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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车水马龙中,穿着黑衣的停车小弟站在路坎上,瞄准了一辆外观非常大众的‘L’车,点头哈腰的拉开了车门。
流畅的西装裤包裹着长腿首先从车下伸出,接着就是男人分割比例极其完美的五官,小哥战战兢兢的接过他递来的车钥匙,在男人淡漠的眼神下,说不出一句笑闹问候的话语。
旁边一辆车上,同事小风正在问候自己的接待人,“先生你好像有段时间没来了,是工作太忙了吗?”
和蔼的中年男人笑了笑说:“月末了,部门有太多事情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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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凯染:“师傅慢走。”
“好嘞!”
他体贴的叮嘱出租车师傅,回身拍上了车门。尚祺手机上发来的酒吧就在街对面,师傅不好回车,所以就把他放在了路边。
他张望两眼找到最近的斑马线,匆匆忙忙的跑到了酒吧门口的一个转角僻静处。
他借着迷离的虹灯环视周围陌生的面孔,装修精良的酒吧素来是一些成功人士借机放荡的地方,乔凯染并不希望在这里遇到一些让他倒胃口的人,所以低着头掏出了手机。
【你到了吧,包厢号发过来。】
回复非常迅速,看得出来尚祺已经等了不少时间:【七楼,丙字08号房,麻溜的!就等你了!】
应昊焱微顿了脚步,目视着身边穿着黑夹克皮衣和黑裤的人超过他奔上了台阶,旋转门一闪便不见了人影。
光线刚好,足以让他看清乔凯染的侧脸。
今晚的乔凯染脱下了职场的青涩打扮,几寸长的短发上了点发胶,额角抓起来了一点,打着旋。
清爽的样子,完完全全的衬托了长臂,窄腰,高挑的身姿不仔细看几乎和应昊焱不相上下。
他意外的挑了挑眉,一闪而过的人似乎还穿了件低领T恤,圆口的衣领完整的露出了一架凹凸有致的锁骨。
他松了松自己的袖口,银灰的休闲西装流转着内敛的华光。进了旋转门后,应昊焱径直转向了另一个入口,和乔凯染背道而驰。
刚入夜,娱乐的人群像是夜莺一样纷纷归巢,奔赴向属于自己的放荡空间。
乔凯染一路都没有遇到认识的人,空荡荡的走廊中隐隐约约能听到各个包间的鬼哭狼嚎,还有几个候在包间外的侍应生。
隔音真好,他忍不住失笑。
找到位置后,他对着包间外的年轻小伙点了点头,手脚伶俐的孩子立即拉开了包厢门。
清爽的气浪冲在他身上,包厢中几乎比走廊还要凉爽,当然如果没有这股浓烈的酒气就更好了。
“哎,迟到罚三杯......”
乔凯染:“......”
尚祺看准了时间,眼疾手快的堵在门口,挤眉弄眼的看着乔凯染,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狡黠。
背后几个人笑闹着出来,有人带头起哄说:“尚祺你小子!别以为我们好糊弄!”里面有几个认识的人,乔凯染和尚祺对视一眼,乔凯染率先笑开,压下了尚祺手中掺了水的酒。
“好久不见。”
“是段时间没见了,最近很忙?”
乔凯染脱下外套,接过了递过来的的酒杯,仰脖喝了下去。脸上是略带痞气的苦笑。
“最近老刘头又接了一个研究,整天外出,那些小学弟小学妹,这不就都落在我身上了吗。”
他说的是自己的导师,语气熟稔,抱怨随口即来。听到的人都理解,有那么几个不常来往的惊异的嘀咕。
“咱们几个都不是搞研究的料子,深造也没用。”尚祺扒着乔凯染神神叨叨的,“也就是你当初一心读研。”
乔凯染:“不读研我也没处去,还不如留在学校,当一个安安稳稳的消费者。”
尚祺:“可得了吧!”
“就你那毕业证,人才市场随便挑。和我的毕业证可不能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进大学还是靠着我家老头子的关系。”
“再说了,这不还有哥们呢嘛!”他揽着乔凯染的肩,两人摔进沙发中。
尚祺羡慕的瞄了一眼乔凯染的领口,忍不住在他胸上偷偷搓了一掌。乔凯染拍开他的小贱爪子,不自然的提了提领口。
尚祺捧心仰躺在沙发上,回味着乔凯染从眼皮子底下掠出的杀气。周围没几个人看清他俩的动作,都见怪不怪地看着尚祺逗闷。
“我们听说凯染你回头是岸了?找了个实习工作?”有人坐到了乔凯染对面,笑着给他桌前的酒杯满上。
尚祺不是第一次带着他玩乐,所以和尚祺经常喝酒的几个人乔凯染基本上都认识,毕竟每次都是乔凯染把醉成一滩泥的尚祺打包带走,偶尔也会顺便把那一群醉鬼安排上出租,男人互相之间,一来二去就已经能熟的抱头喊铁子、哥们了。
不过今天不同,有一两个生面孔。面前笑嘻嘻又自来熟的就是一个,乔凯染挑眉推了一把尚祺,笑
', ' ')('骂道:“你小子不会把我大学的黑历史都爆出来了吧!”
