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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连城第一次见到玄夜时他还是太学院的学生。
当时太学的奉常是修蛇家族的后代。修蛇虽然也是北境灵族之一,但早已没落,到他老师这代,除了身体比常人健康一些,基本已与人族别无二致。
“这局是我输了,”远远地,他听到了老师的笑声从水榭中传来,“但您为什么会想要梧桐果?”
季连城吃了一惊。他的老师生性淡泊,唯一的爱好就是收集各地的珍奇异宝。梧桐生于南国,在北境的寒风中几乎无法生长。老师尝试了各种方法,甚至用上了珍藏多年的琼浆,才好不容易养活了三株碧梧桐。
今年是这三株碧梧桐二十年来第一次开花结果。
什么样的人能让老师主动忍痛割爱?
季连城忍不住撩开了竹帘,棋盘对面坐着一个陌生的青年,看上去还不及弱冠之年,银发高束在脑后,一双狭长而锐利的冰蓝色眼睛灿若星辰,精致而俊美的五官如同画中仙般摄人心魄。他身着纯黑的宽袖长摆深衣,下裳上绣着典雅的白色幽兰,右耳上带着一枚晶莹的湖蓝色耳坠,越发衬得皮肤白皙如雪。明明是极其简洁随性的打扮,穿在青年身上却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尊贵。
“连城,你又愣着干什么?”老师看着他一脸呆滞的表情忍不住扶额,“快行礼,这位可是……”
青年却随即开口打断了老师,“我这次是私下造访,不用惊扰他人。”
“他最近身体不太好,吃什么吐什么,”青年的语气里透着些许的无奈和担忧,唇角却挂着一丝宠溺,“早知这么辛苦,我就劝他不要这个孩子了。”
老师停顿了片刻,低下头泡了一壶新茶,“这样吗?那要提前恭喜您了。”
不知道为什么,季连城总觉得老师的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算来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待他自太学毕业,拜于沧溟宫门下时,才惊觉当年的青年竟然是玄武国的新帝。战场上杀伐果断,朝堂上赏罚分明,虽然性格上有时不近人情到有些残酷,但总体依然是一位称职的帝王。
当年那个锐利而温柔的青年仿佛是幻影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人,季大人?”
“啊?抱歉。”季连城深吸了一口气,冬日清晨的针叶林里特有的清新空气把脑中纷乱的思绪一扫而空,“现在什么时辰了?”
云泽城,地处北境和西域交界处,面朝潇江,背靠日月山,四周被茂密的冷杉和白桦林环绕,是北境最重要的圣城,也是易守难攻的兵家必争之地。
森林深处依稀传来了零碎的脚步声,路边卫队立即严阵以待。
“且慢,”来人高举起手中雕刻着龟蛇纹章的令牌,“我们是被云砚阁下派遣而来。”
其中的一人摘下兜帽,淡金色的长发便倾泻而下,竟是一位蓝眸雪肤的妙龄少女。
“好久不见,连城。”
星祈,他在太学院时比他高两届的师姐,同时也是现在云泽城城主最信赖的谋士。
“恭候多时,”季连城躬身行礼,“这一路辛苦了。”
“我们路上并没有受到太多阻碍,”星祈有些狐疑地皱起眉头,“甚至可以说……顺利得有些太异常了。”
在她不远处的角落,一只纯黑的羽毛翩然落下。
“你是说……你相信云泽城主,云砚,会背叛云家像陛下投诚?”卫岚狐疑地扫过季连城破解过后的密信。
他,季连城,左右将军,军师和参谋们已经争论了整整两个时辰,依然没搞清云砚这个女人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正当卫岚好不容易拦下暴脾气的左将军袭击朝廷命官时,一个银发黑衣少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门口。少年的眼睛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的小半张凌厉而苍白的侧脸。卫岚知道这种打扮,他应该是陛下的影卫之一。
“主人想要跟卫将军和季大人面谈,”少年的声音机械而冰冷,“两位这边请。“
季连城掀开帐门时,脸一红,差点又退了回去。
夜帝怀里还抱着一个人,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军装外套,看不清脸,只露出一头黑发和半截赤裸的小腿。紧随其后的卫岚眼神暗了暗,却什么也没说。
“陛下,您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和卫将军可以之后再来。”
蛇性本淫。玄武神君除了被尊为水神,司命之神外,同时也掌管生殖和繁衍。作为玄武族分支的螣蛇,相柳,帝江,韶华等族也都继承了这点,热衷于收集美人,组建庞大的后宫。夜帝出征多会带着侍妾,但他一向公私分明,这是季连城第一次见到现场活春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夜帝的神情比平日温和了一些,眼角微微上挑,冰蓝色的眸子在昏黄的灯火中仿佛一汪碧蓝的湖水。螣蛇族一向以美貌出名,只有南国的凤族能与之相比。凤族如曜日,普照万物,螣蛇如明月,惊艳人世。
“就在这里说吧,”玄夜抚摸着怀中人漆黑的长发,“他今天累坏了。朕用了安神香,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 ' ')('季连城这才注意到玄夜这次带来的侍妾跟以前不太一样。“她”的身材异常高挑,安静地蜷缩在玄夜怀里,散落的发丝间隐约透出光滑的,像涂了蜂蜜一般的后颈皮肤。再往下,露出来的半截小腿有着流畅紧致的肌肉曲线,骨节分明,脚踝却突然收窄,上面还残留着几圈捆绑后留下的红痕。说不出的温顺,脆弱……和诱人。
“……那么,连城,你有多大的把握这场和谈不是陷阱?”
