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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郁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躺在他左右的两个男人似乎早就醒过来,他刚有点动静两人迅速在他脸上印上一吻。
郁简呆愣的转动着他的脑袋,意识逐渐聚拢。
时锐和司守礼公司的事情正在顺利的进行着,最近时间稍有空余,两个人如同两只大狗狗争宠一般黏着他。
“早……”两人的手臂都压在他的身上,算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那个……我们起床吧?”
“反正今天是休息日,可以再赖一会床呢。”
“今天我要出门。”
“阿简你要去干嘛,昨晚你却没说……”
“去见个旧识罢了,再不起来我就要迟到了。”
两人见状治好作罢,同时也好奇平日朋友很少得郁简会去见什么人。
换完衣服的郁简发现两道热烈的视线一直盯着他,便转过身来:“我会早点回来的。”
“我们等你。”司守礼的笑容不禁让人怀疑他又冒出了什么新想法。
郁简出门后两人反倒无所事事,本来打算三个人腻上一整天,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阿礼,你觉得我爸心里还有我亲爹么?”
时锐没头没脑的来了那么一句,关于这么严肃的话题是司守礼第一次听到。
时锐从有记忆里来说他的父亲只有郁简,只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有另一个父亲。
心中忍不住翻腾的醋意,在他还没出生前的日子,确实让他妒忌。
“你可别告诉我,你想做什么事……”司守礼止不住的皱起英挺的眉头,他能感受得到时锐对自己父亲天然雄性敌对的进攻性。
“虽然我想跟着去,在阿简没有同意的情况下,我不会擅自窥视他还没准备好说出口的秘密……”时锐清楚郁简向来没有什么朋友,今天要去见的人一定和他出生前那段时光有着无法切断的联系。
这让时锐十分的焦躁不安,眼皮一直无法自控的突突跳起。
“你还好吗?”郁简如约来到咖啡厅里,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想起,他此刻却无法享受这美妙的气氛,有些局促的对着已经入座的男人打招呼。
“我还好,你呢?时锐他怎么样了?”男人面无表情的连续发问。
“还不是那样……”郁简被这些问题砸的有点发懵,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郁简你知道我在说怎么,可以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吗?”
“宋扬,我……我和阿锐又在一起了。”
“你们这段……”宋扬叹了口气,接着说:“这是……我在实验室整理阿锐当年留下的录音和一些资料,你和现在在一起,他更有权利知道这些,这是一个来自老朋友的建议。”
宋扬把一个U盘递给郁简,接过这个小小的金属物件,他把它牢牢的攥在手心里,似乎隔着时空能感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
宋扬就是当初帮助他们生下时锐的朋友,郁简小声的对他道谢,手心沁出冷汗。
如果现在告诉时锐真相,三个人的关系将会变成什么样?郁简无法想象,时锐会原谅并且接受这么自私的自己吗?
宋扬拿起咖啡轻抿一口,他把郁简脸上的挣扎和懊恼都看在眼里,伸出有力的手掌在他微微发颤的肩膀轻拍。
“宋扬,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郁简抬起头眼神闪耀着宋扬看不懂的光芒,他下定主意赌一把。
郁简在回家的路上给自己演练了N种可能的结局,似乎自己做了十万分的预演练习,当他站在家门前却踟蹰不前。
“……”郁简拍了拍自己脸,直到自己不能再怯懦,不光是时锐,司守礼也有权知道自己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们也有选择这段关系该如何继续下去的权利。
“我回来了……”郁简深呼吸后转开了门,在家等得无聊且忐忑的两人听到动静立刻热情的迎接他。
“阿简,时间刚刚好,赶上了晚饭时间。”时锐把人拉到了餐桌旁,一脸骄傲的展示着两个人刚才手忙脚乱做的饭菜,虽然过程不算完美,结果却是不错,都能勉强上得了桌。
“阿锐……我有话对你,对你们说……”郁简神色严肃,让两人都坐下。
气氛如此凝重在这这个家是前所未有的,时锐和司守礼正襟危坐,虽有不安却乖乖的坐着等待郁简开口。
“小锐,对不起,我一直没有提过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
“没他也没关系,我们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他一点也不重要。”时锐一听郁简谈起自己的生父情绪不可抑制的激动起来,便出言相讽。
“不……不是这样的。”时锐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一直没有向他解释,会这么误会也是再正常不过。
“难道他不就是一个抛妻弃子的烂人?!”郁简还在维护着他,时锐心底冒出的妒火再也没办法隐藏。
“阿锐你冷静一点,让小郁把事情说清楚。”
“他没有不要我们,时锐他在二
', ' ')('十年前就死了。”
“什么?!”此话一出换来的是两人僵住的表情,司守礼盯着时锐,如果说时锐二十年前就死了,那现在坐在他旁边的人究竟是谁?
