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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志杰的脸色苍白如纸,“刚刚是什么东西……刚刚是什么东西……”
以施宁的视角看不到「自己」本身,因为这是以发丝的视角在「看」。
不过现在进三号石室的只剩下一根发丝,所以欧志杰现在应该看不到那些令他恐惧的东西了。
施宁又看向另一边,江晓琳也好不了多少,显然突然出现的情况将两人都吓到了,虽然有点「无差别攻击」的意思,不过这一下应该止住欧志杰的念头了吧。
“你看得差不多了吗?”吴雅丽这时问道。
“怎么?”
“其实我的能力不足以支持「共感」很久,你还要看其他地方吗?”吴雅丽又说道。
不足以支持很久,加上之前吴雅丽说的没有能力杀死欧志杰,更说明了施宁之前的猜想。
“行,那你先再将别的几间石室也看一下,如果觉得不舒服,也不要强自支撑,你告诉我,咱就回来。”
“好。”吴丽雅应了一声。
那根发丝又继续往四号石室「游动」。
四号石室,住的是冯破军和温永豪,进去后,发现两人也卧在各自石床上,不过都没在睡,还在聊着什么。
“我们会遵守承诺按顺序进行投票,但就怕某些人耍赖……”温永豪脸上有些忧色,“而且现在连九人一共多少总票数都不知道,也就是说如果有人一直为自己投票,在他眼里,肯定也觉得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
“嗯。”冯破军应道。
“这一轮比我想像的要难,其实我已经度过两轮「F级游戏」,本以为还可以像之前那样有惊无险地度过,可看这一轮,却像是在……考验人性……我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总之,悬了……”
“嗯。”
施宁多「看」几下,才发现更多的是温永豪在说,不过起码冯破军还算有些耐性,愿意应他一句。
两人可能住一间石室,时间一长,也熟悉了一些。
“军哥,你是悠鸣市哪里的,我是王浑乡的。”
冯破军眼中一动,这时才扭头看了看温永豪,“你是王浑乡的?”
“对。”
这后面的话却带着一丝口音。
温永豪听出来了,稍稍有点激动,“军哥也是王浑乡的吧?”
“嗯。”
“难怪我听军哥有点王浑乡的口音,我是王浑乡二村的,村口有棵……”
“很大的梧桐树。”冯破军脸上露出温和的表情,像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在涌动。
施宁有些惊讶,他做为「旁观者」是第一次看到冯破军露出这种神情,看来「家乡」于这位看起来凶狠无比的汉子来说,似乎有特殊的含义。
“对,几百岁的梧桐树了,军哥不会也是二村的吧,可我怎么对你没什么印象?”
“嗯,我有十几年没回家了。”
“这么长时间?”
“嗯,前段时间,是我第一次回乡,只是还没靠近村口,就遇上被「游戏传播」的情况,后来我打消了回乡的念头……”
这冯破军一定也是经历过什么事。
“嗯,对了,军哥,我有件事骗了大家,你是我同乡,我骗你说不过去。”
这时施宁本来准备走了,见温永豪说有事「骗」了大家,他又止住了叫吴雅丽换一间石室的想法。
温永豪又说道:“我其实不是什么私家侦探。”
“哦?”冯破军似乎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也没反问温永豪是做什么的。
“我以前确实是在一家私家侦探所工作过,不过干的全是一些「跟踪」、「拍摄」、「暗访」、「偷听」的活儿,反正老板叫我去做什么,我就得去。说起来和打杂的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收入还过得去……可惜,后来那家私家侦探所犯上某个大人物,被关掉了,失业后,我短期找不到同类型的工作,为了活计,我去送起了外卖,之前在其他玩家面前那么说,是觉得说是私家侦探,一来比较有面子,二来大家才比较会相信我的分析……”
冯破军看了温永豪一眼,淡淡说道:“其实送外卖也没什么,都是赚钱,不丢人。”
“嗯,当时本以为只是个过渡,没想到这一过渡就过渡了三年……不过我能怎么办呢,我女儿「暖暖」那时才出生,家里需要钱,我哪怕断一个月没钱赚,家里的锅都揭不起……”似乎说到女儿,温永豪的目光温柔了起来,又小声说了句:“我好想「暖暖」……”
“你家住哪,回头跟我说,我给你送些钱去。”冯破军想了想,又沉声说了句。
“那倒不用,我有时还感谢这个游戏,之前卖掉两个道具,已存够了后续的奶粉钱,还有她们娘俩接下来的生活费。只是我现在轻易不敢回家了,只有算准刚出游戏的头两三天,回家看一下……”
“嗯。”
“军哥,你有家人吗?”
“……”那头却是一阵沉默。
“对不起,我只是随便问一下。”
“嗯。”
另一边的施宁听了多少有些触动,不过他知道吴雅丽不能坚持多长时间,再说冯破军和温永豪二人也没在聊什么与投票有关的事。
他继续叫吴雅丽向第五间石室移过去。
这第五间是司璐璐住的,一人住。
她在里面倒是没有什么异常,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石室的天花板,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既然没事,施宁便叫吴雅丽继续往回移,还有一个房间,就是第一间石室,他还没去看过,那是钟梦琪和杜文树住的地方。
吴雅丽的那根发丝从一号石室的铁门下方钻了进去,才进到石室中,就看到叫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钟梦琪正「爬」在杜文树身上,他们的衣物已全被丢到了另一张石床……
钟梦琪的双颊微微泛红,喘息着,倾倒在杜文树身上,空气中带着难以言说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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