“臣,没有把握。”卫岚额头上瞬间暴起了一条青筋,“但这是一个绝佳的潜入云泽城内部的机会。”
“就算云泽城易守难攻,被围困了三年,城内却没有传来任何暴乱的消息,陛下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夜帝眉头一挑,“继续说。”
“若不是云家使用了高压政策和一些特殊手段,那就是云泽圣子动用了灵力。”
“要是前者,便可趁机煽动城内民众,组织民兵,和玄武军里应外合,兵不血刃拿下云泽城。”
“要是后者,圣子常年深居天晷阁,外界对其本源和异能一无所知。擅自进攻云泽城必会成隐患,不如趁此机会摸清他的底细,寻求机会破坏云泽城的防御体系。”
“卫岚,你的想法呢?”
“云家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和谈只是缓兵之计。云泽迟早失守,用不上拿季大人的性命冒险。”
老狐狸唱得真好听,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玄夜沉思了片刻,“秦九你跟着他吧。”
“陛下,万万不可!调离影卫是至您于危险之中。”
这次,难得卫岚和季连城达成一致。
“让我去吧,”房间里一直沉睡着的第五人突然开口道,“卫岚要留下来监军,小九不太适合做这种事情。”
他推开玄夜站了起来,季连城才惊觉这是一个黑发黑眼,带着项圈的男人。
陛下……在饲养妖奴吗?
但男人的形象和季连城想象中以色侍人的妖族完全不一样。五官勉强称得上俊朗,但早已破了相,年龄也不小,骨架几乎和身为武人的卫岚一般高大。
更加违和的是男人的气质。他坦然地只身披着黑色军装,面对玄武国的皇帝,大将军,尚书和影卫没有丝毫不安或怯意。温和的眉眼里隐藏着几分桀骜不驯,举手投足之间却像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子弟。
“有能力保护季大人,没有要职,又绝对不会背叛陛下的,这里只有我一个吧。”
“臣复议。”
卫岚在内心里叹了口气,如墨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不自知地往陛下的雷区上踩,但确实是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一边的季连城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
刚才,卫岚,是说,要让一个男宠,当我的护卫???
季连城急忙转头看向玄夜,震惊地发现陛下好像真的是在考虑这种可能性。
“为什么安神香没有效果?”
和一般的安神香不同,这是玄夜针对如墨的体质,用上了千年水沉,和数十种药物调配而成。这种剂量对于普通人而言都可以用来当迷药了。
如墨有点意外小皇帝的问题竟然是这个,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对大部分安神类香料都有抗性。”
“教廷的往生香呢?”
“……您是想把我毒成傻子吗?”
草草商定完方案后,卫岚拽走了呆若木鸡的季连城为启程做准备。
“你在想什么?”
如墨双腿分开,跪立在玄夜的身上,咬着下唇任由玄夜玩弄他赤裸脆弱的下身。
插在阴道里的两根手指一点点撑开了阴道口,男人紧绷的大腿开始不住地轻颤,数缕晶莹的淫水顺着蜜色的腿根留下,打湿了玄夜的外袍。
“主……嗯啊……主人……您……啊……您答应……放过云泽……啊啊……别……”如墨沙哑的声音里夹杂着求饶和微弱的泣音,“……所以……我会把云泽……那里……不要碰!求您了!呜呜……啊啊啊!”
男人终于撑不住身体倒在了玄夜怀里,脑袋埋在他的颈窝,断断续续地哭着。
“你应该知道,云家不会投降的。”
今天的确有点狠了,如墨已经用雌穴高潮了三次,但前面的阴茎却始终只保持着半硬的状态。每当有一点射的迹象时,就会被男人残忍地打断。
“……主人应该有的吧,能控制灵族心智的方法。”
衬着高潮间隙,如墨疲惫地靠在玄夜怀里。带着乳夹的乳头如同两粒熟透的石榴籽,胀痛难忍,但他不敢伸手去抚慰胸膛的疼痛。
不知道为什么,小皇帝脾气又上来了。
“您需要的只是云家的支持,没有人会在意圣子是不是疯了。”
“作为半妖,谋害云泽圣子,够你再死个几十次了,”玄夜听上去好像不那么生气了,“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玄夜解开腰带,拉起如墨,肉刃径直劈开了肖想已久的
', ' ')('蜜穴,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筋疲力尽的男人只发出了一声嘶哑而甜蜜的抽泣,便瘫软在床上,任由玄夜架起他的一双长腿。
“回去之后再给我生一个孩子吧?”
恍惚中,他听到青年这么问到。
云泽城内。
“原来您在这里,圣子殿下。”侍女们惊慌地围在男孩周围。
“为什么他还活着呢?”男孩用和年龄不符的成熟语气问道,“螣蛇,应该早已消亡了才对。”
北边夜空中的那颗陨星,如今却焕发了新生,银色的清辉让群星都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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