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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狯岳,义勇又被抓进去了。”狯岳火了每个月都有这么几次,都强调过几百遍了,不要当街杀鬼,不要拿个刀晃来晃去。
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带…关我什么事?”狯岳止住差点脱口而出的话,他还能带着黑死牟去见一个柱不成。
完全没有想过被拒绝的宽三郎说完就自顾自的飞走带路了。
狯岳:#¥%&*……
有的时候真想把富冈和他的鎹鸦都打一顿。
“想去就去。”黑死牟不是没听出话语的转变,跟上飞远的鎹鸦。
狯岳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抱着熙子跟上。
黑死牟一路跟着到了警局。
“?”黑死牟再次打出一个问号,这次开始怀疑鬼杀队成员的质量。
特别是看到狯岳熟练的去和警方交涉拿到钥匙,熟练的去找牢房,熟练的接住扑怀里的人,在塞他一嘴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黑死牟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柱心情复杂。
本来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鬼杀队成员,没想到是个柱,是个柱就算了,怎么还进警局了?
“我怎么没在鬼杀队见过你?”富冈义勇一边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一边疑惑地问道。
“这是我师傅,他已经不再参与猎鬼行动了。”
狯岳见状,连忙抢先回答道,说完之后,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朝黑死牟望去,眼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嗯。”黑死牟微微颔首,觉得这样的解释倒也没错。
“哦,退休得可真够早的。”富冈义勇丝毫没有怀疑,继续说道,“你们真的不吃吗?”
“不吃,吃完你赶紧滚。”狯岳没好气道的扔过去一条手帕。
“哦。”富冈义勇淡淡地应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拿起手帕擦了擦嘴,黑死牟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
怎么感觉两人相处的模式有点像他和狯岳了,而富冈义勇承担了孩子的身份。
好怪。
在富冈义勇吃完饭后狯岳催促着他离开。
黑死牟垂落一边的手被牢牢抓住,一丝也没有放松。
他养的孩子在哀求他。
黑死牟的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最后真就放走了那个少年。
狯岳还是太在意从前了,黑死牟想。
他们不应该放走对方,那人毕竟是柱,为了不留麻烦,杀掉会比较好。
狯岳不能体悟到这一点令黑死牟惋惜,毕竟他还小,他想他长大一点会懂的。
简单的逛了一圈后,他们回到无限城,笛子早就修好了,吹出的声音着实算不上好听。
毕竟当初年幼,又不懂音律,说实话的催促生意已经很不错了。
狯岳听了,感觉很难听。
要不是这是黑死牟吹的他都感觉听这个是浪费他的时间。
一曲终了,狯岳站起身来。
“要离开了吗?”黑死牟问。
无限城里不是也很好吗?怎么这么向往外面的世界?
“嗯,要离开了。”富冈义勇的出现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个鬼杀队员,一周没杀鬼了,无惨大人大概又制造了一批吧。
“人与鬼…本就是猎物与捕食者的关系…从始至终都是敌人…这种对立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嗯?
狯岳转身眼中盛满疑惑,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如果实在是割舍不下…鬼杀队那边在意的一切…就把他们也变成鬼吧。”黑死牟如此说道。
狯岳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不要再说下去了。
狯岳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这个念头,眼中透露着惊恐。
黑死牟没有停止的意思,依旧在说着:“离开这里也不要疏于锻炼……虽然这个世界上能杀死你的……大概只有阳光和无惨大人了……”
“黑死牟大人……呢?”狯岳的声音此时已经变得沙哑,字字句句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抠出来的一般。
黑死牟表情很认真,但那认真中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缓缓开口道:“我不会杀你。”
听到这句话,狯岳的心中并没有涌起一丝宽慰,反而觉得无比恐惧。
四肢有些不听使唤,狯岳仓皇地逃离了无限城。
黑死牟和熙子面面相觑,黑死牟开口:“他是不是…忘带你了。”
熙子炸毛:“那送我回去啊!”
狯岳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就扑到榻边慌乱地用手去摸索床榻上的斗篷。
跪在榻上将斗篷拥入怀中,“扑通”一声,狯岳整个人像被抽掉了脊骨一样软瘫下去。
在洒进窗户的月光下,将狯岳惶惶不安的脸庞映照得格外清晰。
怎么办…
这个念头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旋,心脏如同蛇蚁噬咬。
为什么黑死牟大人偏偏要站在他的对立面?
熙子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慌的不得了。
可小小乌鸦除了抱一抱狯岳什么都做不了。
狯岳把头埋在熙子身上,熙子感觉身上潮乎乎的。
是又哭了吗?
怎么在桃山上的狯岳格外爱哭?
这样平静的夜晚里,竟久违有了几分倦意,和衣抱着熙子,睡梦中也没有松开。
熙子一夜未眠,时不时还能听到,睡梦中,狯岳一声声呢喃呼唤着“黑死牟”的名字。
那声音彷徨、不安又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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