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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甚读的大学,他的班级最近准备组织一次三天两夜的春游行动。
可以带家长的那种,名义上是促进同学友谊,锻炼学生体魄,增强亲子关系。
反正理由是很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
江甚同学自然是带着他亲爱的主人,顾峻了。
早上九点就要到学校集合,顾峻带着江甚到达的时候,大巴车上已经坐了不少的人了,有的穿着普通的休闲服自信满满的和其他家长攀谈,也有穿着很干净,但是看着就很紧张不发一言的家长只和自己的孩子说话。
众生百态,全在此。
顾峻上车的时候,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他。
无他,顾峻的气场太过强大,一时间整个车厢都有些安静。
“阿甚,做哪里?”顾峻没有理会这些目光,转头问江甚道。
“您坐这里,老师。”江甚一阵小碎步,带着顾峻走到了中间位置的座位。
顾峻坐到位置上就开始闭目养神起来,他本人对坐这种客车会有些不舒服,实在没精神和其他人寒暄。
其他家长见顾峻休息,自然而然的小声儿了些。
倒不是顾峻气场已经强烈到这个地步了,只是当初江甚的遭遇早就一传十,不敢说整个学校都知道,但是他们班级都知道他有这么一个老师。
自然而然会和父母提及,所以家长们多多少少对顾峻有些敬畏。
江甚见顾峻正在休息,他也开始忙不迭的收拾东西,这次春游他们是去山上,住的帐篷之类的都由班级统一运送了,但是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还是要他们自己带的。
江甚现在就是忙着把这些东西放到后备箱去。
过了好一会儿,所有人都到齐了,大巴车就开动了。
一路上,顾峻的眉头就没有松下来,江甚的心也跟着一直提着。
“老师,要不要喝点水。”江甚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闭嘴。”顾峻的心情很不好。
他从小就不能坐这种车,他已经很多年不坐这种车了,如今再一次坐上,心情是一点儿都不好。
顾峻只觉得整个头都晕晕的,一点儿说话的意愿都没有。
偏偏江甚还和他说话,他语气能好才怪呢。
他们后边儿坐的正是他的室友,下意识的也闭了嘴。
其他同学都知道江甚的老师很严格,但是他可是亲眼见识过顾峻的“残忍”的。
车辆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学生们把东西卸下来之后,大巴车就离开了。
“老师,您先坐下。”江甚最快的速度从行礼里拿出了一张折叠椅子请顾峻坐下。
顾峻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坐了下来。
他们的折叠椅很小,是钓鱼用的那种。
江甚小心的观察着顾峻的脸色,看确实不好,一时之间也也顾不上别的,连忙站在顾峻的身后,搓了搓手指,为顾峻按摩起太阳穴。
“不用管我,去把帐篷搭起来,让爷好好休息才是正经事儿。”顾峻闭着眼睛吩咐道。
“是,您有吩咐就喊下子。”因着旁边没有人,江甚就很小声儿的恢复了自称。
说完,江甚直接去领了帐篷,寻了一块好地方,不是很拥挤的草地开始搭帐篷。
这个技能他是驾轻就熟的。
帐篷搭好之后,江甚开始收拾行李,布置帐篷,力求让顾峻住的舒服。
说实话,这不是班级强制性全员参加,他绝对会想办法请假的。
他的主人哪里遭过这种罪。
其实春游也就那么一回事儿,聚在一起搭搭帐篷,吃吃饭。
帐篷搭好了,辅导员却不让大家进去。
如果现在去休息,晚上睡不着,可是吓人的很。
在外面干什么,辅导员却没有具体安排,虽然没有网络,但是大家可是带了不少娱乐活动的道具。
比如飞行棋,扑克牌,还有人带了一件小型的麻将。
“阿甚,要不要来玩儿。”一个平时和江甚关系还算不错的,麻将三缺一,招呼着江甚道。
“不了,不了。”江甚疯狂的摆手,摇头。
要是让主人知道他敢赌,怕是半条命都没了。
“来嘛,来嘛,你这么厉害,赢了他们俩。”那同学被拒绝了,倒是有些锲而不舍。
“同学,阿甚他不玩儿了,我有事儿和他说。”就在江甚不知道怎么拒绝的时候,顾峻睁开眼睛,帮他拒绝了。
“好,好的。”见了顾峻醒来,同学立马怂了,可能不怒自威的顾峻太可怕,也可能是看到江甚白了的脸意识到些什么。
“老师。”江甚低声喊道。
周围已经都是同学和家长,他不敢再称呼主人了。
“跪下。”顾峻再次闭上眼睛,声音没有刻意放小。
江甚动作一僵,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走到顾峻面前,屈膝跪下。
', ' ')('好在都是草地,倒是不疼。
