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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雾那边等了一晚上都不见两人回来,自然懂得情人间是需要私人时间相处的,识相的没有去找他们。
天亮了他决定要去找他们,尽快这里吧,在野外他完全无法入睡,一整夜都提心吊胆,感觉各种妖魔鬼怪都会在他放下防备的时候跳出来袭击他。
刚走出去没几步,雾就被一个人结结实实的抱在怀里。
“抓到你了。”男人在雾的耳边低笑。
“怎么跑来这里了?”男人并不在意雾没有回应,接着问。
雾当然知道抱住他的人事谁,在进来之前他抱着随时可能会挂掉的心,把最后想说的话匆匆发了出去。
“你找不到我……”雾的声音闷闷的,要不是他给他发的消息,男人怎么会找得到他。
闵然之不是找不到他,他知道雾需要冷静一下,暂时不去打扰他,在他需要他的时候再出现。
“现在找到了,想不想我?”闵然之咬了一口雾冰凉的耳垂。
“不想……”雾他在说谎,眼神闪烁不定。
“罢了,有没有哪里受伤?”看着不远处地上的物品,雾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闵然之不满的皱眉,雾明明害怕待在野外,现在却独自一人。
“你别乱摸……我没有受伤。”闵然之借着检查身体为由,温暖的大掌在他的身上四处游走。
“雾跟我回家好不好?气消了?”闵然之轻声询问道。
“我不想回去……现在我还要找墨。”
“墨是你的新欢吗?这么多年得朋友突然两人看对眼儿了?”闵然之当然是明知故问,墨鹜心里早就住了别人。
“你才看对眼儿了!你全家都是对眼!”眼前的男人总能轻易的激怒他,他心里是谁不知道吗?还故意要问这个。
雾挣脱男人的怀抱,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哎呀,又生气了。闵然之也知道幼稚至极,他就喜欢撩拨雾气呼呼的样子,在他眼里甚是可爱。
“雾我错了,咱们回家吧。”闵然之赶紧跟上,牢牢牵着雾的手,任凭他怎么都甩不开。
再不去找人都快中午了,虽然人是救回来了,一旦踏出外面的世界闫砺依然不安全。
“得找他们商量接下来怎么办。”雾对于这只甩不开的手确实是放弃了,只能拉着人往前走。
“怎么又来了一个帅哥?”闫砺压低声音问墨鹜。
“雾的伴侣,砺你不许看……”墨鹜表情有些古怪捂住了闫砺的眼睛。
“呀,墨鹜你不至于这么防着我吧?还是你对自己的魅力不够有自信,我会把你身边的人带走?”笑得不以为意,牵着雾的手我的更紧了。
“……”雾没有说话却瞪大眼睛想要眼神杀死他。
“好好好,我不开玩笑了,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闵然之表情变得严肃,仿佛刚才嬉皮笑脸的人不是他。
“我们现在还不能出去,你们先出去,给闫泽和姜岭带消息,让他们配合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墨鹜放开捂住闫砺眼睛的手,把他搂进怀里。
“那我把雾带走了,这个手机你们留着和我们联系。”闵然之朝墨鹜扔出一个手机,后者利落的接住了。
“对了,我们会出树林,住在砺以前的家里。出去之后麻烦给我们送点物资。”
“没问题,不过你们还是要小心,人心险恶,现在对付闫砺的人还没找出来,只怕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收手。”虽然待在这比出去安全,雾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你们也是。”
“砺在这住了挺久的吧?”房子外的花园太久没人打理,花看起来已经凋谢多时,就连草坪都毫无生气。
“嗯,是挺久的。”以前母亲和弟弟还在,这就是他的家。
“砺,你现在有我,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家。”墨鹜准确的捕捉到闫砺的情绪,家是在这里开始,却也是从这里开始分崩离析。
“我没事,虽然母亲不在了,小泽回来了,等出去了我要赶紧去见他。”闫砺回握男人的手,他想告诉他,在老房子容易触景伤情,不过现在的他并不是小时候的他。
正如他所说的,他还有他。
“嗯,让雾他们联系他们,告诉你还平安。”
“最近砺有没有遇到有敌意的人?”
