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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秀华已垂垂老矣。
儿女们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多少感到寂寞。吴秀华便时常坐在院子的躺椅中,仰望着天空,静静放空头脑。
度过了平静安稳的一生,接下来本该享受着安闲自在的老年生活了。
直到不速之客的降临—
两个气势汹汹的少年手持着棍棒闯进了院子里,完全不认识,也未曾见过的少年,真的好可怕。
“喂喂!这里有个骚母狗啊,这家伙年纪已经挺大了,怕是牙齿都已经掉光了。”
另一个少年上前,挑衅地发问:“喂,老不死,你家人呢?他们抛弃你了?”
“我最讨厌老年人了,一个个都是国家的蛀虫,这些老东西知不知道他们的退休金都是年轻人缴纳的税?吸着我们的血,却还半死不活!所以!我们有权决定所有的老家伙们的生死。老不死!你死定了—!”少年们脸上是从地底而来的恶意与淫邪—
吴秀华本能地感受到危险,从椅子上下来试图逃跑,随即尖叫起来—
谁都好!快来救救我!
“快点给老不死一棒!把别人引来就不好了!”
一记闷棍扑面而来,眼前一黑,竟然失去了意识,但几秒后便苏醒过来—吴秀华清楚的意识到接下来即将面临地狱。
“喂喂!这么老的家伙,毛都白了啊?也要上啊?口味太重了!”
“只要有洞,汽车排气管我也能草给你看。”
一个少年猴急地拉下裤链,控制住吴秀华的后背,另一个狠狠捏住吴秀华的脖子。
好难受—!无法呼吸,必须得挣脱,吴秀华用力咬向前面的少年双手,但仅剩的几颗牙齿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两个少年同时怒骂。
“明明牙齿都掉的只剩几颗了!他妈的还敢咬人。”发狠的少年用拳头重击着吴秀华的头部。
好痛!血液很快流了下来,因为受到重击,吴秀华的眼睛模糊不清。
“这老不死太臭了,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一股屎臭味。老母狗该穿纸尿裤了,搞得老子都萎了!上次我操过一个70多岁的老母狗,都没这个臭。”另一个少年骂骂咧咧拉起裤子,用球棒重击着吴秀华的身体。
“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老年臭,超龄熟女的体香吧?”
好痛好痛好痛。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明明只是想安享晚年啊。
谁来救救我啊!
吴秀华绝望地悲鸣—
一个男子正巧从院外走过。
那是吴秀华隔壁的邻居,那个男子40有余,但头发早已花白,他的父亲总是在深夜扰民。
吴秀华一直觉得很烦。
矛盾就此种下了—
“老太太!你家的垃圾丢在我家门口了,狗屎都洒出来了,请你去清理!不然我要去投诉了!”男子经常上门来讨要说法。
吴秀华置之不理。
求求你快停下来!请你制止这两个少年!
男子听到吴秀华的尖叫后,果然皱着眉头停住了,他向院内张望着,目睹了院内的惨剧。
一个少年注意到了男子的目光,抬起球棒,指着男子骂道:“喂?死老头,你偷瞄什么啊?还不快滚,要不要我们也给你来一下?”
少年们误认为男子也是老年人。
另一个少年嗤笑道:“老不死,你敢说出去的话—你死定了!我们可是用棒球棍砸碎了好几个人的脑袋呢!”
男子沉默地走了,他看向吴秀华最后一眼时,眼神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喜悦。
救救我啊—别走!
“上次那个老家伙打了32棍才死,要不猜猜这次多少棍打得死?”少年们开始计数,用棒球棍猛击着吴秀华的头部。
5分钟后,吴秀华的脑袋被砸扁了。
“41棍,新记录!”
两个少年欢呼着溜出院子。因为破坏欲与嗜血冲动得到满足,一个少年因兴奋而手抖,球棍失手掉入了院前的沟渠内,滚落到沟渠黑暗的深处。
另一个少年嘲讽:“你帕金森综合症犯了吗?”
球棍原主人的少年蹲下身,手试探地摸向了沟渠,他想拿回球棒,但手却摸到了如同被踩爆的青蛙般黏糊糊的枯枝落叶。
不会有屎吧?
少年吓得从沟渠内抽出了手。
“别要了!即使发现了也认不出的!要是刚才那个老东西叫人来就惨了!”爬在地上的少年站起身,放弃了寻找。
两个少年笑嘻嘻地逃跑了。
自从和武赤音建立利益关系、成为共犯后,叶深流对武赤音越来越满意了。
他们双方都有共同的爱好:推理与摇滚乐、连环杀手与谋杀、鼻烟胶卷与暗网。他们都追寻着刺激,一种能激发肾上腺素与多巴胺分泌的刺激,就像秃鹰寻觅着腐肉一样,底色是黑色的他们也会被黑暗所吸引,黑暗于他们,如同归属般让人安心。
武赤音对此常洋洋得意:“本
', ' ')('大爷就是黑暗本身。”伪装成为了叶深流的本能,而武赤音却不屑于伪装。
武赤音家境很好,体育极佳,脑子聪明,经常翘课迟到却有着极其优秀的成绩。
他们应该能成为不错的朋友,但叶深流不想和武赤音成为朋友,他只想尽情玩弄武赤音。
叶深流字典里没有朋友,尽管他有许多朋友。
从来没有朋友,只有利益一致可结成同盟、或者有利用价值的家伙,叶深流才会与他们交往。前者是同谋,后者是玩具。当两者失去可利用价值时,他会将他们毫不留情抛弃,尽管他与这些人表面维持着友好的关系,但他们已是弃子。
而武赤音既是同谋又是玩具。
午休时分的教室,三三两两的学生分散在教室各处。叶深流在做题,低能儿不在座位上,只会是跑去了厕所躲着抽烟。
熟悉的声音传来:“小会长,中午好~”红发少年大大咧咧进了不属于他的教室,周围的人将目光转向了他,窃窃私语起来。
武赤音是人群中最显眼的存在,多少有点麻烦。
“武同学,中午好。”叶深流抬起头微笑着问好,便低下头继续做题。
“喂!小会长看我一眼啊!不要这么冷淡啊!”他来到叶深流面前,一屁股坐在前排的课桌上,岔开两条腿抖腿,剧烈的抖动让叶深流的桌板也开始震动。
前排课桌的主人礼貌地开口:“这位其他班的同学,不要坐在课桌上,也不要抖腿,你挡住我写字了。”
“嗯?你再大点声。”武赤音用戴着狰狞组合戒指的指节敲击着桌面,踢了几脚课桌威胁,课桌上坐着的人立马低下头。
叶深流命令:“下来,不要坐在别人的课桌上。”
“好啊!那我可以和小会长挤一把椅子吧?”
“不行。”
武赤音径直坐在叶深流旁边的椅子上,他以近乎威胁的痞气姿态围着叶深流,却以温柔宠爱的目光凝视着后者。
“我告诉你很多次,校规不允许进其他班级的教室。”
“人生短暂~何必遵守那些繁文缛节。对了,我刚才在走廊遇到那个叫原一的家伙了,被欺负得很惨,我这么邪恶的反派都心生怜悯,想去出手相助,英雄救美。那家伙长得很好看啊,小会长你为什么讨—”
叶深流笑着拍着武赤音的肩膀,打断了他:“你不要多管闲事,我们爱莫能助。”
武赤音歪着头凑近他,低语:“小会长嫉妒了?不过,我心目中的美只有你。”
“别在教室里说这种亲昵的话。你倒是无所谓,而我则要爱惜羽毛。”
“好啊~小会长要翘课去我家说还是去情人旅馆说?”
