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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睡到日上三竿,他伸了个懒腰才下床,结果刚站起来屁股缝里就湿了,还黏糊糊的。
狗日的李百万!
他在心里骂完美滋滋地走向后院准备露天冲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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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租的房子是个两层老宅,原住户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大爷,年前驾鹤西去了。由于位置较偏又很破败,被他以三千一年的价格给租了下来。老宅前头还有几户人家,后头除了一片废弃的大鱼塘还有几块荒废的田地,也是原户主留下的。
左肩上挂着一条毛巾,右手拿个塑料盆,张庸就这么光着屁股大喇喇地走到后院。
别看房子破旧不堪,院子里却有个现成的井水口。
他把塑料盆放在出水口那儿,手抓老式摇水泵上下来回压,从井底压出了一盆水,随后用双手捧起清澈的井水朝脸上扑。
真是透心凉,爽!
从里到外洗干净后,也该去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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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骑着摩托车到了‘大壮修车行’,这店才开了一个多月,生意不是很好,再加上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生意更差了。
一直到下午四点,除了过来借用气筒打气的,连个正经修车的都没有。
得了,收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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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拉上卷帘门,也没骑摩托车,走着去了新时代莲花超市。莲花超市跟他的修车行离得不远,走路五六分钟,他就是为了跟李铎近一些,才选择在这儿开的店。
走进莲花超市,这回收银台那儿坐着的可不是李守财了。张庸走过去拍了拍台面,等人把头转过来才咧嘴一笑,“电脑也不玩儿,傻坐着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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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铎盯着张庸,他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被日头晒红的脸闪着光亮,左脸颊因为上扬的嘴角,出现一个小酒窝。
张庸对于李铎动不动就哑巴的情况早已习惯,他问道:“你爹啥时候来?”
“不知道。”李铎刚一直在想事情,这会儿被打断只能暂时压下去。他问张庸:“来干什么?”
“找你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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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庸走到出口另外边的冷饮柜里拿了一根老冰棍甩到收银台上,“外面真他娘的热,搞根老冰棍。”
李铎见张庸在掏裤兜,把冰棍拿起来递过去,“不用给钱了。”
“那哪儿成啊!”张庸从兜里掏出一元硬币扔台子上,“亲是亲,财是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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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这是你爹的超市又不是你的。就他那抠搜的劲儿,别说空调,风扇都舍不得吹。”
“这年头除了七老八十的,谁还用蒲扇啊!他要知道我白拿不得气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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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铎热得烦躁,张庸那嘴又嘚啵个没完,跟别人怎么没见他话这么多?他扫完老冰棍,把台子上的一块钱给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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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额头上还有汗,热坏了吧?”张庸拆了包装将老冰棍递到李铎嘴边,“来,吃一口。”
“不吃。”李铎侧头避开。
张庸直接把冰棍贴上李铎的薄唇,顶着他的牙关往里戳,试图撬开。
“跟哥客气啥呢?好心请你吃冰棍还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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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铎捏住张庸举着冰棍的那只手,张嘴咬了一口才甩回去。冰凉爽口带着甜味的冰块在口中逐渐融化,他皱眉道:“想挨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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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啊,昨晚才两回,还没够!”张庸嘿嘿一乐,就着李铎咬过的地方舔了起来,还张嘴色情地吞吐了几下。
李铎盯着张庸吃冰棍的样子,想起了他昨晚蹲下去给自己吃鸡巴的那副饥渴模样。本想着今天不满足他的,突然觉得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今晚得让他再给自己吃出来。
张庸吞吐那么一会儿就等不及了,一口接一口把冰棍都给吃光了,这冰爽的感觉,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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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铎在电脑里找了一部名叫《上车,走吧》的老电影,张庸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一起看。
影片讲述两个农村的小伙子带着无比的欣喜和希望,去了他们心中一直向往的大城市,北京。?
“嗬,不愧是首都啊!十多年前的街上就这么多车了,还有那么高的楼房。”张庸边看边感叹,“咱们这乐康镇发展到现在也不过人家十多年前的样子,真是没法比。”
“啰嗦,看电影别说话。”
张庸原本冲着李铎摇的蒲扇立刻转向自己,怒道:“给你扇风还嫌老子啰嗦?”
“不啰嗦,继续。”
“你个狗日的!”张庸低骂一句,又继续给他扇风了。
一场电影看完,李铎他爸才姗姗来迟。
李守财看到坐在收银台那儿的大壮,觉着自家儿子跟这二流子走得实在太近了。不过他也懒得管了,天天盯着大超市,哪还有工夫管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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