽培。
“另外你亲自回一趟西川行省。”
“把所有涉嫌的族人,都带到前线。”
熊鲲顿了顿,又是轻声道。
“父亲,真的要大动干戈吗?”熊延河打了一个激灵,想到赵穆灵的话,怕是牵涉者甚众。
“不然呢?”
“当日准备分家时,家族会议上你也看到了。”
“有多少人反对我。”
“我虽强行压制住了,但终究离心离德了。”
“他们毕竟姓熊,一旦做错事,就是整个熊家做错事。”
“即然出了赵穆灵和胡龙之事。”
“就必须尽快处理了。”
“现在天下大势纷杂,熊家必须轻装上阵,重拾民心,军心。”
熊鲲的声音响起。
“父亲!”
“对于熊家,你早就猜到会有今日吗?”
熊延河鼓起勇气,望着父亲伟岸却已明显略显疲态的背影,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不过熊鲲没有吭声。
过了一会后。
“儿去了。”
“必不让父亲失望。”
“父亲,您保重身体。”
熊延河忽然双膝跪地,重重的磕了响头,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最好是他来做,借以收取民心和军心。
这是父亲帮他站的最后一班岗,扫清所有的后患和麻烦,是为了让他轻装上阵。
他明白了父亲选择他为继承人的意思。
没有欣喜。
因为这个代价,太大了。
到了今日这一步,他着实不忍,也不愿已年迈的老父亲再去面对熊家那些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