武赤音是个怂货,只会说不敢真干的怂货。一旦你顺着他的意答应,他的脸立马变得通红,小声辩解:我只是说着玩的。他提出:给叶深流破处必须选在良辰吉日云云,找借口一直在拖。
叶深流知道他拖的原因。
因为红毛没经验。没错,满嘴骚话、淫荡下流的红毛没有经验。
尽管他总是自夸身经百战、夜御数人、金枪不倒、器大活好。但此人只是像个孩子一般吹牛装逼。
拖的理由挺可爱,但是一直没有实际的进展,叶深流躁动不已,就如同雄性动物对自己的领地标记,他想标记武赤音。
放长线钓大鱼也即忍耐之道,叶深流从小就会忍耐,给武赤音好脸色,正是因为他有可利用价值,而他的主要价值就是满足叶深流的欲望。
“嗯,去天台说。”
叶深流起身,嬉皮笑脸的红毛跟在他身后,两人来到通往天台的楼梯口。
依旧烟雾缥缈的楼道。
“叶哥好。”楼道内抽烟的不良们依次问好。
“嗯,诸位中午好。我们准备上去看书。”叶深流保持着天使般完美无瑕的笑容。
付继安在一边抽烟。他印有极荆会会徽的棒球棍随意放置在一边。
叶深流询问:“你们最近有见到过贺利田么?”
名为贺利田的神秘人,和极荆会不少人称兄道弟,但交情并不深,因为此人一开始就是潜伏者。
有人回答:“那小子上次说赢了一笔钱,在网上找妓女脱处,他把全部钱打过去,就被妓女拉黑了,他还找我借钱,最近他都在玩纸牌赚生活费。”说话者对贺利田的了解更多一些。
“嗯,把你知道关于他的消息全告诉我。”
“他初二就退学了,一直在啃老,不过他运气特别好,赌博很厉害,收入很高。”
新的线索:赌博和高收入,异性恋的处男、色迷心窍被网络诈骗的蠢货。不过,眼睛容不得沙子的白御会和初中退学、赌博嫖妓的混混成为盟友?
“哦!对了!他说他有俄罗斯黑手党背景!”
叶深流深感失望。贺利田显然是一个中二病的幼稚鬼,被网络诈骗的色鬼蠢货,他不足以成为叶深流的对手。
“他只是在吹牛
', ' ')('而已,付哥,你们确定上面没人了?你们上次可是让一只翘课的小老鼠留在天台上了。”
被提到的“小老鼠”一直饶有趣味地观察楼道里的不良少年们。
付继安讪讪道:“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了。”
武赤音像是发现了什么,他挑起眉毛弯下身,揪起一个不良的衣领,从他嘴里夺下香烟,一脸嚣张挑衅:“哟!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渣,上次来找我麻烦被我打的满地找牙的杂鱼,我找你很久了,你他妈躲这里啊~”
那凶恶暴躁的语气使得被拽住衣领的不良畏惧地一缩,武赤音作势要打—
“武赤音,上来!”
“看叶哥的份上,我今天就不揍你了。你们的叶哥叫我上去了,喽啰们乖乖看好门~”武赤音炫耀般群体嘲讽。
叶深流不想再带武赤音来第二次了。
两人一同来到天台上的长椅旁。武赤音掏出纸巾,认真擦拭着本就干净的长椅。
“小会长,我弄干净啦,坐下吧。”
这家伙温柔而细心,和外表真是极端的反差。略有些愕然的叶深流坐下,因为独处,武赤音开始脸红,像是为了掩饰尴尬,他故意用比之前开朗得多的声音说话:“对了,居民区第三个死者出现了~依然是老年人。”
“我已经知道了,这次被杀是66岁的独居老年女性。
“小会长消息真灵通啊,真不愧是内部人士。”
发生在居民区中,针对老年人的连环杀人案件。第一名死者是56岁的独居男性,因药物成瘾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屡次出入戒毒所,自戒毒所回家后,当晚就在街头被杀害,死因是机械性窒息,尸体有被球棒击打过。
第二名死者是76岁的老年男性,与儿子分开居住,数日后发现了被击打至头颅全碎的尸体。死亡时间是第一起案件的次日。
第三名死者是66岁的老年女性,独自居住,遭受过棍棒打击,头颅全碎。
叶深流分享了第三起案件的信息。
“啊,总感觉这个凶手对老年人有很大恨意,大概是那种叫嚷着妓女让男人堕落!我要杀死诱惑男人的妓女为民除害,然而实际上却离不开妓女的变态。”
叶深流点头,凶手的确以老年人为目标,进行着仇恨犯罪。他笑道:“越是老龄化的社会,年轻人对于老年人的敌意就越大。资源是有限的,两方都在争夺着社会资源必然会造成矛盾,你看到网上的评论了么?那正是敌意的体现。”
“啊啊~汹涌澎拜的恶意,看到这样的发言,每死一个老年人,国家就少付一份养老金,死的好死的妙之类的评论……这些人是不会变老吗?我可不会变老,因为我是吸血鬼啊~”武赤音张开嘴,他的德古拉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那我是吸血鬼猎人。”
“你是吸血鬼伴侣。”武赤音扶着下巴,打量着叶深流,“会长的脸越看越可爱,脸像水蜜桃一样,还长着绒毛。”
“武赤音,你的虎牙磨过么?怎么这么尖?”
武赤音的笑容变为了不屑的冷笑,他否认:“没有,我天生就长这样,小时候我一直想去整牙。”
虎牙是这家伙的逆鳞?他恐怕因为虎牙被人嘲笑过吧。
“不用整,我很喜欢。你不戴钉子,都很有吸血鬼的美感。”
武赤音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对了,我觉得社区的社工很可疑啊!我连我的邻居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凶手两次跑到独居老年人的家中杀人,只有社工,护工之类的职业才会知晓哪里有老年人吧?”
“凶手之所以选择老年人下手,除了针对特定团体的仇恨犯罪外,还有一个可能:他只能杀老年人。凶手的条件限制了他只能杀老年人。”
“比如?”
“比如年龄小体力弱之类的自身条件限制。只能选择容易制服的老年人下手。”
“年纪小、体力弱,我面前不就有一个吗?凶手是你吧?小会长~”武赤音刻意拉长了语调。
叶深流意味深长的笑,“武赤音,你脑子真聪明。凶手的确是我。我在引导着我们的谈话,让你发现真凶。”
武赤音抱着双臂,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这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吧?我不会告诉别人。小会长~”
“我在夜晚的街头发现了第一个目标,一个极其瘦弱的老年男人,他体重大概不到100斤,他摔倒在地上,我假意上前搀扶时掐死了他,因为死的太快了,我就用球棒打了他的尸体12下。第二个目标是独居在家的老年男性,我发现他时。他在院子里浇花,我冲过去,用棒球棍对着他头部猛击了30多下,直到他的头颅像夹杂着毛发的烂西瓜时,我才离开。年龄小、体力弱的我无法制服成年人,只能选择老年人和小孩子下手。”
武赤音的笑容凝固了。
叶深流继续道:“武赤音,让我告诉你只有凶手才知道的事情吧。”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条手帕:“这是第二个死者的手帕,也是我的纪念品。新闻报告中并没有
', ' ')('提到丢失了一条手帕。”他举起手帕展示,“你要看我的纪念品吗?”
