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灵体移动速度还是挺快的,零点前就到了家门口。抬手用指纹解锁后,贺延警惕地环视周围,见一切如常才放松下来,松开双手将人放到地上。
槐序径直走进浴室里,很快传来浴池哗哗的出水声。贺延歪头往里面看,“需要帮忙吗?”“不用。”清醒状态下的他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和羞耻感。
脱光衣服浸泡在热水里,槐序的身体逐渐从紧绷感中逃离出来。现在就很好,这个身体这个空间只有自己一人。青年在浴缸中平躺,水从每一寸肌肤上流过去,再蓄满,再流走。往来几次,像是恢复了体力,他才从浴缸里跨出来开始往身上涂抹沐浴露。浴室里安了一面智能墙镜,镜面随时随地保持自洁,槐序站到镜子前面洗自己。
映出的身体骨肉匀停,脖颈,锁骨,胸口,腰间,再往下,胯骨,阴茎,睾丸,大腿,小腿,双足。这些地方,他都拥有过,他都曾拥有过。身体恢复得很好,那些带给他痛苦屈辱的痕迹一个都没有留下,看上去还是那么令人赏心悦目。他扶着镜面弯下腰干呕,被满室的馥郁香气包裹着难受得流泪。
那是什么时候?贺延在浴室里操他,他也是扶着镜面苦苦支撑,说尽了好话软言身后的恶鬼仍不肯停歇,晕过去之前槐序看见自己的精液把明亮的镜面溅出一朵花来。
白色的花,给自己祭祀一样。更让槐序绝望的是,那些黑暗腐烂的回忆导致他再一次勃起了,在镜子前面。
他不想再自慰,开了沐浴头调到冷水对着身体猛冲,直到冻得发抖才关上水阀。
拿浴巾擦头发的时候,想起贺延在做完后给他清理,抱起浑身发软的他放到台子上给他擦头发,还说玩笑话:“要不要谢谢我啊,小少爷?”槐序生气又无能为力,只觉得心口发冷,一股股寒气自下而上把他穿透了,钉死了,再不能动弹。
最后他还是擦干了自己,走到卧室去。现在槐序一个人无法入眠,床上通常是两个或者三个人一起睡,早上犯瘾做起来也方便。他推开门,两只鬼坐在床边齐齐望向一丝不挂的人。原本白皙的皮肤泛出点青色,一看就是又冲了不少时间的冷水澡。季闻问他要在哪边睡,槐序说中间吧。
互相触碰到的那一刻,两只鬼才知道他冻得有多透,肌肉都僵硬起来,双唇不受控制地打颤。季闻和贺延对视几秒,贺延把人团进被子抱在怀里,暗暗发力给他往体内注入热量。夹在中间的人不久就睡着了,鬼在床头灯的暖光中看到他颤动的眼睫,像飞鸟剪下的羽毛。
距离槐序闭上眼睛大概过去三个小时,房间里安安静静,只听到大床中间微弱的呼吸,和偶尔翻身时被床单发出的窸窣。“嗯……”被子里的人不安地皱眉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身子往下缩去,试图把全身封闭到被褥之间。鬼一般不需要睡眠,季闻伸手进被子里想把他拉出来,两条细腻手臂相交,她顺着小臂往下抚摸,毫不意外地摸到槐序正在撸阴茎自慰。一片暗里,槐序单手上下动着,另一只手却按在前端,仿佛这是件不情不愿的事,她俯下身去准备帮他。或许是长发擦到身体,槐序突然睁开眼睛,松开手反抱住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