尚祺吭哧吭哧笑得和一个傻子一样。“什么黑历史,隔壁物院系草和体院一妹子为你干架的丰功伟绩么?”
“呵呵呵呵,你们是不知道,风起云涌,这哥们在学校贴吧顶着自己的学号,就回了一句,‘要不你俩在一起得了!’”
乔凯染:“......”
乔凯染大学的时候,刚进校门就被校学生会拉去做了门面,本来人家是想找一个花瓶供在会中,用来应付每次学校领导的会察或者是新闻媒体部的骚扰,没想到乔凯染的眼光不俗,替会里拉到了好几次漂亮的赞助,声名鹊起,从小干事到部长,一直坐到了副主席。
幸好乔凯染不需要兼职养女朋友,时间充足,而且能服众,眼神一凛,基本上没有敢和他对着干的。
就是有好几次校领导都觉得这孩子身上有一点点痞气,说好听点叫年轻人不服输,难听了去叫不服管......
有人侃自己当初的女朋友,有人吹嘘自己从大学就开始创业,没有靠家里;还有几个人询问他新工作是否顺心,乔凯染都或嬉笑,或笑骂着回应,桌上的酒杯永远都是满的,尚祺阻止了几次,可还是有人舔着脸给乔凯染满上。
尚祺摇了摇头无奈,男人表达欣赏的最直接行为可能就是劝酒。爽快,利索,外貌又打眼的乔凯染每次都逃不过被灌酒,渐渐地乔凯染的酒量也在尚祺的‘帮扶’下磨出来了。
“尚祺......”陆季犹豫着走到尚祺的身旁,一脸为难。他今天是第一次和尚氏集团的小公子接触,害怕这次闹掰了以后不好来往。
本来少爷圈子的水就深,指不定今天掰了这个,明天玩了一两个月的人就喊不出去了。
“我有一哥们今天回国了,那个......”
尚祺皱了皱鼻子,知道他是有事要走,但不好意思败兴,然而混迹酒场那么长时间的他清楚,走了一个人,剩下的人肯定心里不好受,即使走的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乔凯染扭头发现尚祺一脸不渝,随意的跨起二郎腿,手臂搭在了尚祺脑后的沙发背上。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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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凯染拍了下尚祺的肩头,淡笑,“让你那哥们也过来呗,这么多人玩起来也热闹。”
“只要不是烧杀抢掠的主儿,我们还担得起。”他开了个玩笑,给了陆季台阶下。
“染哥!”陆季感激的看着乔凯染,知道随意的拉人入伙不合规矩。尚祺没有说话,默认了乔凯染的意思。
乔凯染目送着陆季在沙发的角落里刨出外套穿上,拿着手机出了包厢。
有人看见了,微醺着嚎叫。
“怎么...怎么回事?有个崽子溜了?!”
乔凯染:“没有,去接个人,嗳!赵哥你别喝了!”
“上次你吐了我一身,我那衣服都成破布了!!”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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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凯染很少喝醉,被尚祺夸了无数次天赋异禀。
其实哪里是喝不醉,他每次都是卡着极限喝,再加上微醺的样子根本和平时没多大差别,其实脑子里已经光怪陆离的泛着啤酒一样的泡沫了。
所以当包厢门推开,几个酒鬼神经质的冲上去拦门罚酒时,他规规矩矩的仰坐在沙发上,前胸的领口几乎耷拉到乳头之上,光洁的胸口一览无遗。
他是真的喝醉了吧,不然怎么看见了乔徐棕那个混球。
吊儿郎当的劣笑,瞳孔深处的疯狂,鼻翼的细小疤痕,诸如这些,清清楚楚的翻腾在他的脑海深处,他狠狠地扯了一把禁锢着胸口的衣服,坐起身来抵抗突然汹涌而来的恶心感。
乔徐棕身上的西服没有丝毫凌乱,他不紧不慢的取下领带夹放在靠墙而立的柜上,微笑着轻拍灯下的男人。
灯光晃着迷离的眉眼,乔凯染重新坐直,微微仰视着面前的男人,恍惚中有人张口,诅咒一样的字眼响彻在他的耳边。
“哥哥——”
“呕!——”
【作话有简单人物梳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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