武赤音脸白了,伸手想接过手帕,但中途就停顿住了。他站起身来环视四周,走到楼道处,打开门看了一眼,又关上门回来了。
“武赤音,你放心,刚才的话除你以外没有人听到。”
武赤音,你在我心目中的可利用价值增加了。这家伙真的像他所说那样,永远也不会成为我的敌人。叶深流的笑意更深了。
走回来的武赤音重新坐下,他勉强挤出笑容:“小会长一本正经编故事,我差点都信了。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能隐藏在人群中这么多年了,即使是再荒谬的谎言,你表达和神态也会让人信以为真。”
“你怎么发现我的隐藏?”
武赤音伸了懒腰,嘴角重新绽放了玩味的笑容:“身为同类的直觉外加潜在的可交配对象,大概是第六感的吧?我看了你在新生入学大会和演讲大赛的视频片段,看了50多遍,因为小会长真的太可爱了~之后发现了一个问题,你的眉眼幅度非常小。所谓的皮笑肉不笑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
叶深流微笑道:“我笑得有那么虚伪和难看么?”
“小会长的笑容在学校被称为天使的微笑。却是伪装成天使的恶魔,而本大爷是吸血鬼~我们天生一对~”
吸血鬼德古拉是恶魔撒旦的仆人。
而我是撒旦。
武赤音,我没有和你建立平等关系的打算。
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从出生以来,就未曾与任何人建立过真正平等的关系,包括父母,我也只是在利用操控他们,
叶深流微笑点头:“没错。”
一脸开心的武赤音伸出手,他所戴的骷髅戒指狰狞可怖,他的指尖却是像在碰一片羽毛般,轻轻触碰着叶深流的鼻尖。
他几乎没有主动碰过叶深流,些许轻微的触碰也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啊?莫非我的嘴有臭味吗?你刚才头动了一下。”武赤音有些拘谨不安,从口袋中掏出口气清新剂。
叶深流有些无语,只是对方带有薄荷香味的温热吐息喷到耳朵上,他觉得很痒,轻微闪避了一下。
武赤音和外表的狂放不羁截然不同,他和原一是两个极端,原一外表精致而魅惑,却是个邋遢脏懒鬼。而武赤音狂野暴躁,却很爱干净,他的私服与饰品每天都不一样。他很香,衣服上黑暗感的吸血鬼香水味,吐息间有着薄荷清新自然的气味,头发和肌肤是高级洗涤品的典雅香味。
是前段时间,林木说他口臭熏到别人后的后遗症吧?武赤音意外的在乎别人的看法,而且还很敏感。
“没有,你—”叶深流刚想说:你不要这么敏感时,就意识到了—
武赤音,你又一个弱点被我抓到了。
他笑道:“你很香,是薄荷味。”
尽管如此,武赤音还是连续喷了好几下口气清洗剂,他将手掌放在嘴边,哈着气—
下一瞬间,叶深流吻了上去,他极尽温柔地用舌尖勾画着对方的唇线,在短暂的呆滞之后,回过神来的武赤音搂住了他。他积极向武赤音湿热的口腔探索,清凉甘甜的薄荷香味弥散在双方口中,他玩弄着对方柔软舌头上镶嵌的舌钉,随后啃咬着金属舌钉的小棍子。因为缺氧,武赤音喉间发出小声的喘息。
叶深流嗜血的冲动升起,他故意向对方红润的下唇咬了下去。对方愣了一下,但并没有推开他。
很好,武赤音忍了。
当双方因为缺氧而停下来时,分离的唇舌带起一缕夹杂着血丝的唾液。
“臭小鬼属狗的么?不仅突然亲人还突然咬人,很痛啊!小孩子长牙磨牙么!还故意勾我的舌钉。”武赤音一脸不满,他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血液正渗出来。
收到武赤音血液的刺激,叶深流勃起了,他笑眯眯道:“你的棍子我很喜欢咬,你太美味了,想把你吃下去。”
“小会长这么喜欢咬我的棍子啊,我也要咬你的棍子。”武赤音不爽地扭过头:“你是阿部定转生么?”
武赤音不开心了,但这家伙很好哄,只要随便给点甜头,就能哄乖。
叶深流扑上去,舔舐那几丝血液,少的可怜几滴血液尝不出任何味道,只有对方双唇上淡淡的薄荷香味。
他渴望更多鲜血。
“武赤音,跪下来给我口交。”
武赤音一脸懵逼:“哈?”随后他反应过来,嘻嘻哈哈道:“好啊~小会长跪下给我唱征服,哭着叫我大哥哥,就会给你做。”
毫无疑问是迂回的拒绝。
被性欲冲昏头脑的叶深流脱口而出了真实想法,在察觉后他感到不妥,补充道:“你刚刚说要咬我的棍子,从刚才进天台以后,因为你和我独处,还坐我身边,我一直在忍,现在忍不下去……”他为了达成其目的,亲吻着武赤音的耳垂。
“……但是这里是学校啊……还是露天公共场合……被人造卫星和无人机拍到就不好了。”
', ' ')('武赤音开始胡言乱语了。这家伙看似出格,却有自己的底线,只有一点点将他的底线往下挪,就能彻底控制他。
越来越想做爱了,已经彻底被黏在身边的满口下流话、淫荡色情的武赤音给勾起来了。
最近,叶深流对着原一凄惨身姿自慰的次数都少了,尽管他随时都可以去操原一,但还不到时机。多年来。他一直操控影响着原一的生活,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倘若亲自介入,平衡会被打破。
他泫然欲泣,咬着下唇道:“武赤音,我每天都在想着你自慰,我非常想和你做爱,每时每刻都想,一想到你,我的下半身就开始发热。就连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愿意给我做,你其实并不喜欢我吧。你只是在欺骗我吧?”
武赤音通红着脸辩驳:“我没有……好吧……我认输了,你太小了,不是适合做爱的年纪。我给你做这种事……背德感很强,就像恋童癖一样。”
“我已经是可以合法做爱的男人了,请不要再把我当作小孩子。其次你只比我大两岁。年龄相近的我们做爱,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恋童癖。”
“但是啊!我之前在学校里听到两个高三的混账在讨论童片,我听了火超大的!就上去揍了他们两个一顿。”
武赤音在学校时,经常毫无理由打陌生学生,对于受害者而言,他们只觉莫名其妙。但武赤音揍人却有着自己的理由—惹他不爽。
武赤音突然想到了什么,焦急地解释:“小会长!我绝对不是那种变态!我对你也没有那种想法!你没发现,我是在发现你当众露出打手枪,才开始出言调戏你的么?”
