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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淮下学时,薛侯夫妻也带着薛二爷回来了。
虽然时间凑巧,但书塾单开一个门,并不走侯府的大门,所以他们并没有同六皇子等学生碰上。
至于那辆载着薛二爷美妾幼子的马车,则没有出现在他们之中。
“大哥大嫂,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也不能让茵茵他们母子与我分开,否则便是告上官府,我也绝不与你们善罢甘休。”
你别以为自己袭爵就能处处压我一头!等我自己挣的军功也足以换了爵位,我自然就能跟你平起平坐了!
事到如今了,薛二爷还在放狠话。
薛夫人笑笑不说话,薛侯瞥了他一眼,只丢给他四个字:“不知死活!”
“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你别以为你拿捏了薛鹤延的心你就了不起,如今你都年老色衰了,只要有更漂亮的女人,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薛二爷当真是不知死活,还一个劲的挑衅。
话音落,薛侯的一记拳头就落在他脸上了。
“咔嚓”把他下颌骨都打错位了,还含血吐出了一颗牙。
“薛鹤延,你怎么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朝廷命官!不是你能随意打骂的人!
“那你知不知道你为何管晴娘叫大嫂啊?!”不给薛二爷逼逼赖赖的机会,薛侯又一脚给他踹趴下了。
“长幼无序尊卑不分,对你大嫂出言不逊,挑拨你大哥家宅不宁!”
“别说你只是个小小的从五品参将,就算你位极人臣了,我是你大哥,长兄如父,我也照打不误!”
在城门口的时候他就想动手了,但顾及在人前,给他留几分薄面,这会儿进了侯府,关起门来他就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薛二爷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只觉得已经不认识这个大哥了。
落在他身上的拳脚疼得他睁不开眼,好半天,薛侯打累了,薛夫人才上前把人拉开。
“好了,也别让鱼儿她们久等了。否则该让鱼儿难做了。”
薛侯被她这么一提醒,便想到自己那个难缠又顽固不化的老母亲,又是一阵烦躁。
“那就走吧,别让她再找到机会为难鱼儿。”
二爷薛鹤均被薛侯拽了起来,他力气大,差点把薛二爷的手给拽脱臼了。
薛二爷疼得龇牙咧嘴,薛侯还好心地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提醒他,“待会儿见了母亲她老人家,你知道怎么说话的。”
“你休想让我替你遮掩!等见了了母亲她老人家,我一定要好好告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随你吧,夫人,咱们赶紧去看看鱼儿。”薛侯无所谓的摆摆手,就和薛夫人手挽手地往花厅走。
且不说薛鹤均在老太太面前敢不敢告他的黑状;便是真让他告了黑状,老太太能不能奈何得了他,还得另说。
一会儿的功夫,福伯已经让下人前去通禀。
“祖母,怕是阿爹阿娘他们回来了。”
薛老夫人正嘴巴不停地吃着糕点,薛沉鱼见到走进来的小厮,一下站起来。
薛老夫人被她猝不及防吓一跳,差点噎的去见她那亡故的夫君。
“祖母,祖母您没事吧?!”薛沉鱼连忙孝顺的递上茶水,还顺势帮她拍了拍背。
薛老夫人好不容量把糕点咽了下去,顿时也没了继续吃吃喝喝的心思了。
薛沉鱼也扫了一眼快空了的几个盘子,先前老太太可说的是她不饿,不吃什么糕点,谁知道玉竹端上来几盘点心,就轻易把她老人家的馋虫给勾起来了。
哦,还有那燕窝。
她若是吃也就罢了,偏偏一边吃还要一边说风凉话:“知道你们在京城过的舒坦,没想到日子过的这么舒坦。这点心一盘得百八十文吧,三盘就得几百文了,真是败家啊!”
玉竹她们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嫌败家你倒是别吃啊,一口一块的,这么大年纪也不怕噎着你。
瞧,这不就噎到了么?
