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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七娘喜极而泣,含着泪退了出去。
“姑娘真是万里挑一都难寻的好主子。”目送七娘离去,玉竹发出了发自内心的喟叹。
“你少贫嘴了,准备准备把梅梅叫过来,接下来这几日我就不见客了。”
赏花宴的日子越发近了,她真的不想去宴席上丢人现眼,只能拉着丹青圣手恶补一番。
玉竹:“是,姑娘。
……
因为时间紧,任务重,薛沉鱼闭门谢客,闷头恶补丹青。
除了每日下人送进去吃食汤水,都不让其他人随意进出房间打扰她的学习进步。
只苦了诚王世子,想尽办法的变着花样地往她屋里送吃的喝的,买遍了盛京城里的糕饼点心。
还专门每天一张小纸条劝她,“尽力而为便可,不要太多为难自己,无论你在赏花宴上表现如何,我都会让你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世子妃。”
薛沉鱼初时还提笔回信,让他不必担心,她有自己的打算。
多次之后,就直接让下人回话,叫他别写纸条了。
到后来气着她了,干脆把纸条扔出来,或者是把送吃食的人连同那些吃食都一并给扔出来。
“都劝过世子你了,你偏不听。”薛淮无奈摊手。
先前一直觉得诚王世子是陛下最疼爱的亲侄儿,身份真贵,天潢贵胄,跟他说话都格外注意。
相处时间长了就发现,这未来姐夫也就跟其他的男人也一个样。
追求姑娘的时候总是会做一些让姑娘心烦的事儿。
“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她不必如此辛苦。”诚王世子也是一脸苦恼。
薛淮摇摇头,说道,“世子还是对我家阿姐有误解,她如此认真努力,并不是因为那赏花宴要选什么世子妃。”
“而是她此去代表的是她自己,还有侯府的脸面。”
“能参加皇家举办的赏花宴,基本上都是世家贵女,阿姐届时若是琴棋书画连一样拿得出手的都没有,不止她自己要被人耻笑,到时候连同侯府也要遭人耻笑。”
“阿姐这人性子不说掐尖要强,也是个要面子的,就算她不想选什么世子妃,不蒸馒头还争口气呢。”
“她明明可以凭自己的努力赢得尊重,世子却这么一直劝她别往心上去,别学了,这不是等同于在跟我阿姐说,无所谓啦,丢人就丢人了。”
说着,薛淮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说道,“说句不好听的,世子再怎么劝下去,小心阿姐彻底恼了你。”
“彻底恼我是绝对不行的!”司徒祯斩钉截铁。
薛淮说的,他也认真地思考了一番,随即茅塞顿开。
“你说的是,她想靠自己赢得尊重,而不是单纯的去选什么世子妃。”司徒祯看着那紧闭的房门说道。
“是我想岔了,若只是为了那劳什子世子妃之位,那她根本不需要参加什么赏花宴,除了她我也不会娶别人。”
但她既然去了,就是要让那些世家贵女也都瞧瞧,武安侯府虽然不如他们世家大族底蕴深厚,但教养出来的姑娘,也绝对不差。
“小淮,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阿姐了。滋补养颜的汤晚一些我会让人送来,我就先走了。”
“恭送世子殿下。”薛淮半开玩笑的行礼。
等他走远了。
薛淮才探头探脑地往薛沉鱼房间的方向道,“阿姐,世子已经哦组了,可以出来了。”
话音落,紧闭的房门“吱呀”开了一条缝。
然后探出一个扎着双麻花辫的脑袋。
颇有几分鬼鬼祟祟的味道。
“阿姐。……”薛淮露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容,“方才世子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世子说的你可还满意?”