叶深流自然知道,因为在日常交往中,武赤音几乎不主动进行肢体触碰,除了视作珍贵之物的心爱、小心翼翼的仰慕、唯恐被拒绝的卑微心态外,原来也有担心被误认为是恋童癖的避嫌。
叶深流开始觉得武赤音很可爱了,但是他还是带着哭腔道:“你不给我口交肯定是嫌弃我脏……唔……你既然嫌弃我脏……那么我走了……”语毕,他起身装作要走的样子。
“啊……好吧好吧……小会长……来这边……”满脸通红的武赤音低着头,他引导着开心得不得了的叶深流来到天台的隐蔽处。
武赤音,我打破了你的底线。因为成功操控别人,叶深流内心涌起了轻飘飘的喜悦,他勃起的性器变得更硬了。
武赤音环视着四周后蹲下身,他以颤抖的双手,慌慌乱乱地解叶深流的裤拉链。
“……小会长,我并不是不愿意和你做爱。我从入学时,就一直喜欢你,一夕之间,我有了介入你人生的机会……就像做梦一样。我从小到大想要的事物,从来没有一样真正拥有过。世界在和我作对,我怕和你有了新的进展后,世界又让我失去你。那时候,我大概会从天堂的极乐跌入地狱的深渊吧……我……很害怕……会失去你。”
武赤音,你永远也不该透露你的弱点,尤其是对我透露。在知晓我的本性后,还会犯如此低等错误的你,真是愚蠢至极。
叶深流安慰般抚摸着他的脑袋:“我不会离开你。”
因为我还没有玩够。
武赤音一直颤抖的手已经变红,像是为了掩饰尴尬,他调笑道:“我还以为你会穿奥特曼的内裤呢,童子鸡穿鸡内裤。和你挺相衬,小会长~”
“武赤音,你穿的是蕾丝萝莉内裤吧?”
“小会长要我穿么~不过本大爷的胯下巨龙,萝莉内裤兜不住~”在脱下内裤后,他吹了口哨:“童颜巨屌啊,真是想不到。和外表一样可爱啊~还是粉红色的,一看就没有开封过。”语气虽轻挑开朗,但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叶深流的肉棒已经非常硬了,骄傲上翘25度的龟头分泌了大量的透明液体,早已濡湿了印有卡通鸡的内裤裆部。他饶有兴趣地观察武赤音的反应。
武赤音试探性戳了一下眼前的肉棒,随后小心翼翼握住了发烫昂扬的肉棒,下意识闻了一下,他的眉头轻微皱了起来,在深呼吸了几口后,像是鼓起勇气似的,他将脑袋凑近了叶深流的胯下,温柔地亲吻着肉棒。
有洁癖的家伙一直在撒谎,不仅没有性经验,看那嫌弃的微表情,恐怕他以前对男人不感兴趣。
“武赤音,你不喜欢男人吧?”
“没有啊,我喜欢男人……只是尿味太重了……小会长尿尿抖不干净么?还是撸多了么?”
“嗯,因为我的尿道太长了,所以管子里有少量存货,以后还会更长的,辛苦你了。”
“哈哈哈哈!小会长~那我给你口了,做好觉悟吧~本大爷口活可是很好的。”武赤音伸出带有舌钉的舌头,粉色的舌尖试探性地舔了舔龟头,在闻到淡淡的腥臭味与尿骚味后,他眉头又微妙地皱起,柔软滑腻的舌头却没有停下,而是如同舔棒棒糖一般打圈旋转着,随后他张开了嘴,两片薄薄的粉色嘴唇含住了龟头。
温软湿热的粉色内壁包裹住了肉棒,武赤音口中的德古拉钉带来了硬质的刮蹭感,但锋利的尖牙却把叶深流刮得惨叫,他泪眼朦胧地呻吟
', ' ')(':“唔……好痛……你刺到我了,你快点把那个取下来……”
武赤音一脸慌乱。
精虫上脑、鲁莽冲动、没有经验,这家伙和我同时都忽略了钉子的存在。叶深流腹诽着他被下半身所控制的脑子。
武赤音吐出了肉棒,在抽出的瞬间发出了宛如气泡破裂的隐靡气音,他摘下了德古拉钉,然而口腔内如同吸血鬼般的洁白小虎牙闪耀着寒光。
武赤音变换了姿势,高傲狂妄的他双腿并拢跪在叶深流面前,打人很厉害的手此时套弄着肉棒,作为辅助刺激。他满口脏话的嘴巴,含住了整个龟头,打着舌钉的舌头钻探着马眼,往常出言不逊的口中故意发出吮吸得啧啧有味的口水音、似乎在吃什么美味的食物。
无法忍耐的叶深流顾不上多想,他拍打着胯下的脑袋,催促道:“武赤音,快点……我的鸡巴快要爆炸了……”
武赤音吐字不清道:“唔嗯……小会长……也会说……鸡巴啊……呃……滋……”狂傲野性的不良少年,像母狗一样舔舐鸡巴,从龟头沿着肉棒舔到根部的阴囊。肉棒被他的口水给舔得油光发亮。
武赤音抬起头,他薄薄的粉色双唇略有些红肿,线条流畅凌厉的下巴上全是淫靡的口水与体液。
“接下来,是爱的深喉~绝对把你榨到直不起腰的~”他尽力张大嘴,将整根肉棒吞入了口腔中,他的舌面紧贴着肉棒,略有些冰凉的舌钉随着他的吞吐不时刺激到冠状沟。没有技巧的他牙齿不时磕碰到肉棒,尖尖的虎牙也刺得叶深流有些不舒服。
肉棒被又湿又热、薄荷香味的粉色套子包裹了,龟头不时抵到柔软的喉咙口,强烈的刺激自肉棒传递到脊椎,再沿着脊椎一路通往大脑。
好厉害,即使是没有经验的武赤音来做,也和自慰完全不一样。果然没有男人能拒绝口交。叶深流身体轻微颤抖着,他扶住武赤音的后脑勺,发软的双腿踉跄了一下,喉中发出了呻吟。
“滋…嗯……小……会长……滋…好…青涩…的……反应……”武赤音故意弄出滋溜滋溜的声音。
“没有……开封……唔好棒……咕噜……味道……滋溜……溜……”
无法抑制的叶深流按住武赤音的头开始摆动腰部,后者毫无防备,因为窒息,他脸涨的通红,煽情的眼睛中泪光朦胧,看起来想要干呕。
“咳……啾……啧滋……太快……了……唔……咳……”
“武赤音,我想插你下面的小穴,我想彻底占有你。”
武赤音拼命摇头,发出含糊不清的喘息声。
“武赤音,我想和你一起达到高潮,你掏出来自慰吧。”
武赤音又摇头,吐字不清似乎在表示反对。
被拒绝的叶深流非常不爽,他让武赤音加快了速度。不久之后,他将又浓又腥的乳白色精液,尽情射在了吸血鬼的粉色口腔内。
他抽出依然硬挺的肉棒,武赤音精心打理过的发型被他抓乱了。
武赤音笑眯眯张开嘴,吐字不清道:“小……会长,看~”他张开了嘴,晶莹的双唇有些肿胀
,粉色的唇色被色情的绯红所取代,舌面上有着浓稠的乳白精液,他坏笑着当着叶深流的面,将精液慢慢吞了下去,还故意抬起头,显露出脖颈来展示着喉部的吞咽动作。
“小孩子要多吃蔬菜啊~味道又腥又浓。”
“武赤音,你又在勾引我了。”叶深流准备脱武赤音的制服,武赤音从容有余的坏笑才被慌乱所取代。
“我不勾引你了,做爱再等下次吧……”
叶深流恳求:“我一和你在一起就忍不住……你看,我还很硬。”他又将肉棒凑近了武赤音的脸。
“啊算了算了,平时可以给你口和打手枪,本垒打稍微延迟一点吧……乖孩子都懂得忍耐,对吧小会长?”