只能说她活该。
薛沉鱼对自己家祖母如此刻薄挑刺的行为不予置评,招招手让那小厮近些回话。
“什么事?”
“回大姑娘,侯爷和夫人带着二爷进府了,这会儿快到了。特意让小人先来回禀。”
听到“二爷”,薛老夫人顿时也不噎,更不难受了。
“我的均儿?你怎么也没说他们是去接均儿去了?做事当真不周全!”薛老夫人这话颇有怪罪责问之意,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还一通吃吃喝喝人家的。
好一个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厨子。
薛沉鱼也不恼,“是,祖母教训的是。祖母是大家闺秀出身,做事自然是孙女儿比不上的。从前没有什么机会学的祖母的一鳞半爪,这次祖母难得进京,可得好好的多住一段时间,好教导孙女儿规矩。”
薛老夫人原本还要责问几句,但薛沉鱼几句话就捧得她飘飘然,忘乎所以。
“当然,既然老身进京了,是要好好指点你们规矩的,你们的娘能……”有什么规矩。
“祖母,爹娘回来了!”薛沉鱼忽然高声,打断了薛老夫人的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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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一顿,果然看见不受待见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妇手挽手地走进来,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大庭广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劈头盖脸的就是数落,薛侯皱起眉头,就准备怼回去了。
薛夫人连忙按住他胳膊,慢慢地把自己手给抽了出来,“拜见老夫人。”
薛侯这才不情不愿地抱拳道,“见过母亲。”
瞧他不情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押他去坐大牢呢。
相比之下,薛二爷却是一见薛老夫人,马上就露出了一副舐犊情深的模样。
“母亲,儿子叩拜!”
他装模作样地拜下去,却因为牵扯到刚刚挨打的伤处,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薛老夫人连忙紧张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伤着?”
说着瞪了薛侯一眼,“是不是有人对你动手了?你跟母亲说,母亲一定帮你主持公道!”
就差指名道姓的点薛侯了。
薛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而薛二爷闻言,马上就收起了他那副受人欺负的模样,解释道,“母亲别担心,您也知道儿子如今是从五品的参将,练兵哪儿有不磕磕碰碰的。没事的,过几日就好,此事也与大哥无关,还请母亲不必忧心挂怀,更不要怪罪大哥和大嫂。”
一句话看似撇清了薛侯和薛夫人的干系,却又明里暗里地指责薛侯和薛夫人。
所以,薛老夫人听了他这番话非但没有息怒,反而越发恼火,看老大一家也越发不爽。
“便是如此,老大,你在军中多年,又娶了个会经营的,手头应该阔绰,好的伤药定是不缺,怎么舍不得给你亲弟弟一些,倒叫他忍着痛来见我?”
薛老夫人一番话就把薛侯跟薛夫人都给骂进去了,嫌薛侯不懂体恤兄弟,又贬低了薛夫人的出身。
当然,小的她也没打算放过。
薛侯脸都沉下去了,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道:“还有你家薛淮呢?先前是说还没下学,让那个丫头片子去接,都这个时辰了还没下学呢?该不会是知道我来了,故意怠慢的吧。”
“别以为他还是薛家唯一的男丁,我可不会惯着他!”
别以为他还是薛家唯一的男丁?那就是说,如今他已经不是薛家唯一的男丁了。
这话乍一听也许听不出来什么问题,但薛侯和薛都见过薛二爷那个美妾生的大胖小子了,自然一下就品出了其中的意味。
夫妻俩对视一眼: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祖母言重了。”薛淮适时出声,说话领着薛落雁进了花厅。
“孙儿早就回来了,只是见祖母又要对着阿爹阿娘还有阿姐他们逐个问责训话,便不好上前打扰祖母的雅兴,方才在门口多站了一会儿。”
“只是没想到二叔这么大的人了,受了伤也不知道上药,还需要等到我爹我娘给他送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如一个三岁孩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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