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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方部,石像下方。“使者!”申方蠡心口如一,自然不会在乎自己的命,认真道:“还请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使者?”“姑……姑奶奶!”阿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您……到底要干什么啊?”“没你的事。”冷雨疏摇摇头,“你别捣乱就行了。”“哦哦……”阿树长长松了口气,“姑奶奶放心,阿树绝不捣乱!”至少。在那个拿剑的没死之前,绝不捣乱!“感应它。”冷雨疏也不再理他,看了石像一眼,对着申方蠡道:“稍后,我会……把你点燃。”“好!”“可能会有些痛苦。”“……”申方蠡没说话,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手一伸,直接覆上了石像,那远比凡人强大了太多的魂力瞬间调动了起来!痛苦?什么样的痛苦,能比得上亲看着族人一个个死去更痛苦?什么样的痛苦,能比得上亲眼看着使者战败,希望破灭更痛苦?身体的痛苦。又如何比得上数十年的精神煎熬?也在此时。冷雨疏身体轻轻一颤,修为竟又是恢复了一些!显然。是顾寒的功劳。……与此同时。那数千虔诚叩拜的两部族之人,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离体而去,下意识地齐齐朝顾寒和奎山决战的方向看去。不知道为何。藲夿尛裞網他们心中突然涌出一丝奇异之感。似乎……这一战自己也参与了。“使者!”阿虎捏紧了拳头,心中意愿尤为强烈,“您……一定要赢啊!您还答应了给我一把剑呢!”……“差不多了。”石像之下。冷雨疏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视死如归的申方蠡,眼中的歉意瞬间化作了坚定,口中喃喃自语,念出了一段拗口又复杂的咒语出来,瞬间,她那本来清楚动人的声音,突然带上了一丝森然之意,好似九幽黄泉中传来的一般!与此同时。那石像上的幽光轻轻一颤,瞬间落在了她身上!咒语不长。只是念完之后,她身上已经近乎没有丝毫的生人气息,反而和那些恶鬼的气质有些相似,无声无息间,她七窍中同时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只是那鲜血之中,也带上了一丝丝幽冷之意!“……”阿树瑟瑟发抖。它又有点慌了。“阿树。”也在此时,冷雨疏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声音虽然阴冷,可却多了几分柔和之意,似在安慰它,“稍后,可能要你帮个忙。”“这……”阿树有点犹豫,“什么忙?”“小忙。”“不帮行吗?”“不帮,你就得死。”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阿树吓得亡魂皆冒,当即便要不顾一切直接逃走。突然。冷雨疏伸指一点,那道好似来自黄泉的力量顿时将它锁定,让它根本动弹不得,“敢逃,你现在就得死。”“我帮!”阿树差点哭了,“姑奶奶,别杀我,阿树愿意帮忙。”“恩。”冷雨疏轻声安慰道:“你帮我一次,过后我保证不杀你。”“真的?”“真的,我从不骗人。”屁话!
\t\t ", ' ')("阿树心中腹诽,你刚刚还骗了那个拿剑的!“姑奶奶放心!”它大声保证道:“一点小忙,阿树义不容辞!”“忍住。”冷雨疏又是看向申方蠡,七窍中的鲜血越来越多,手指颤抖着伸出,那道幽冷之意瞬间没入了对方的眉心之中!刹那间!申方蠡老迈不堪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凡人之躯,承受黄泉之力,他只觉得身体被一寸寸撕裂,魂魄被一丝丝点燃,意识被一点点碾碎……这种痛苦,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只不过。从头到尾,他却哼都没哼一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艰难转头,看向了顾寒决战的方向。然后……就此定格!眼中的神采快速寂灭,只是相应的,却多出了亮点幽蓝色的火焰。虽是火焰。可却阴冷得好似坚冰,没有一丝温度!冷雨疏伸手,将蓝焰取在手中,身形变得有些幽蓝,七窍之中鲜血依旧不断流出,她微微皱眉,虽然承受的痛苦一点不比申方蠡少,可也是生生忍了下来。“阿树。”她声音越发温柔,将蓝焰凑近了瑟瑟发抖的小树苗,“来,别怕,可能会有点疼。”女魔头!女罗刹!女疯子!这一刻,阿树的内心是崩溃的,给冷雨疏安插了不知道多少个外号。只不过。在黄泉之力的锁定下,它连动都动不了,只是眨眼间,那幽蓝色的火焰便点燃了它一根小树枝。“啊!!!”阿树发出了有史以来最惨的一声嚎叫,“疼疼疼……好疼啊……”“别叫。”火焰照耀下,冷雨疏的脸白得吓人,再加上那七窍流血的模样,好似一个女鬼一般,只是这女鬼声音意外地温柔,“越喊越疼的。”“你你你……你不是说小忙吗?”“就是小忙啊。”“这……这到底是什么啊!”“黄泉祭。”“祭……祭?”“恩。”冷雨疏的身体也似被点燃了一般,痛苦更胜先前,只是她依旧认真解释道:“这秘法施展起来有些复杂,必须要有魂引,还要有媒介……咳咳……”说着。她一口血吐了出来,鲜血落地,方圆数丈竟是结上了一层冰霜!“那……”阿树看着燃烧了小半的小树枝,强忍着那股锥心的疼痛,颤声道:“我……我是祭品?”“真聪明。”冷雨疏笑了笑,“你的身体,用来炼器也浪费了,天生就适合当……当祭品。”阿树的心,彻底凉了。顾寒只是要杀它,最多拿它的身体去炼器,可冷雨疏……竟然想要献祭它!“你个臭……”它彻底崩溃,刚要破口大骂,只是看到被烧得越来越短的身体,突然痛哭不已,求饶道:“姑奶奶,我错了,您饶了阿树吧……嘶,疼死阿树了,我就是一株可怜的小树苗啊……”“放心。”冷雨疏看向顾寒决战的方向,喃喃自语,“只烧一点而已,等积蓄了足够的力量之后,就会停了。”“真的?”阿树不得不抓住最后的稻草,“只烧一点点?”“恩,亿点点。”说话间。那已经被燃烧掉的树枝,突然换来了一道强横到近乎狂暴的无匹伟力,不断没入冷雨疏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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