“武赤音,你再给我口一次,我还想要。”
“不行……我下巴好累,而且你时间好久,绝对不是我口活不好的原因……再给你口一次,不是你被我口死,就是我累死……”
从刚才一脸不情愿的嫌弃脸到可以口交和打手枪,进一步拉低了武赤音的底线,获得了不错的成果。叶深流决定见好就收。
武赤音认真道:“小会长,我其实不想在私人空间以外的地方做这这种事,被抓到就直接社会性死亡了……但是你刚才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我只能同意了……你以后要我口,可以去我家里,我是独自住的……还有,之前我口嗨是因为我以为你肯定不会做,以后我估计得改变我的措词了。”
“不要改,我喜欢。”他亲吻着武赤音的脸颊,吸血鬼的香味飘进鼻腔内,他敏锐发现了略带甘甜的血腥气,血液的甜美气息化作无形的小手挑逗着叶深流的大脑和肉棒。
想插武赤音的小穴,想将他伤害到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想彻底破坏他的肉体和精神,想让他的面孔因痛苦而扭曲,想让他发出绝望凄惨的尖叫—
武赤音欢快道:“啊,我的下巴还是好酸……晚上放学一
', ' ')('起回家么?”他向口中喷洒着薄荷味的口腔清洁剂。
“放学后,我准备去居民区。”
“啊?要去调查么?小会长~我去保护你吧,那里现在可是危险地带,连环杀手出没中。”
“不,是去看望我家的亲戚,顺便寄送东西。”
武赤音回复了平常的样子,邪笑道:“小会长是要去那里物色目标,准备作案吧?我可是你的共犯。”
放学后,叶深流与武赤音抵达了居民区。
他并不想要武赤音跟着来,但是这家伙硬跟着来了。
下午四点半,他们行走在住宅区的小径上,武赤音戴着头戴式耳机在听歌,他取下耳机,递给了叶深流,后者接过后。只听了数秒就皱着眉头摘下了。
极端低沉,如地狱般恶鬼咆哮的非人类嗓音。
碾核。
即使作为金属乐爱好者的叶深流也无法接受。
“喂!小会长,这是礼品么?”武赤音指了指叶深流手中的包裹。
“嗯,我的母亲要我带给亲戚,她曾经是我的钢琴老师。”
老师已年近花甲,想必是近期的连环杀人事件让母亲担心,于是寻了理由让叶深流前去看望老师,
“会长!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有人发出惊喜的声音,打断了叶深流的思考。
班长林木。
林木看向了一旁听着歌的武赤音,面色不善道:“你像个狗屁膏药一样,跟着会长是要做什么?”
戴着耳机的武赤音显然没听见。不然以这家伙的脾气绝对会发火。
“我和他在放学时恰好遇到。”
戴着耳机的武赤音勾起嘴角:“哦?真的吗?小会长?我们真的是恰好遇到的吗?撒谎的坏小孩,鼻子不会变长,鸡儿倒是会越来越短。”
武赤音发火了。
这家伙在学校里经常一脸冷漠戴着耳机,其实听得比谁都清楚。除了听歌外,他戴耳机应该也有不想和同校学生社交的原因。
有点麻烦了,并非是武赤音发火,而是他潜藏的意图……
“会长,你有没有看见这样的猫,这是杜老师养了很多年的猫!我和杜老师到处在找它!我去拜访杜老师,谁知老师刚一开门,它就钻出去了,我从来都没见过杜老师这么焦急的样子。”林木慌乱地打开了手机。
手机屏幕的图片是一只三花猫。
武赤音冷笑道:“啊!这只小母猫,好可爱!和小会长一样调皮啊!”他凑近了手机屏幕。
林木怒吼:“没给你看!”
“我偏要看~你能拿本大爷怎么样?”武赤音装出要抢手机的样子,叶深流拉住了他,低语道:“对不起,我怕林木乱说……才撒谎。”
武赤音脸色和缓了。
“我和武同学并没有看到,现在人很多,仓皇失措的猫会躲藏起来,最好是在晚上时再呼唤寻找。仅仅几个小时,猫不会走太远。”
“不行啊!不能等到晚上,最近这一片,很多人的宠物都被虐杀了,大家都把自己的宠物关在家里,前几天一个小孩子的猫失踪了,不久后家门前出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被虐待得体无完肤的猫咪尸体,那个孩子当场就被吓晕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变态干的!”林木恨恨道:“必须赶快找到杜老师的猫!不然被那些变态抓到就惨了。”
“这样啊……但是家母拜托我去寄送东西……我必须得去了。”
“嗯!小会长~我们去找吧,救猫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武赤音在叶深流耳边低语:“去嘛~之后会给你福利。”
福利?
叶深流不由期待,很想再口交一次,如果能将武赤音骗到意乱情迷,插入他的小穴脱处,今天无疑值得铭记。
“武赤音!你看上去完全是虐杀动物的变态!你去找猫是要虐待猫吗?”
武赤音收起笑容骂道:“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人了?整天黏着小会长的跟屁虫,校门口汪汪叫的看门狗。”
叶深流有些无语,他打圆场才将对骂的两人哄好,三人分别在附近寻找猫的踪迹。
武赤音勃起后,裤裆里真是支起了好大一块,天赋异禀的大棍子。叶深流一边回忆着形状,一边漫不经心找猫。
路口处树立着一块黑板,其上似乎贴着经过马赛克处理的血腥照片,就如同嗅到血腥气的秃鹰般,叶深流来了兴趣,凑近查看。
黑板上贴着无数告示:
清粪车在每天早上9点与下午6点前来,请各位居民提前准备好。
近期居民区出现了虐杀动物的变态!我们报了案,警察也不管,请各位居民一定要看好自己家的猫狗!不要散养放养宠物。下面附上了经过马赛克处理过的血肉模糊的动物尸体照片。
我年迈体弱的母亲独自居住,腿脚不便乘坐轮椅,因我工作繁忙无法照料,特需要一名有护理老人经验的护工和一名打扫卫生的钟点工人。有意者可来到我家找我母亲面试,来之前务必电话联系。其下附上
', ' ')('了电话号码和地址。
夕阳红俱乐部等待着各位老年朋友加入,我们俱乐部是无盈利的公益俱乐部,无需会费,俱乐部会定期召开:远足、单身联谊,健康讲座、防诈骗安全教育等活动。对于现在加入的新会员,我们将赠送志愿者上门援助、保健品试吃等福利。
我家儿子的猫被人虐杀了,凶手还将尸体放在了我家门前,孩子看到后因惊吓被送往儿童医院。法律无法制裁虐杀动物的人渣们,我们重金寻求凶手线索!其下附上了电话号码、事件发生的时间与地点。
有连环杀手出没!请各位居民锁好门窗!不要独自外出走动。
下面几条告示无外乎相亲交友、找工作、上门修理家电的信息。
一个治安与环境都很差的老龄化平民社区,叶深流下了这样的判断,离开了黑板。
生性谨慎的猫在来到新环境后,一般都会躲在隐蔽处,他特意搜寻着隐蔽的角落。
叶深流幼时曾养过一只猫。
那只猫是姐姐从街道上抱回来的流浪猫。
他同姐姐一起精心照顾着猫咪—直到某日猫咪偷偷溜到外面。
全家人都在夜晚的街道上呼唤着猫咪的名字,之后姐姐发现了猫咪的尸体,姐姐爆发出了尖叫,家人连忙遮住了他们的眼睛。
禁忌对于孩子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叶深流透过大人手掌中的缝隙偷看—
猫死得很惨,整个前半身似乎被车碾过,毛茸茸的头被碾压成血肉模糊的一团,血肉四散,头颅之后的躯干被碾成肉泥、像紧贴在地上的果冻薄片,又如同五彩斑斓的红色系和棕色系颜料所组成的抽象画。猫咪身体后半段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却已经僵硬了。
叶深流多年后在暗网看到了被液压罐压扁的人形薄片图片时,他盯着看了许久,回想起幼时那只被碾过的猫。
柔软的被毛,明亮的眼睛,娇俏的叫声,原来身体内部是这个样子啊。原来被压扁是这个样子啊。他想起了汤姆与杰瑞里可以随意变形的汤姆猫。
年幼的他不由出了神。
姐姐哭泣着问:“你为什么不哭呢……呜呜……小深……”
我为什么要哭呢?