“小锐,你就是时锐,对不起,是我太自私,这是二十多年前用他在实验室立偷偷克隆的胚胎移植到我的体内生下了你,其实你就是他……”郁简艰难把话说出口,眼前两人对于如此劲爆的消息还在努力的消化中。
“这是你留下的录音,也许……”郁简眼中的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决堤,也许那是最后的时光中,自己躲起来偷偷录下的秘密。
郁简无法想象他无法直接说出口的话,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把秘密钥匙打开的权利交还他本人,郁简指尖微微颤抖的将已经沾染他体温的金属物件放在了时锐的面前。
“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我彻头彻尾就是个自私鬼,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完美,我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我根本不配得得到你们的爱……”郁简头低垂着,男人们都看不到他的表情……却精准的预感到了眼前的人似乎又在打逃跑的主意。
在郁简转身又要逃走之前,被时锐和司守礼分别握住了一只手,男人惊慌失措的抬起头,眼睛通红,眼泪模糊了他的瞳孔,看不清眼前的人,透过温暖的掌心传递的坚定的热度。
“别走……”
“不许走……”
两个人脱口而出的挽留,他们何尝不自私呢?刚开始他们还不是在郁简半推半就的情况下推到的他?
“这么丑陋的我,还值得人爱吗?”
“我们说可以就可以,阿礼你还愿意和我们在一起吗?”时锐瞧着司守礼握住郁简的另一只手,答案不言自明,不过他更想让他说出来,让眼前这个不安的爱人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那当然了,打从我被扫地出门之后,我就只有这个家了,小郁也想把我扫地出门不成?”司守礼低头在郁简的耳旁吐露出自己的心声。
“嗯唔……”两人的吻细密落在他脸颊上,亲得郁简的泪瞬间止住了,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气息。
“冷静下来了吗?”时锐轻啄郁简圆润的耳垂。
“还是亲亲能快速的把小郁这个哭包的眼泪给堵住。”
“你们在说什么……还不是你们突然就……”
“对对对,都是我们不好,阿简想知道他给我们留下什么吗?”时锐很好奇二十年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会留下什么样的话语。
“我可以一起看吗?”司守礼看向时锐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
时锐点头,他也希望司守礼和他能一起得到答案。
时锐点开音频,熟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就是时锐的声音,平静的声音对着未来的自己诉说着。
“我想,当你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一定成年了,我可以断定你一定无可救药爱上阿简,即使他在你的生活中扮演着你的父亲。”
“我时锐不管几次遇见郁简都会爱上他,生下你,对他来说一定既痛苦又甜蜜,他没有错,错的只是我这个无耻想要创造另一个自己陪他走完剩下的路。”
音频里的时锐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说:“也或许在你成年之前他遇到了可以陪伴他的人,没关系我想现在的你一定会交出令人满意的答案。”
“我会好好爱阿简。”时锐握紧郁简的手,司守礼拦住了郁简的腰。
“我也是,我也会一直待在小郁的身边。”
“……”郁简的耳侧传来两人的承诺,受宠若惊意识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实在没想过两个人会如此平静的接受。
“阿简我们都表白了,你怎么没有反应?又想逃跑了?”时锐嘴上抱怨着,眼睛里却满是捉弄人的笑意。
“那可不行,我们都在等你答案呢小郁。”司守礼的手在他的身体上不安分的游走。
“我……真的以后可以跟你们一起生活下去吗?可以两个人都喜欢吗?”郁简唇角勾起笑,眼眶里的泪花这一刻再也止不住。
“当然可以。”在得到满意答案后,两个男人异口同声,按捺不住身体深处的情动把郁简压倒在餐桌上,这顿饭先吃什么?眼下再也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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