“没有,最近除了S公司的事也没什么特别的,就算我们合作不成功,最坏不过赔钱。”闫砺摇摇头,合作不成也不至于要取他性命。
“砺,假如我们死了呢?”
“我们装死?”
“嗯,如果我们死了想要杀你的人一定会松口气,就看谁会露出马脚。”
墨鹜依然觉得S公司很可疑,虽然不足以有动机杀人。
“还是以前的情人?”不过闫砺对前男人都好得滴水不漏,分手大多都是因为觉得无法走进他的心里。
走进屋内,家具都被铺上了白布,掀开积存了厚厚灰尘的白布,房子里的东西都和记忆
', ' ')('里毫无差别。
“姜哥?是我。”闫砺用闵然之留下的手机拨通了姜岭的号码,声音压得很低。
“闫少?!”姜岭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了,当他从S公司出来,只看到警察在地下停车库拉警戒线。
停车场的监控全都被人蓄意破坏,闫砺的的车破破烂烂的被弃置在现场。
穿过人群,视线里出现一大滩骇人的血迹,这么大的出血量几乎可以判定没命了。
姜岭如坠冰窟,动作机械的给闫砺打电话,听筒那头永远只有无尽的忙音。
“你现在待的地方安全吗?这次事出突然,不知道是不是光针对我一个人,姜哥你注意安全。”
“我现在在老板家,我最近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的事。不过我会注意,你也是。”
“姜哥帮我把我们死掉的消息放出去。”
“好,我懂了,我会联系媒体。”姜岭瞬间了然,这招引蛇出洞他一定会做好了。
“你好,我是墨鹜。还有盯着点S公司,他们嫌疑最大。”墨鹜拿过电话补充道哦。
“好,我会注意的,你们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会有个叫雾的人去找你,那是我们的朋友。”
挂掉电话,闫砺愁眉深锁。
“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大意了。”墨鹜揉开那紧皱的眉心。
“别自责,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闫砺想和墨鹜并肩前行,不论是未来的任何时候。
刚结束和姜岭的电话不到半小时,轰动全国的新闻在电视台,社交媒体铺天盖地的滚动。
“我国着名同志电影男演员闫砺,已于日前遇害,具体案件正在调查中,本台已经和该演员的经济公司确认,经纪人几度哽咽的证实闫砺去世的噩耗,将于三天后举行遗体送别仪式。”
“您好,吴医生您能透露,死者送到医院后的情况吗?”一群记者围这吴衾,试图想从他的口中套出独家消息。
“无可奉告,这都是逝者的隐私,请你们不要在医院打扰到其他病患。”吴衾说完转身离开,接着出现的就是驱赶记者的保安。
收拾好可以落脚的房间,闫砺刷开网页,自己死亡的新闻不断的在播放,他从来没想过以这种方式上热搜第一名。
粉丝纷纷制作纪念他视频,闫砺没注意拿了自己的个人号登陆了博客,瞬间粉丝间炸开了锅。
“老公回来看我们了QAQ呜呜爱你”
“等等他不是……操!虽然是老公也很渗人啊!”
“姐妹不要激动,估计是公司上的号,哪有艺人自己打理社交平台的。”
“我可以这么想吗?其实闫没有死,明天不是愚人节了吗!这只是他和我们开的玩笑。”
“呜呜呜这么好的肉体,以后就没得看了……”
“那些肉体都在你珍藏的DVD里了,扫货去吧兄弟。”
“卧槽,这是追悼演员个人,前面的你怎么追悼肉体了?这不合适吧?”
“听说和S当红受要合作,我猜是造势!”
“要是造势就好了,但是哪有人造势自己死的?难道嫌自己活得太平顺,要给自己来点坎坷的?”
“假装自己死了来宣传,也太恶心了吧?”