叶深流有些迷茫,“所有人和动物都会死啊,妈妈说过就连地球和宇宙都会走向毁灭。”
“小深真的好奇怪……你明明这么喜欢它的!它死的这么惨……”姐姐用恐惧的眼神打量着叶深流,眼泪大颗大颗滴落下来。
“奇怪的是姐姐啊!为什么要为注定会死亡的事物哭泣?哭泣也无法让它复活啊!而且死亡于它而言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只有旁观者才会觉得凄惨吧?”
“够了—我不想听小深说!小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姐姐哀嚎起来。
从那之后,叶深流开始伪装,在此后的爷爷葬礼上,他献上了精彩的哭戏。即使我死了,我也不会哭,幼小的他如此认定。
倘若没有那只猫死亡所带来的教育,没有学会伪装的他,势必会在爷爷葬礼上表现得无动于衷,到时候连父母都会发现不对劲。
用一只猫的性命换来了伪装的习得,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猫叫声打断了叶深流的思考。
他蹲下身,猫躲在居民区堆积的杂物下,不过招了招手,三花猫就跑了出来。
杜老师的猫。
三花猫突然抽搐起来,它发出如同老头的咳嗽声—呕吐出了一滩混杂着食物的毛球,恶臭难闻的呕吐物中,一块微小的黑色金属吸引了叶深流的注意。
他拿起纸巾捡起金属,在擦拭干净后,仔细端详着这片金属。黑色微型金属片,中间有个小孔,像是高档钢笔的零件。
这是什么?
身后传来了武赤音的声音。
“哟!小会长找到小母猫了啊~乖孩子稍微等待一会,之后给你特别福利。”武赤音蹲下身,揪起了猫脖颈。
正如林木所言,武赤音真的很像那种会虐杀动物发到暗网上的变态。然而,他却抱住了猫,温柔抚摸着它的脑袋。
“武赤音,你看这个像什么?”叶深流将金属片递给了他。
“这是耳钉的耳堵。”武赤音观察着金属片,夸张道:“材质是黑铑,有钱人。”
“耳堵?”
“嗯~价值不菲,外面镀了一层黑铑,里面的孔是插入耳针后旋转拧紧的。这个设计很特殊,只能配套对应的耳钉。”
“很容易从耳朵脱落吗?”
“普通的耳堵很容易掉,本大爷因此丢失过无数白金和黑金耳钉。但是这种设计很难脱落,除非暴力拉扯。”
杜莲实没有耳洞,他一直单身,学校里的人一直怀疑他是同性恋,因为他没有和任何女性有来往的迹象。男校里也没有几个女老师。
在校园里会打耳洞的学生,只有武赤音这样的轻浮少年和不良混混,而杜莲实只会邀请好学生上门做客。
叶深流是校园有名的风云人物、学生会会长、地区着名的
', ' ')('天才学生、所有老师都喜欢的学生、杜莲实任教班级里的学生……
然而,他从未收到过做客的邀请。
杜莲实也几乎不和他接触与说话。
很奇怪的态度。
杜莲实像是在故意回避、无视叶深流。
叶深流入学初便发现了这一事实,他没有得罪过杜莲实,完美的他也没有会让杜莲实讨厌的缺点。
莫非杜莲实与父母有积怨?
从猫吐出来的毛球看,这枚耳堵并非是猫在冲出家门后吞的。思考着的叶深流用手帕包起耳堵。
武赤音温柔地亲着猫的鼻子:“小美女~”凌厉狂野的他在夕阳的照射下也变得分外温柔。
这只猫刚刚呕吐了,还是不要告诉武赤音了,那么就告诉他—
“武赤音,这只猫刚刚舔了肛门哦,我看到它的肛门有针尖大小的米色卵,是那种类型的寄生虫呢?”叶深流微笑着。
武赤音脸一白,将猫递给叶深流,强颜欢笑道:“小会长抱一下~手麻了。”
叶深流拒绝,他问:“你喜欢猫吧?所以才能分辨出猫的性别,抱猫的姿势也很正确。”
“嗯!超喜欢!小时候家里人抱来的猫,大家腻了之后都是我在照顾。小会长想不到我是居家好男人吧?芳心暗许了么?”
武赤音挑拨离间:“我真讨厌那个叫林木的跟屁虫,一看就知道是会在老师面前装好学生,狂拍老师马屁,暗地里打小报告的家伙,你别和他玩了。”
“你是在讽刺我吧?”
武赤音通红着脸,一脸尴尬地连声否认。趁着四周没人,叶深流不断偷袭武赤音的裆部。
武赤音半羞半恼道:“小会长是猴子?这么喜欢掏鸟窝?”抱着猫的他无法反抗,只能快步前进。
在将手指隔着裤子刺向武赤音的肛门后,武赤音彻底恼了,他气急败坏骂了几句脏话,单手揪起猫脖子上的皮,腾出一只手就要揍人,却只是重重的弹了叶深流的脑袋一下。无可奈何的他叹息道:“小会长……你多大了?还玩初中生才会玩的千年杀?你把我弄松了怎么办……”
“我本来就是初中生,你是高中生。你是我的哥哥,要呵护弱小的我。”叶深流笑意盈盈,他没有停下掏鸟窝的动作。
“好吧……好吧,面对我,是彻底解放天性了么。”
全校最凶恶暴躁的孤狼在我面前乖得像只大型犬。这种掌控感让叶深流兴奋不已。
在与林木相遇后,他们遇到了同样寻找猫的杜莲实。
平日里温和冷静的杜莲实,此时却极其焦急,他见到猫后才安心下来,在连连道谢后,他问:“猫咪是谁找到的?”
林木回答:“是叶会长。”
杜莲实笑着接过了猫,便邀请他们到家里吃饭。
“好啊~好啊~这是找猫的赏金。我就笑纳了。”
“武赤音!你是高一的!杜老师不教你!何况猫也不是你找到的!你就是想吃白饭!”
叶深流并不想去,但武赤音嚷着要去,倘若现在与武赤音分别,他就拿不到“福利”了。
他只得跟着进了杜莲实的家,杜莲实的露天花园内放置着堆积如山的猫砂,就如同放置米袋的仓库一般。花园的空气中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猫尿味。
“很多猫砂啊,他究竟养了多少只猫。”武赤音打量着周围。
“十多只。”
武赤音附在叶深流耳边低语:“养猫很多的男人,性能力好像都不强啊~这可是有科学依据的。
“什么科学依据?”
