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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道题应该是......，我讲清楚了吗？你有没有听懂？”，陈皓一声不吭，拿起笔继续做着接下来的题。
顾珉看着自上课起就一直冷着脸的陈皓，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即使明白陈皓为什么这样，也没有开口谈及此事。
这节课的内容讲完，离下课时间也没有几分钟了。
边收拾东西，顾珉边说着：“下次课就是最后一次我来上课了，你现在知识点基本都熟练掌握了，高考对你来说没啥大问题，不要紧张。你有什么想要的吗，结课礼物？”
陈皓依旧冷着脸一句话不说，顾珉见状也不再说话。
背着包刚要走出房门，身后传来陈皓低沉的声音，“你男朋友...对你...好吗？”，“...挺好的。”。
等了几秒见陈皓不再出声，顾珉离开了，没有察觉身后的少年红了眼眶。
无精打采换上一身西装，跟在父母和大哥大嫂的身后，陈皓瞅着宴会上的人群发呆。
突然瞧见了那天在车上和顾珉亲吻的男人，走到大哥身侧，小声地询问着，“那是谁？”
“哦，他啊，你还没有涉及商业所以不知道，那个男人基本上把握了全部的金融产业，可以说，是我们这一辈的代表人物。”
“那他...他有恋人么？”，“你怎么突然打听这个？”。
嘴上这么说着，陈皓的大哥还是压低了声音继续说着：
“恋人倒是没有，不过...据说他有个情人，不过从没见过他带到大家面前，所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啊，有人来找我了，你在这等着，别乱走。”
陈皓呆站在原地，心里像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全，“所以...顾哥...是被人保养的情人么...”。
宴会后半场，陈皓僵笑着由父母和大哥大嫂带领着认识着众位人物。
回家途中，大哥笑着说，“我老弟可真不错，一点都不慌张，哪像我，当年初次见到这场面，紧张的手心全是汗。”，旁边的大嫂闻言笑着打趣大哥。
回到家，借口自己累了，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不知道在心里记了多少次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没等那头说什么，就急切的问：“顾哥...真的是被...被...”，可那两个字在嘴边绕来绕去就是说不出口。
对方猜到了陈皓想问什么，直接了当的回答，“对。”
电话里死一般的沉寂，连带着顾珉点烟的声音都能清楚地被听到。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陈皓依旧一言不发，顾珉也不着急出声催促，吐着烟圈耐心等待着。
他早就预料到早晚有一天陈皓会发现自己的身份，毕竟是个小少爷，怎么可能不会和温竡见面，进而猜到自己的身份，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的快。
“...那你的钱...”，干哑的声音传来，“被包养挣得的。”，“你送我的礼物...”，“用那些钱买的。”。
又是死一般的沉寂，良久，“为什么要这样？”，“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当别人的情人...”
弹了弹烟灰，顾珉轻笑着，“因为钱啊。”。
“你...你明明那么好...为什么要这样...”，泪水不断从脸庞滑过，颤抖着声音，陈皓质问着顾珉。
顾珉听着对方发颤的声音，心突然闷疼，像被谁用手捏住了心脏。
“因为我懒，还喜欢钱，所以就当了。”，对面猛地挂断了电话。
顾珉把手机甩向一边，靠着墙一只接着一只抽烟。
门口传来响动，温竡回来了，闻到满屋的烟味，皱着眉刚想说什么，看见顾珉红了眼，斥责的话转了个弯儿，语气里带着他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关心与紧张。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
“到底怎么了。”
“...你上次说要给我买的车没有买。”
“...因为这个？”
“嗯”
“...别难受了，我明天就给你买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买。”，温竡轻声哄着。
顾珉凑过来索吻，温竡压下心里的疑惑，低头回应着，很快就被顾珉勾上了床。
背对着温竡趴在那里，身体因为操干一下一下向前拱着，顾珉嘴里低低的呻吟，眼角却滑下了眼泪。
他后悔了，后悔招惹了陈皓，后悔让那样一个美好光明的人沾染了他这抹污浊，他觉得好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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