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只蜡烛全部点燃，雪曼借助着烛火在镜头里看清了账本的内容。
“咔嚓咔嚓”快门声不断响起，在一个又一个闪光中任务进度像坐了火箭一样飞涨。
“好了，”雪曼将办公室的一切恢复原样后，对瑞瑞说道：“我们去下一个房间吧。”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雪曼将最后一份拍好后，拿着相机对黑猫道：“谢谢，我叫雪曼，你叫什么？”
“雪曼，”瑞瑞道：“米琪·琼斯的学生吗，喵。”
少女愣了一下，“你认识我的老师？”
“算是吧。”瑞瑞舔了舔前爪道，伊芙会将蔷薇会所有成员的名字全部记住，还要拉着她一起记，据祂所说这是领导者的智慧。
可是她又不是什么领导者，她只是一只猫而已。
拜某个屑魔女所赐，瑞瑞虽然没见过多少蔷薇会成员，但是却知道大部分成员的名字。
“房间中那个睡觉的你是米琪的镜面幻术？她在廷根吗，喵？”瑞瑞问道。
“确实是老师的幻术但她现在不在廷根，”雪曼答道：“那其实是一个镜子，平时我将它藏在枕头下，等到了晚上，在上床后我就用被子做遮掩，悄悄将它移到床上，自己再偷偷溜出去。”
“其实你不用解释的那么详细，喵，”瑞瑞说道，颇有些长辈教导晚辈的感觉，“在非凡世界还是要多些警惕心。”
雪曼点点头道：“我知道，但是我选择相信你。”
“明明昨天还是不信的。”
“昨天你突然冒出来说要帮我，我当然不信了，其实你拿出圣徽的时候我就信了一半，如果你的态度虔诚些，我就当场信了。”说到这，雪曼还用谴责的眼神看向瑞瑞，无数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今天你又救了我，我当然就相信你了。”
“好吧，”瑞瑞道：“我叫瑞瑞，喵。”
“瑞瑞？”雪曼皱了皱眉，“这是绯月之猫的名字。”
瑞瑞有些惊讶，很多黑夜女神的信徒都不知道绯月之猫，这个伊芙的虔信徒竟然知道。
“我的父母都是黑夜女神的虔信徒，每天晚饭前都会祷告一番，我的识字教材就是《夜之启示录》，唯一的读物也是《夜之启示录》。”雪曼从那张猫脸上看到了惊讶，她解释了一下，曾经的记忆似乎并不是那么美好，少女眼中划过一丝悲伤，“我以前也曾信仰黑夜女神。”
“但是现在，”雪曼顿了一下，坚定地说道：“我只信仰主，只忠于蔷薇会。”
“为什么？”瑞瑞随口问道，心中感叹了一句蔷薇会的思想工作做的不错啊。
“蔷薇会让我变回了女人，给了我新生。”雪曼眼神坚定地回答道。
瑞瑞眼中划过一丝了然，蔷薇会不提倡男性走魔女途径，但是会帮助想变成女人的男人走魔女途径，而这些成员往往十分虔诚。
雪曼嘴角微微翘起，用着甜美的嗓音说道：“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应该是位女士，可惜生成了男人，我的家人一直不理解我，周围的所有人，除了我的一位朋友，全都歧视我。以前，我总是坐在酒馆里希望有一位男士能对我表达喜爱，我甚至不敢想交往的事，只要表达喜爱就够了。”
“直到我遇到了老师，她说可以帮我变成女人，哦，天哪，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雪曼似乎回到了遇见米琪的那一天，她紧紧握住相机，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对着瑞瑞转了一圈，“你看，我真的变成了一位女士，而且是位漂亮的女士，在变成女人后我才觉得自己真正地活着，没有歧视、没有嘲笑，我不用坐在酒馆里对着每一位进来的男士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变成了现实，我与两位男士有了交往关系，他们都对我很好，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等等，”瑞瑞愣了一下，“两位男士，喵?”
雪曼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急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你误会了，他们一个是我的前男友，一个是现男友。”
瑞瑞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你并不害怕提起自己曾是男人的事，喵。”
这很好，在非凡世界中能接受自己是件好事，能有效减小失控的可能性。
“以前是不愿意提及的，”雪曼道：“不过现在我也不是谁都会告诉的，我只和蔷薇会的姐妹们说过，还认识了一个与我一样的姐姐，告诉你是因为你有魔女圣徽、是那位阁下的后代、认识老师还给了我帮助。”
“话说回来，你既然是那位阁下的后代，为什么用的却是‘瑞瑞’这个名字?”雪曼问道，看来她是真的已经相信了瑞瑞。
“我怎么知道，你需要去问问我的祖宗。”
“不应该是妈妈或者爸爸吗？”雪曼疑惑地问道，取名的一般都是父母。
“这只是一个比喻，喵。”瑞瑞道。
雪曼想起罗塞尔大帝也曾将自己的女儿称作“小祖宗”，大概明白了瑞瑞的意思，感叹了一声，“你们关系真好。”
“还行吧，”瑞瑞将隔绝房间内外的黑暗撤去，跳上了窗户，回头看向雪曼道：“洗好照片后就将相机和一面画上魔女符号的镜子放在一起，喵。”
“然后你就能将相机拿走了？”雪曼问道。
瑞瑞点头。
“那我以后能不能用这种方式联系你，就是将信放在镜子旁边。”
“可以。”
“好的，”雪曼举着相机晃了晃道：“谢谢。”
“要尽快。”
“哎？好的。”
……
黑荆棘安保公司
嘶！
好痛！
兰尔乌斯感觉后脑勺一阵阵剧痛，他倒吸一口凉气，强忍着痛，费力地睁开双眼。
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三位警察，可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警局。
“警官，”兰尔乌斯手想伸向后脑勺却发现双手被一双银色的手铐铐住了，他脸色一凝，“我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为什么抓捕我？”
“你为什么要在深夜潜入伊斯特耐公司？”邓恩冷静地问道。
“我有一个重要的东西丢在了伊斯特耐公司，只是去找罢了。”兰尔乌斯语气有些急切，似乎真的是一个被冤枉的无辜者。他确定自己在潜入公司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出披露的地方应该就是那个警察，他可能看见了自己从伊斯特耐公司跑出来。
塞西玛看了戴纳一眼，戴纳立即心领神会，将一个金属手提箱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兰尔乌斯压下心中的惊诧，故作平静地看着他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