武赤音信口胡扯:“雄性激素分泌不足,催产素分泌过旺,导致大脑对可爱事物的免疫力不足、产生了呵护欲与保护欲。本大爷虽然性能力很强,但属于可爱小动物的小会长,我也难以逃脱你的可爱陷阱。”
可爱小动物?
叶深流笑道:“你觉得我像什么动物?”
“有时优雅从容,有时张牙舞爪的盯裆小黑猫~”
武赤音,你对我有相当大的误解。
但我不会纠正你对我的误解。
我不是猫,我是狼。
而你是羊。
“武赤音,我看你像倭黑猩猩。”
“那么小会长就是会用死鱼脑袋当飞机杯的宽吻海豚了吧?还总是一脸色眯眯的淫笑啊。”
一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猫群,仅仅围在脚边的就有数十只。武赤音以脏话来表达着惊讶的心情,林木一脸鄙视看着前者,叶深流精准地捕捉到漂浮在鼻尖上的猫毛。
他意识到,留下来吃饭是错误的。
杜莲实家中非常温馨整洁,干净得不像是独居男人的家,除了遍地的猫和猫毛。
“你们先坐餐桌上,看电视,老师去做饭,马上就好了。”杜莲实招呼后,便进了厨房。
武赤音皱着眉头,他低声道:“果然,养这么多猫,即使再这么爱干净,也有很浓的味道。小会长有没有感受到
', ' ')('空气中浓密的猫味?”
武赤音说话还是客气了。
这并不是猫味能一言蔽之,而是猫的排泄物味、体味、猫砂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
叶深流点头:“老师大概习惯了,应该闻不到,才会让我们来家里。”
“跟屁虫刚才说:因为最近虐杀动物事件频发,老师一直都把猫都关在家里,担心猫跑掉,都没有敢开窗透气……啊啊啊……果然来这里是错误的……”武赤音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
杜莲实一直把猫关在家里?看样子耳堵是在杜莲实家中被吞下的。
林木接了个电话。他老实地回答着对方的问题:“对,我现在在杜老师家。我吃完饭就回去。不会超过门禁时间。”
但对方一直在追问。林木眼神开始不耐烦,他离开了客厅,五分钟后才回来。
林木一脸歉意,他尴尬道:“会长,刚刚我爷爷奶奶来电话了。上学前我就和父母说过要去杜老师家,然而放学后,父母还是一直在给我打电话,结果他们还通知了我的爷爷奶奶,让他们给我打电话劝我回家。”
戴着耳机的武赤音突然大笑起来。林木咬牙切齿瞪着前者。
叶深流觉得有趣,他明知故问:“为什么要让你回家?”
“他们觉得我在杜老师家里吃饭,很麻烦打扰杜老师。”林木叹息道:“会长家里门禁是几点?”
“我家没有门禁,只要和父母说一声,随时都可以留在同学家里过夜。”叶深流脸上是端正优雅的微笑,他在桌子下的手以武赤音为目标,施展了猴子偷桃。
武赤音脸又红又白,他甩开了袭裆的手。
“哎……真羡慕会长,我父母管的很严。前段时间只是回家稍微晚了一些,父母就发动亲戚到处找我。”林木以艳羡的眼光注视着叶深流。
而武赤音同样以艳羡的目光看着林木,目光中夹杂着嫉妒。他勾起嘴角,挑衅地开了口:“跟屁虫果然是小妈宝啊,我父母都不管我的,倒不如说青春期最大的烦恼就是和父母住在一起,我不被父母所束缚,可以自由自在生活。所以我经常带人回家过夜哦~跟屁虫,你是处男吧?真可怜啊~”
叶深流嘴角抽搐着,他竭力忍住不让自己狂笑起来。
今早提到虎牙时,武赤音嘴角是不屑的冷笑:“我小时候一直想去整牙。”家境富裕的他想去整牙,却没有去,原因只有一个,他父母从小到大压根就不管他。从冷笑来看,他无疑怨恨他父母。
武赤音,你现在全身都是破绽,弱点数不胜数。你的思维、人格在我面前一览无余。我们的大脑构造不一样,我已经超越了人类,而你是草履虫。
以淫乱掩饰清纯,以自大掩饰自卑,以暴躁掩饰脆弱,以高傲掩饰卑微。
有趣,真有趣。
林木脸红起来,怒道:“武赤音!你真是不知羞耻!居然在公共场合说这种恶心的话!”
叶深流开始掏武赤音的鸟窝,面红耳赤的后者瞪了他一眼,狠狠推开了他的手。
林木受了武赤音的挑衅后,两人又吵起架来。叶深流只得打圆场继续哄两人,林木气哄哄扭头至一边,武赤音不耐烦地用戴着戒指的手指骨节敲打着桌子。
“对了,小会长要不要推理一下连环虐杀宠物事件的真凶?不死人的日常推理很有意思啊!凶手虐杀了宠物猫,还将尸体放置在主人家门前,刺激小孩子,想必那时凶手就躲在不远处观看吧?”
“武同学,在knox十诫中,凶手都会是已经出现过的人物、动物或事物,你不能让我推理出完全没有见过的凶手。”
“说不定小会长已经见过了呢~只是你推理不出来而已。”
叶深流笑道:“那么,凶手应该就是你了,武赤音。”
武赤音骂了几句臭小鬼,戴上耳机开始听歌,一边听一边抖着腿,桌板开始摇晃。
林木骂道:“你在老师家里抖腿!还抖得桌子都在震!你有没有素质?”
武赤音依然抖。
“你再抖!”林木站起身拍打着武赤音的肩膀,后者只是倨傲地仰起头。用不屑的眼刃瞄了他一眼。
“武赤音!你他妈的没有家教吗?”
一向温和友善、家教甚严的林木居然骂起脏话来?
叶深流觉得很有趣。
在听到这句话后,武赤音一脸恼怒地摘下耳机,他将耳机狠狠砸在餐桌上,吼道:“我父母都不敢管我,你管我个屁啊?老子就没家教怎么了?这里是你家吗?死跟屁虫!”