不过,他觉得不要紧,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立马就有热心的家长开口说了。
“顾先生,这是干嘛呢,好好的日子。”说话的是一个热心的大叔。
“无妨。”顾峻温声回道。
这不软不硬的话,倒是让旁人没办法再开口。
“江甚,你与我说,何时学会的?”顾峻的声音有些悠远。
“是,是一次聚会。”江甚低下头回道。
一次班级聚会,三缺一,没办法再凑人,就拉着他硬上了,他倒是聪明,同学只与他讲了一次规则,他就学会了,甚至在同学中还算是个高手。
顾峻不限制他的社交活动,这次聚会顾峻也是知道的。
“我与你说过没有,不许学这些?”顾峻又问道。
“说过。”江甚回答。
顾峻是绝对不允许他学这些个东西的,麻将,扑克,都不许沾手。
“那你就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近些来。”顾峻慢悠悠的下了一个结论。
江甚抬起膝盖,跪的离顾峻更近了些,顾峻一个耳光就甩了过来。
“您息怒,小心身体。”江甚被打的头一偏,却不敢捂住。
开口也没有讨饶,而是请顾峻息怒。
“你还知道顾及我?”顾峻淡淡的说道。
“甚犯了错,您打得骂得,不要气坏了身子。”江甚有些哽咽,一个头磕在地上。
“顾先生,江甚翻了天大的错也不至于这样教训,您消消气。”辅导员坐不住了,立刻上来打着圆场。
辅导员也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儿,心里倒是觉得不过打上一场麻将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辅导,江甚我亲手教出来的,我是他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人前教子,没有任何问题。”顾峻耐着性子解释道。
这是他的思想,也是江甚的思想。
他们私下玩的淫邪的游戏倒是拿不得台面上,可现在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教育了,万万没有必须背着人的道理。
“可是......”辅导员一时之间被噎住了,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竟然觉得,顾峻的话是对的。
“那也不能打人啊。”过了好久,辅导员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争辩道。
“你自己问问江甚,他该不该挨这一巴掌。”顾峻老神在在的问道。
“导员儿,多谢您了,我犯了错,老师是为我好。”江甚开口说道。
得,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辅导员只能走开了。
随着辅导员的走开,江甚还没有站起来,所有的家长都面面相觑,同学更是三五成群的小声儿说着什么。
“看来是我对你管教太放松了,去折一枝树枝来。”顾峻按了按额头,开口吩咐道。
“是。”江甚担心的看向顾峻,立刻应下之后,站起来,去旁边儿折了一枝树枝,把上面的叶子剥干净。
全部弄好之后,又重新走到顾峻的面前跪下,双手捧着树枝。
顾峻接过树枝,江甚的手也没有放下。
他心里清楚,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打他的屁股,自然就会抽手心。
顾峻扬起树枝的那一瞬间,整个山间好像都被按了暂停键。
直到那一下落在江甚手上,江甚开口说道。
“老师您辛苦。”
才恢复了喧闹,所有人不管不顾的小声儿讨论着。
之前都传过江甚的家教如何严格,但是耳听哪能比得眼见?
顾峻在抽江甚的手心,江甚稳稳的一句接着一句“老师您辛苦”,把在场所有的家长同学都看呆住了。
“顾先生,差不多得了。”终于,还是有一个人看不下去了,握着顾峻的手拦下来了。
“就是啊,打几下得了,还要读书呢。”
“玩个麻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打几下算了,打几下算了。”
有人开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话里话外的为江甚开脱。
“这位先生,我在管教我的学生。”顾峻皱了皱眉。
他管教江甚,从来不达到心中的数目不罢休的。
“不是,顾先生,这都打出血了。”那大叔着急的说道。
“他该受的。”顾峻冷声儿说道。
他没把江甚一双手打废都是疼他了。
大叔也没了声音,因为说破大天,顾峻是管教自己的学生,江甚看样子也愿意,谁也拦不住,除非找警察来干预。
可是只要不是江甚报警,其他人就很像多管闲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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