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黑衣人在梵甘里杀了我们成昭寺的人？”
成昭寺内，江白丹化听到弟子传来的消息，表情险些失控。
那名传话的弟子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回答道：“是、是的，而且还是在闹市区杀的。”
“混账！”
江白丹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将桌子拍成粉末。
短短两天的时间，黑衣人先是杀了他手下一名金刚，又明目张胆地到梵甘来杀和尚！
十几年来，江白丹化就没有见过谁敢如此不把成昭寺放在眼里！
冷静下来以后，江白丹化询问道：“领头的是谁？李沧海？”
“不是李沧海，是杀达鲁金刚的那个阎封。”
“阎封？那李沧海的孙子李鹏来了吗？”
“李鹏倒是来了，可他全听阎封的。”
江白丹化瞬间沉默了。
弟子见状，小声说道：“长老，那阎封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他胆敢在梵甘杀我们成昭寺的人，不如我们直接把他抓来杀了，游街示众，以示我们成昭寺的威严？”
“不行，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江白丹化立刻否决，“李沧海虽然没来，但他把自己的亲孙子派出来了，这说明他已经表明态度，完全支持阎封的任何决定，只是他碍于自己的身份，没有直接出面罢了。”
把亲孙子塞进队伍里，这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了。
弟子闻言，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成昭寺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梵甘的土皇帝罢了，在西川有一定的影响力，但绝对不是黑衣人这种组织的对手。
倘若黑衣人真的下狠心要出手对付成昭寺，成昭寺只有死路一条。
“长老，黑衣人要对成昭寺出手，我们岂不是没有活路了？”弟子有些惊慌地问。
江白丹化思索片刻，低声说道：
“未必，只要我们能够获得天珠舍利，让班德活佛成为真正的活佛，到时候整个西川的佛门门派都必须承认成昭寺的地位，成昭寺便会再度恢复往日繁荣，成为整个西川的佛门中心。
那时黑衣人再要对成昭寺出手，便是连峨眉派、青城派这些与黑衣人来往关系密切的门派，也绝对不会答应！”
弟子道：“可天珠舍利在那阎封手中……”
“所以，今日的重点在阎封，我已经请了人来对付他，今日他必死无疑！”
……
两名成昭寺的和尚尸骨未寒，那些曾经拥护他们的百姓，此时都冷眼旁观。
妇人抱着小女孩，亲自喂她吃下面包，小女孩露出满足的笑容。
“既然你认清了成昭寺的真面目，便早日带着孩子离开梵甘吧。”我轻声说道。
妇人面露复杂之色：“我……不知道该去哪儿。”
成昭寺花费数十年的时间，给梵甘的百姓洗脑，如今我只想用一天的时间摧毁他们的信念，确实不太现实。
不过今日我所做之事，能让百姓们开开窍，这就足够了。
他们见识到了成昭寺的真面目，即便一时无法接受，这颗种子也会慢慢在他们的心中生根发芽。
迟早有一天，他们会离开梵甘的。
“李鹏，收队！”我起身喊道。
李鹏招了招手，黑衣人们便恢复队形，此时不需要他们阻拦，百姓也不会再上前攻击我们。
他们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两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