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是夜,民族路上。
圆月高悬,衬得一旁星点都黯淡下来,路灯下盘旋了一群飞虫,是这条路上少数还醒着的活物。平时这种时候街道都静得没有半点声响,毕竟是住宅区,大家都入了梦,连鸟儿都不忍破坏这宁静。
但今日不同以往,鞭Pa0声响彻天际,一队礼车驶入街道。说也奇怪,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来的,就好像凭空出现那般。
在深夜迎亲倒是稀奇,这可苦了一旁的居民。本来睡得好好的,生生被鞭Pa0声给吵醒。
五楼有人猛地拉开窗,冲底下骂道:「哩洗勒靠!大半夜的,是不是有病?」那人说完砰地一声重重关上窗。
街道忽然静了下来,那人得偿所愿,窝回温暖的被褥里。
但他才刚阖上双眼,窗外便响起敲击声。
「叩、叩……」
那人以为自己得罪了迎亲的队伍,所以楼下那些迎亲的人丢石头泄愤。他愤然起身,然後看着窗外愣在原地。
他记得,自己是住五楼……
外头站着,或者说飘着一个男人,不,那应该不是人。总之那东西很白,不是那种健康的白,而是泛着青,脸被血糊了满面,看不清面容。左手和右脚弯曲的角度很奇怪,看起来扭了一圈,不像人能摆出的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东西和他对视片刻,然後咧开嘴,笑了,那张嘴像个巨大的豁口,深不见底。祂同时抬起看起来b较完好的右手,屈指敲了几下窗户。
叩、叩、叩……
房里的人吓得丢了魂,张大嘴巴,但愣是叫不出声。
那队礼车没接到人,又驶离这条路。
仔细一数,是偶数没错,就是数量不怎麽吉利,共有四辆白sE的宾士。
车子就这麽消失在路口,明明放了鞭Pa0,但地上没有留下一星半点痕迹。
——
范安沬手里拿着手机,低头确认一下导航,又抬眼看向路边的门牌号。
「民族路134号。」
看来是这里没错了。
范安沬手指在手机上按了几下,拨出电话,「唯,嗯……对,我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面的人忙不迭应道:「好、好,我现在下去。」
范安沬环顾四周,这栋公寓玻璃门前栽了一排大王仙丹,一簇簇亮红sE的小花夹杂在翠绿的叶间。他伸手,从上头摘下一片红,用食指捻了几下,那鲜红赫然消失了!
不多时,一个男人推开玻璃门,「范先生吗?」
「嗯。」范安沬放下手,叶片轻扫过手背。
男人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正是壮年。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身T欠佳,他半佝偻着背,面sE苍白,眉心间有浅淡的皱纹,想来最近应该总蹙眉,总之整个人透着病态。
「上去谈吧。」男人道。
范安沬点头,跟着男人步伐进了公寓。电梯还等在一楼,男人刷了门卡,电梯门缓慢阖上。
两人并不熟,所以没有交谈。范安沬兀自看起一旁贴的公告。
那是一则维修通知,大T意思是左侧电梯正在维修,烦请各位住户见谅。再抬眼,一旁按键可以看出这栋公寓共有十三楼,范安沬默不作声地轻挑一下眉尖。
可能是为了符合城市规定的容积率,才会选择建十三层。但就风水观点来看,这可真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