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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撇着俩脚,一摇一摆晃着胳膊朝前走,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
李铎跟在后面嫌弃地看了一眼,“能不能好好走路?”
张庸停下来摸了一把自己剃着圆寸的脑袋,呲牙一笑,“不这么走,咋展现老子放荡不羁的魅力啊?”
“放荡?”李铎冷笑,“淫荡还差不多。”
张庸拉着李铎胳膊往前走,嘴里念叨,“你今儿跟那个刘似玉去县城干啥了?”
“我还得跟你汇报?”李铎抽回自己胳膊,“下回再上我爸那胡说八道——”
“打住!”张庸打断李铎,笑吟吟地说:“三天没见着你,还怪想的。”
“你电话老打不通,我可不得亲自去找你吗?”
“啰嗦,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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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盯着快步往前走的高大男人,他就爱死了李百万这副臭着脸的模样,只多看几眼,刚被操软的屁眼又泛滥成河了。
真他娘的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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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走进一家名叫‘老街坊’的小饭馆,正值饭点,里面还挺热闹。
他冲坐在店门口收银台那儿的年轻人招招手,笑说:“麻子,来俩盖饭!一个回锅肉,一个宫保鸡丁。”
“哟~这不是大壮嘛?你都小半个月没来了。”被叫做麻子的王鹏冲后厨吼了一嗓子后才笑着问:“就俩盖饭?不来点啤酒啥的?”
张庸侧头看李铎,“百万,来点冰啤不?
“不喝。”
张庸看回王鹏,“拿一瓶吧,要罐装的。”
“得嘞!”王鹏从侧边的冷柜里拿了一罐啤酒放在高出的台面上,“一共23。”
张庸从裤衩兜里掏出一张红票子,“钢镚儿不要了。”
“那哪儿成啊!23就23。”王鹏从抽屉里找出75元零钱,在上面压了两个一元硬币。
张庸把75块钱揣进裤兜里,硬币扔了下去,“给你的小费,甭客气!”
“嚯!开店做了老板到底是不一样,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嘿嘿,还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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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铎站在一边没吭声。
这张大壮真够阔绰的,吃个盖饭还给小费。跟他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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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啊!虽然咱俩是那种关系,但亲是亲,财是财。这个得分清楚,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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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坐下,把桌上的罐装啤酒推到李铎跟前。
“我不喝。”
张庸哼笑,“我也没说给你喝啊,给我打开。”
李铎面无表情地看了张庸一眼,单手握住易拉罐,食指扣起易拉环轻轻一拉。
他将啤酒推到对面,语气生冷,“你手断了?”
张庸咕咚咕咚连喝了两大口冰爽的啤酒,下肚后才说,“断了的话,你那苍天巨蟒可咋整?”
“嘴没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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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
三天不出现,还指望老子给你舔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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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在桌下踹了李铎一脚,问他,“你这三天到底干啥去了?还有啊,跟刘似玉赶紧断了!”
李铎回踹一脚,“断了也行,你给我生个孩子?”
嬉皮笑脸惯了的张庸还是头一回被这人气得有些不痛快,他瞪着李铎,“老子大你两岁还没结婚生孩子,凭啥你先一步?”
幸亏饭馆里又吵又闹,别人不至于听得清他俩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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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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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了!
张庸这下不是有些不痛快,而是相当不痛快,李铎这话戳到他痛处了。
镇上有户刘姓人家,条件在当地属于上等。这刘家主人刘根有俩闺女,一个叫如花,一个叫似玉。
张庸家跟刘家还有李家都是同一个村上的,只不过不同组,但离得也不远。
他跟如花似玉这对姐妹还有百万也算是半青梅半竹马一同长大,由于不在一个组,小时候的他跟王鹏玩得更多一些。
如今姐姐如花到了适婚年纪,可惜同龄的小伙子都瞧不上她。土肥圆不说,还长得巨丑,因为太胖,到了夏天身上还有类似狐臭的体味儿。
所以被孙大娘找上门的时候,张庸都惊了。
媒人孙大娘夸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只要他肯上门做女婿,将来的日子保管快活赛神仙。
张庸笑着拒绝,“大娘,你找别人吧。”
“大壮啊,你都25了!说是入赘,将来孩子还是跟你姓的。你连房子都没有,老刘愿意把闺女下嫁给你,是你的福气啊!”孙大娘不死心,这要说成了至少能挣一千五到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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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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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气得将孙大娘往外轰,“不敢高攀,这快活赛神仙的福气,留给你儿子吧。”
“
', ' ')('哎哟,我家铁柱才17岁!你这孩子咋这么死脑筋,家里那么穷父母又双亡,要不是皮相过得去,你以为人刘根愿意把闺女说给你?”孙大娘觉得这张大壮真是不识好歹,就他这个条件上哪里找媳妇?
张庸狰狞一笑,“孙大娘,我看也甭说给你儿子了,说给你男人还多一个好姐妹,跟老刘家亲上加亲!”
“你…你…你这不识好歹的,打一辈子光棍!”媒人诅咒完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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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说张庸心里不痛快呢!
凭啥丑的说给他,漂亮的说给李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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