“武赤音别抖了,林木坐下。”叶深流拉住两方,他已经无语到懒得打圆场了,只是命令双方。
没一会,武赤音又开始抖了。叶深流拉下他的耳机提醒。
“控制不住,职业病犯了哈哈……双踩复合跳,对了,小会长周六要去看我们乐队的演出么……”武赤音停下抖腿,像一只祈求抚摸的小狗般,以湿润的眼睛,期待着奖励。
叶深流找了个借口推脱了,
', ' ')('被拒绝的武赤音一脸不开心。
杜莲实在厨房拌沙拉,晚餐是夹着肉排的汉堡、奶油蘑菇汤,黄油焗蛤蜊、蔬菜沙拉。饮料是普通的鲜榨果汁。
作为单身汉的他,日复一日练就了不错的厨艺。他的饭菜就连挑剔的学校副校长都赞不绝口。
餐厅不时传来林木与武赤音的吵架声,他本想出去制止,但很快风波就被叶深流平息了下来。
两个大孩子都不如一个小孩子。
杜莲实感叹。
高二a班班长林木,杜莲实最喜欢的学生。
如羔羊一般温顺乖巧,学习优秀,品性兼优,是被家庭严加管教的孩子,也是最让老师省心的学生。但他最近精神状态一直不对劲,上课时开始发呆,他一向温和安静的面孔,最近时常出现像是要崩溃的不安感和脆弱感。这孩子是在被什么困扰吗?杜莲实决定之后找林木谈谈。
高一的武赤音,学校里相当出名的问题学生。
摇滚乐队的鼓手,纹身、穿孔、不符合校规的仪表让教师们相当头痛。翘课,迟到,殴打同学,不与同学交往,和校外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但因为优秀的成绩和家境,学校对此睁一只眼闭只眼,学校曾无数次联系他的家长,但他的家长却找借口推脱,一次都没有来过。孤苦无依的缺爱小狗伪装成暴躁的狼狗,通过叛逆的行径来换取别人的关注。
高二的学生会会长叶深流,杜莲实最讨厌的学生。
叶深流,建校以来未曾出现过的天才,年纪最小的学生,学业、处世、家境都极其优秀,超越年龄的成熟稳重,在老师和学生中有着极高的人气。本不该如此讨厌他的,但这孩子在自然状态下呈现出一种异质怪异的冷漠镇定感,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隔阂氛围,一旦与人社交时,他的嘴角便绽开天使般的魅惑笑容。杜莲实上课时,无数次发现叶深流直勾勾盯着他看,那眼神如刀锋般冰冷锋利。让敏感的杜莲实感到毛骨悚然,如芒刺背。两者对视后,叶深流便刻意露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这个孩子不对劲,
杜莲实自认为感觉敏锐、有识人之技,因此他不想管叶深流,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武赤音只是因为叛逆,而叶深流则—
“老师,厕所在哪里?我要去上厕所。问了林木,那家伙不告诉我!”武赤音推开厨房的门,他开朗的声音打断了杜莲实的思考。
林木那孩子生气了吧?杜莲实笑着指向了厕所的位置。
武赤音去了厕所,叶深流也站起来:“林木,刚刚找猫时,我弄脏了手,我去洗一下手。”他起身离开。
走廊有几间房间,但房门都被上了锁,他只得去了卫生间。杜莲实家中的卫生间是极简主义的风格。一尘不染的白色墙壁、黑色的地砖、雪白的浴缸和马桶,一把雨伞放在舆洗盆中。
“小会长,要去厕所为什么不自己去问林木?那家伙不是你的跟屁虫吗,反而要我去问老师?”
叶深流笑道:“害羞,因为我喜欢林木和老师。”他脱下内裤,一屁股坐在马桶上问道:“老师有什么反应?”
“很正常的反应,没有什么特别,喂,你可不要把我领来这里做奇怪的事啊……”武赤音一脸犹豫。
“只是不想穿帮。没有别的打算。”他坐在马桶上的姿势有着古怪的优雅感。
“你是要大便吗?”武赤音变态地笑起来:“小会长不会有喜欢看人大便和喜欢被别人看到大便的性癖吧?”
“小便而已,在别人家里,我一般都蹲着,以防尿液溅到别人家的便器和地板上。你可以出去了。”
武赤音抱着双臂,饶有兴趣观察着叶深流小便。
“武赤音,你再不走,我兴趣来了,就让你在这里给我口交。”
武赤音出去了。
叶深流从马桶上站起,在冲水之后,他打开手机手电筒,蹲下身,照射着黑色地面的缝隙和卫生间的角落,掀开了浴缸与洗手台的下水管,厕所的地漏。他仔细观察,并没有什么发现。最后,他开启水龙头,拿出手帕,将手帕浸湿,甩着湿润的手帕走出了卫生间。
杜莲实和林木已经将饭菜端上桌,武赤音像个大爷一样抖着腿,兴致勃勃地端详着饭菜。
“会长洗手好久啊,我们都已经将饭菜端上桌了。”
叶深流微笑道:“嗯,我洗了洗弄脏的手帕,略微花了点时间。”他甩着手帕。
四人坐在饭桌上开始吃饭,餐桌旁开启的电视机播放着天气预报,今晚可能会降雨。
叶深流提醒:“老师,我看许多猫砂堆积在露天的花园里,猫砂会被雨淋湿。”
“哦,我都忘了会下雨。谢谢你。吃完饭我就去提进来。”杜莲实焕然大悟。
武赤音赞叹道:“味道不错嘛。老师你这手艺可以去开餐馆了。”
叶深流面带微笑,连声奉承。他本以为会在饭菜中吃到猫毛,但饭菜的美味却超乎他的想象。
林木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杜老师烹饪技巧天下第一!”他的手
', ' ')('机又来电了,林木一脸凝重接电话,如同小学生一般对着电话那边有问有答。挂完电话的他垂头丧气开口:“老师,我得走了,家里要来接我了。对不起……我不能吃了。老师……我,有……哎,算了。”
“走吧!小会长~我们出去看看猫咪~”武赤音放下筷子,笑着站起身。
叶深流点头:“杜老师,我和他过去看一下猫,就回来吃饭。”
他们走了出去。
林木一直伪装出的平静霎那间破碎了,他无助地开口:“老师,我感觉我好像不正常了,就像被魔鬼附身一样……我开始说脏话、反抗父母、甚至还开始欺负同学……”
杜莲实震惊了,林木完全不像是会欺负同学的人,更像是容易被同学欺负的人。他循循善诱:“林木,说脏话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你不在社交场合下说就可以了,质疑父母、反抗父母也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必经的一个过程,每个人的成长都要学会脱离父母、走向独立,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独立的个体。但是你不应该欺负同学,之后该向那位同学道歉。”
“老师我……我……”林木欲言又止:“我对曾经的同性朋友产生了性冲动……我觉得我自己很恶心……”
“性取向这种事并不是你的错误,无论喜欢同性也好,喜欢异性也罢,大家都是平等的。你不应该觉得自己恶心,只有学会理解、尊重自己,才能学会成长。”
“老师!你不知道我是有多差劲!那种不自然的冲动……袭来时,我完全无法控制我的身体和我的大脑……”
“接受自己是需要时间的,你还年轻,你可以慢慢去了解、慢慢去接受,慢慢和自己相处,才能真正发现自己的需求。”
林木家风保守严肃,父母对他有着过度的控制欲和保护欲,也可以想见他发现对同性产生性冲动后,内心是多么纠结。
杜莲师实心想。
“老师!我还有更黑暗更变态的想法……但是我不敢和你说……哎……我先走了!我妈妈开车来接我了。”林木在又一次接到电话后,不舍地推开了门,武赤音蹲在楼梯上,叶深流则倚靠着墙壁。
“我先走了。叶会长再见。”
叶深流挥手送别,林木坐上了停在门口的汽车、驾驶位上是他气急败坏的母亲。
叶深流凝视着远方的夕阳,缓缓开口:“武赤音。你并不是没有与人拉近关系的能力,而是你不想去运用它。”
“小会长,我一直都在给你留下情商很低的印象吗?我只想自己而活,活得爽就OK了。何必要和其他人拉近关系。”武赤音站起身,试图推开门。
“说要出去看猫,却把我拉到外面,这里可没有猫哦。说去看夕阳更好吧?”
红着脸的武赤音小声嘀咕:“说和小会长一起看夕阳很罗曼蒂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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