“听是听见了……”也挺满意的。但是不能告诉你,免得你太过得意了。
薛沉鱼顿了下,复又一本正经地道,“谢谢小淮,倒是难为你,如今也会同人讲大道理了。还讲的不错。”
薛淮哭笑不得:“阿姐,你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夸我的。”
薛沉鱼见诚王世子确实走远了,没有折返回来,这才放心大胆地走出来。
“薛小淮,你如今也长大了,是个懂事明理的孩子了,有些事阿姐就不想再瞒着你了。”
薛沉鱼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上臂,语重心长的道:“小豆丁关乎着咱们整个侯府的命运,他那边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替阿姐照顾好他。”
“他如果说了什么奇奇怪怪、让你听不懂的话,一定要立刻来告诉我。”
薛淮:??不是说有事要告诉他,这跟小豆丁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薛沉鱼没打算继续跟他解惑,打了两句哈哈,就又折返回房去继续埋头苦练了。
薛淮:“……”好似问出了点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问出来。
头大。
他揉了揉自己的脸,对着薛沉鱼紧闭的房门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然后背手转身离去。
瞧他那一步一摆,信步闲庭的,已经颇有大儒风范了。
结果他一回书塾那儿,小豆丁张松青便拉着他神神秘秘的说,“有一件大事即将发生,是非常大的大事,而且会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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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音骤然一顿,上下地打量着薛淮片刻,才继续说道,“搞不好你们家就有家族倾覆之危。”
薛淮心里“咯噔”一下。
虽然他下意识觉得这些话是无稽之谈,危言耸听,但还是不禁暗自心惊。
“张小道长,你开玩笑的吧?”
“这种事怎么好拿来说笑的?”张松青一脸严肃。
薛淮想起自家姐姐的嘱咐,心里一凛,“那,能不能请张小道长说的更详细一些?”
小豆丁噘着嘴,翻起手头的书本来,翻了好几页,才找到了一页。
“这个这个,祸起什么墙?”
薛淮探头看了一眼,“祸起……萧墙?”
祸起萧墙,那岂不是说侯府的灾祸起自侯府自家?
“对对对,夫子那天讲季氏将伐颛臾。孔子曰:‘……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说的就是这个词,祸起萧墙。”
小豆丁说完又挠了挠头,“我没有兄弟亲人,怎么有些人明明有兄弟亲人,却不珍惜呢?”
“什么兄弟亲人?”薛淮想再问清楚些,小豆丁却是不肯再说了。
他只能作罢。
阿爹阿娘只有他们三个孩子,阿姐不会害他和落落,更不会害侯府,所以说的不是他们三姐弟妹。
那么,祸起萧墙,不珍惜的兄弟亲人,说的应该就是阿爹的兄弟,也就是那位早早就离京的二叔了?
薛淮不敢有所耽误,随即招来长随陪着小豆丁,便又起身去了芙蓉居。
薛沉鱼还诧异于他去而复返,但听他说完,表情马上就严肃起来。
“小淮,张小道长是有真本事的,他更不会信口开河。”
薛淮点点头,“阿姐意下如何?”
“此事必须严肃处置,否则稍有不慎,真有可能像张小道长说的那样,祸起萧墙,家破人亡。”
“你去见阿娘,将张小道长说的事情跟阿娘一五一十说清楚,我这边也立刻着人去打听消息。”
“我明白了。”
薛淮赶紧走了。薛沉鱼也赶紧命秋华去寻了素英,“孙平安如今还在京兆府的大牢里,你让素英带你去见范文萱,由她带你去见孙平安。”
“记住,务必从孙平安口中撬出消息。”
“姑娘放心,别的奴婢不在行,逼问几句话而已,我有的是办法。”
薛沉鱼又让她附耳过来,仔细嘱咐了几句,然后才让秋华离去。
之前她就怀疑,孙平安那会儿进京不会完全把希望寄托于贺敏之一个人身上。
不是她想抬举孙平安,而是孙平安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一定会想办法给自己留条后路,而不会把所有鸡蛋押在同一个篮子里。
“真是多事之秋啊。”薛沉鱼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再看向桌上的丹青,已然没了之前的专注了。
“姑娘不必担忧,此事不若让我传信给小师叔,他说不定会有好的解决办法呢?”翁雪梅提议道。
薛沉鱼下意识想拒绝她,但想到近来确实因为埋头苦练丹青,还一直跟他置气,几乎没与诚王世子见面。
“你给他传个消息,就说我晚些要见他。”
“好耶!”翁雪梅喜出望外。
之前小师叔还说她这个在姑娘身边的卧底一点作用没起,现在她可算发挥作用了吧?
等他来了,可得跟他好好讨价还价一番。
而薛沉鱼这会儿更是彻底没了恶补丹青的心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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