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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端拉着少恭到窗前一看,几天不见景天脸上的伤倒是好了,可是明显憔悴了许多,眼窝都凹陷下去,陵端看了有些不忍。
雪见也在一旁叹气,“也请了不少大夫,都说是着了凉,可是吃药也不见好。”
“让少恭试试吧。”反正现成的大夫在这。
“他么?”雪见知道陵端懂药理,却不认得少恭是谁。
“对啊,欧阳少恭原来就是大夫,让他试试吧,啊,少恭?”一面说服着雪见,一面又扯扯少恭。
“那就劳烦欧阳大夫了。”陵端总是好意,况且那么多大夫开的方子都不见效雪见也急了,只要能治她就愿意。
“夫人不必客气,陵端的朋友就是在下的朋友。”少恭微微一笑,他的毒,普通的大夫自然是束手无策。诊了脉象,此番研制的新毒看样子效果不错,脉象虚弱频促,与一般的寒凉症状类似,脸色只是有些苍白,复又翻过手来,认真检查了一遍,完全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喂了一粒丹药,又取出随身的针囊来给景天扎了几针,待施针完毕便退下,陵端看着只觉得好玩,“这就好了?”
“捂着被子睡一觉应该就差不多了。”少恭对陵端笑笑,你开心就好。
一旁的雪见又围了上去,抓着景天的手嘘寒问暖,景天也知道是心里不恶心了,就是困,连忙看向少恭,少恭只道,“看样子已经起效了,只要今天捂着被子出出汗,晚上净饿一顿就差不多了。”
雪见几人见景天确实舒服了也就放心不少,拉着两人连番道谢,陵端也不放在心上,转身回去只觉得脸上特别有面子,拽着少恭的手到,“果然还是大夫厉害,难怪你在天墉城的时候,陵川那么听你的话。”
“你怎么也说起这样的话。”刮一刮陵端圆润的鼻头,听惯他人的谢词,可是一样的话从陵端的嘴里说出来,他还是格外受用,嘴里责备着脸上却露出笑意。
“我说的都是实话,可惜我不生病。”
“不生病最好!”又把人搂紧点,自陵端跟他去了琴川,就是嫌厚衣服穿着行动不便,怎么哄都不愿意穿。少恭也着实担心了一阵会不会受凉,但是去了无心花的寒毒,陵端显然要比常人耐寒,天天早起,没事就在梅花树下站着赏梅,要么就是跟着在药庐里帮忙,偶尔还提着药箱跟少恭出诊,两个月下来倒也无病无灾。
“嘻嘻。”陵端被少恭抱着也只是笑,反正有少恭在他万事不用愁,该打点的少恭会安排好,他只要跟着少恭就行。
回了房里两人便在收拾行装打算启程,可是不一会儿又有人送来一个食盒,陵端打开来全是大菜,又有些好奇,“我们好像没点这些吧?”
“这是新安当的几位夫人送的,说是谢谢两位,请两位多留一晚。”来人也老实的说着,陵端和少恭一对眼,明白了是景天病情好转但是还没恢复,想叫少恭多留一天,万一有什么事也好请。
陵端念着景天也是天庭一员大将,要是被老婆打了之后受凉而死说出去太难听,又垂涎眼前的饭菜,想了想,对着少恭说道,“少恭,要不然我们晚一天再走?”
“你决定就好。”这种小事,少恭向来顺着陵端,反正早一天迟一天,只要陵端在他身边其他都无所谓。
陵端接过食盒,对那人说道,“去告诉你们夫人,我们明日会再去一趟。”
那人得了回话笑呵呵的走了。陵端也笑呵呵的把食盒捧过来,跟少恭两人分着吃。
等到次日再去新安当,景天被雪见几人按在棉被里捂了一晚,次日已经神清气爽的起来了,在院子里溜达,陵端一看人没事,招呼一声就打算走,可是雪见有些不好意思,又叫人准备一堆礼物。
陵端笑呵呵的全推了回去,“谢礼昨日已经收到了,几位夫人不必客气,我和景天是朋友,太客气反倒见外了。”
几人见陵端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再坚持,只叫两人有空再来。
归程陵端仍旧是抢着给少恭背琴,少恭揉了揉陵端的头发,归程只有几件换洗衣物,飞回去倒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