网友们的讨论让闫砺忍俊不禁,虽然很对不起为他伤心的人,现在只能散布假消息来查出真相。
“怎么了?”墨鹜从闫砺的身后抱住他,鼻息让他耳根痒痒的。
“看看新闻,现在按照姜岭的剧本,已经快进到让我三天之后告别仪式了。”姜岭确实有一手,这么短时间就能给他搞个大新闻。
“还是火葬?姜哥你还真想烧死我吗?连地点都订好,墨,完了我已经相信自己死了。”
“我不会让你死。”墨鹜在他的发旋印下一吻,对他许诺,也像是对自己说的。
“嗯,我知道。我也不会,我要是死了,墨你会很孤独吧。”墨鹜埋在闫砺颈窝里点点头,没有他的世界确实只有无尽的孤独,谁都无法替代他。
闫砺扭过头就亲了一口正在沮丧的男人,只要这事结束了,他也不想存钱了,把账户里存的钱全部赔给S公司节约。
到时候,他就可以和墨鹜一起流浪,去哪里都好。
他很确定自己甚至都不需要问,他一定会乐呵呵跟在他身后走遍这个世界。
“墨,今晚月圆呢。好久没停下,好好的看看月亮了。”
“今晚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陪你看呢?”
“哈哈这个你还需要问吗?”
“我想听你的答案。”
“和你度过今夜也是我的荣幸。”
“对了,趁着天还没黑!”墨鹜觉得他还需要做准备,他要再进树林里,运一些祝福之水以备不时之需。
“要去干嘛?”闫砺对突然提起干劲的墨鹜感到迷惑。
“去林子拿点祝福之水,万一受伤可以用那个。”
', ' ')('两人拿着蓄水瓶走回树林里,林子的景象又是另一番模样,他们的方向一定没有走错,却找不到那熟悉的水源。
原来应该是河川的位置,已经变成悬崖峭壁,丝毫没有水曾经积蓄的痕迹,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仿佛像一场梦。
“都不见了……”闫砺不可置信的睁大眼前看着这不可思议的景象,这段时间他接触的事情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消化。
“走,我们赶紧回去。”树林再次充满了危险,不对劲,这树林的气息闻起来和今天完全不一样,再不出去,可能就再也出不去了。
墨鹜神情凝重让闫砺深感不妙,加快脚步往林子外走去。
一路上只有他们的鞋子和枯死的草摩擦的沙沙声,突然一支箭向他们射过来,墨鹜抱着闫砺轻易的躲过。
放箭的人似乎抓到了重点,几支箭咻咻直冲闫砺而去。
来不及躲开,墨鹜的身体比脑子动得要快,把人死死护在怀里,背上被箭划破了衣服,皮肤上被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放我下来。”闫砺不愿意再成为他的累赘,他也能自己跑。
“没事,就快出去了,他们不会追出来的。”
墨鹜的余光看到攻击他们的东西藏在树后,这些对他们进行追击的都是一些傀儡,无法走出这一片树林,看来守护者已经换人了,但他不能放下他,放下他们有可能来不及死在这里。
“快让我看看伤怎么样了?”跑出了林子,闫砺着急的检查着墨鹜的伤势。
“不疼。”墨鹜从小就习惯了伤口的疼痛,父亲对格外他严厉,每天在族里的争斗都让他遍体鳞伤,而父亲美其名曰这是上天的恩赐。
“我给你消毒。”雾留下的野外求生包这个时候发挥了重要作用,酒精涂抹伤口,皮肉上一阵刺痛,墨鹜却如同别人受伤似的,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别生我的气,砺。”墨鹜感觉得到闫砺对他的受伤感觉很懊恼。
“我生自己的气,每次夸下海口,到头来遇到危险依然是你站在我的面前。”
“也不要生气,毕竟我是豹族,恢复能力能快,最重要的是你没事。”
“不许随便受伤,珍惜你自己,我也会难过。”
“好。”墨鹜的伤口开始弥漫一种奇异的感觉,像烈火在灼烧,从伤口开始灼痛整个后背。
“砺,你不是说今晚要赏月?我给你赔罪,今晚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墨鹜不想让闫砺知道,不想让他自责。
“真的做什么都可以?”感受到男人拼命的要让气氛轻松起来,闫砺配合的眨眨眼。
闫砺勾勾手指让墨鹜靠近,当他凑近之后,在他的耳边低声发出邀请。
“我要在上面,今晚。”
“上面?没问题。”墨鹜没读懂话里的含义,闫砺不是经常在上面吗?不过他开心就可以,便想都不想的一口答应。
“真的?”答应得也太爽快了,莫非其中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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