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就是大家口中的毒妇。”
昏暗中,白雪点点,二人僵持着,罗煊的手上薄薄覆盖着一层白色。
“你也喝了那杯茶,不是吗?”
站在高处的罗煊低头俯视,在沈玉芳月牙的眼中,他竟然看到了似水般的温柔,似曾相识的感觉。
“焚天的心脏,在我的身体内。”不知为何,罗煊盯着眼前的女人,说出了他的惊天秘密。
“难怪······”沈玉芳的双手慢慢搭在罗煊的手臂上,感受着从上面散发出的那抹温暖。
“如果重新来过,你还会选择这么做吗?”
沈玉芳闭上双眼,“人的生存只有两种,活着,或者为别人活着。”
“我失去了太多为我活着的人,也不想失去我为的人。所以我选择了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才能活下那么多生命······”
罗煊的手变得更加用力,沈玉芳的脸涨得通红。
“无法舍弃两方中的任意一方,那不是温柔,不过是软弱罢了。”
“哼!”沈玉芳张开眼,目视罗煊,双手简单地移开他扼住自己的小手。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不利,都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足。”
沈玉芳释放出自己的魂植,小小的捧在手心中,散发着皎洁如月的光芒。
而罗煊在见到魂植的瞬间,口中不自觉地流下口水,不时地做出吞咽动作,俨然变成了一个饿汉模样。
“果然······那便如此吧。”
面对罗煊如野兽般的扑食,沈玉芳没有阻挠更没有躲避,而是张开怀抱,选择迎接。
······
······
“大人们,红喜赶到了。”
“好!”
还未等几人欣喜红喜的到来,沈玉芳灵力断崖式的衰弱,彻底打断了他们的计划!
这种灵力的大量消散,只能说明,沈玉芳命在旦夕!
“我们四席执行官到底去哪里了?”
“大人似乎去追击某个过去的敌人,我们可不能把魔皇宫的事搞砸了啊!”
“该死,我们只能碰运气进屋搜寻沈玉芳的真身了,大家抓紧时间!”
“红喜,发现那个藏有炎莲的人族后,立即通报!”
满头大汗的红喜还未搞清状况,但只能连连点头答应,如果那个人族真的在附近,他一定要重新夺回炎莲!
······
······
圆桌上,双眼昏眩的罗煊正伏在一处雪白的躯体上,他大口喘着呼吸,仿佛一阵疯狂后的平息。
“啊!”
罗煊见自己正趴在沈玉芳衣不蔽体的身子上,立刻惊慌起身,他慌忙检查自己,发现身上的衣服整齐,难道自己竟然将对方的衣服扒光,要行苟且之事?一想到这,罗煊连忙给自己几个耳光,这么多年来,自己何时如此道德沦丧过!
“没想到你醒来这么快,我倒是省了些功夫帮你安稳魂植,果然你的体内还有其他东西吗?”
沈玉芳随手捡起一旁的衣物,遮于胸前,半身坐起,以一种极具魅惑的姿势,面向罗煊。
“如烟姐他们称你为毒妇,真没错!”罗煊此时哪有任何男女之情的心情,他只感觉被羞辱万分。
“寒如烟?她还活着吗?真好······”沈玉芳闭上眼,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她又开口道:“我终归是人族,永远不可能真正融入进魔族的世界,即便我认为自己做了正确的事,依然不能被理解······”
“正确的事?弑夫?夺位?又或者是,你给予那些混血们下水道的生存环境,真的觉得自己仁义至极?”
“我只想要更多人活下去,我错了吗?我错了吗?啊?”沈玉芳再睁眼,泪如决堤。
罗煊见她现在披头散发的模样,哪有一丝之前骄傲的女皇形象。
“我错了,后来我发现,我真的错了!”沈玉芳默默抱膝,将头埋在其中,“我失去了师傅,父亲,弄丢了深爱我的夫君,最后才发现,并没有人跟在我后面,即使是我的一双儿女,一个质疑,一个不解,而我最清楚自己只是一副空壳······”
“来得及!”罗煊大声喊道,“你来帮我,魔族一定能重新振兴的,金甲众我会打败他们!”
沈玉芳重新抬头,盯着罗煊的脸,“你们真像,曾经我不懂,为什么即使败局已定,还要坚持以血相搏?活下去不是更重要的事吗?原来在你们心里,还有更重要的。”
“屈服意味着屈辱!”罗煊一字一字说出,“所以你有既然实力,就来帮魔族!”
“不了,我只想能和他在一起,因为你,我才可以实现,谢谢你,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