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看着夏明辉露出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温渠十分牙酸,决定眼不见为净,起身道:“时辰耽搁不少了,诸位回宫用膳吧,朕稍后摆驾景和轩,林嫔可要做好准备啊。”
景和轩是林小公子的住所。
正是那个从陵州逃到蜀地的小公子。林玉文自幼娇生惯养,听到“林嫔”这个侮辱性的称呼,一口牙差点咬碎,也不怕皇帝降罪,恶狠狠地呛声:“知道了!”
“大胆林嫔,你怎敢对陛下如此无礼!”李兰一听又来精神了,趾高气昂地指责起来。
温渠一脚踢走这个烦人唧唧的倒霉太监,在众目睽睽中逼近那位眉目凶狠的少年,打量着对方阴柔精致的五官,表情趣味,他们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仿佛恶少爷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
林玉文皱起眉头,以为是要将他关到地牢里去,他虽是不怕死的,就怕自己家人受到牵连,只好咬咬牙,准备服个软。
谁知那狗皇帝趁他张嘴,突然凑上前去,竟是直接亲了他。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感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覆在唇边,灵敏的舌身顺势而入,很快将他亲得有些头晕。恍惚睁开眼,看见华贵的金黄龙纹在眼前晃动,林玉文才蓦地回过神,一把推开男人,半张脸颊几乎红透了,惊怒道:“你、你……”
“嗯?”土匪皇帝笑眯眯地退开,“你是朕的嫔妃,亲一亲有什么关系。而且朕都主动了,这下该轮到你了吧。”
小少爷这下真急了,完全不顾后果地喊道:“呸,恬不知耻。我不可能主动亲你的!”
温渠拦住旁边又要急眼的李兰,脸上一副挑衅的笑容:“是吗,那倒是可惜了,你父亲在朝中工作还算是尽心,朕倒是不忍心对他做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林玉文脸气得发白,胸膛剧烈起伏。
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他僵硬地往前走了两步,凝视着御座上玩味的男人,对方张合的唇呈现和恶劣性情不同的水润,唇珠处有一块通红,似乎是刚才接吻时磨蹭出来的,看起来别样的性感。
“有点眼力见,看不出美人在害羞吗。”温渠拿扇子打了李兰一下,太监很浮夸地大声讨饶,赶紧吩咐婢女们带其他嫔妃离开。
宁皇后对恶霸调戏黄花闺女的戏码显然没兴趣,退回到凤仪宫里休息。
大厅里只剩他们三个。
少年已经走到红木椅前,居高临下地俯瞰,耻辱得肩膀都在发抖。温渠则正襟危坐,饶有兴致地端详着什么,静候柔软的嘴唇向自己靠拢。
林玉文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皇帝,发现这昏君还蛮年轻的,看着和他差不多大,相貌秀丽,尤其是溢满恶趣味的双眼,眼尾微微挑起,有种颇具风情的感觉。
“臣遵旨。”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完,低头凶恶地亲过去。
或许是出于男性的自尊心,虽然是被迫献吻,他也不愿意落入下风,重现那个丢人模样,反而怀着报复心理用舌头盈满皇帝的口腔,将那人微颤的舌尖逼了回去,毫不留情地汲取起对方的温热,冕旒玉串碰撞发出声响,林玉文满意地听到身下求饶般的呜咽声。
仗着这是温渠亲口下的旨意,他佯装没听见,亲了许久才起身挪开。
“哈啊……呼、你倒是擅长这套。”男人半瘫在红木椅上,面颊发红,喘息急促,显然已经没有先前的从容,给了林玉文一种征服欲被满足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退下。”他随意摆摆手,叫李兰把自己扶起来:“不去景和轩了,先回去用膳。”
“是。”
“御膳房做的川菜不怎么样,不够正宗。嗝。”
「你是吃了多少还打嗝啊!」
大胃王皇帝正在批阅奏折,随手拿了块水晶糕,皱皱眉头:“好难吃。”训狗般往旁边一丢,结果李兰立马迈着小碎步跑去接,熟练地往自己嘴里塞,笑道:“谢陛下赏赐。”
温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现在的心情。”
系统:「那就给你的太监磕一个吧。」
他看向身边低眉顺眼的太监,两腮还在咀嚼那块水晶糕,感觉太阳穴阵阵发痛,揉了揉眉心,吩咐道:“李兰,你能别在朕面前晃来晃去吗?”
谁料那太监花容失色,连忙跪地开始鬼哭狼嚎:“奴才做错什么了吗,陛下,哎呀奴才该死!该死!请您原谅奴才一回吧!”说罢伸手打自己耳光,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养心殿。
温渠:“……”
“滚起来,去御花园。”朕的头好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太监川剧变脸,立刻笑得春光灿烂:“是,陛下小心脚边。”
现在已是夜晚,晚春的御花园依旧姹紫嫣红,绿叶衬娇粉的花瓣,明艳娇贵,有鸟雀落树梢,正是还未开花的白玉兰树,树身修长,树边有一衣衫不整的男子,在月下面影婆娑,似乎是举杯饮酒的动作。
眼尖的李兰一眼认出,低声道:“是丞相家的刘贵人。”
“哦,叫刘怀殷的是吧。”温渠回忆起凤仪宫里的自我介绍,记得他是丞相的表弟,貌似在京中很出名,是个不折不扣的风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