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高中的学习很紧张。
月考过了期中,期中过了又月考,跟一个考试机器一样连轴转,等到期末完了,元宵跨年也过了,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春节了。
但就算是放假也不会特别放松,每个班的班主任会直接把期末成绩和年级排名发到家长的手机上,各科的卷子总共发了三大摞,下学期开学就要分科。
今天上午考完了最后一门地理。
徐姮在教室里收拾自己的书包,整理寒假要写的那些卷子。
妈妈给徐姮打过电话,说一班放得早,哥哥已经回寝室了,要徐姮在教室里忙完了也快点过来,她先去寝室帮徐姮收拾衣服。
教室里吵吵闹闹,要么在说放假,要么在哀嚎说严老头为什么要发那么多卷子。
这时的徐姮感觉自己的肩被戳了一下。
她以为是坐在她后边的汤昳时。
回头睇一眼。
她的眼神可能因为迫切想要放假回家而太过气势汹汹,从cH0U屉边抬起头来的汤昳时对她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怎么了?”
他今天穿的是白sE的羽绒服,发型还是yy刺刺的平头。
冬天打篮球热了,他上完T育课进教室的时候头顶竟然会冒烟,汗却冰在发梢上。
他经常去理发,平常周末里说起最要紧的事就是去推头和打球,徐姮不觉得汤昳时像是那种在青春期会对自己的外貌特别有计较的男生,但汤昳时的妈妈总是会念叨他头发长了不好看,催他去理发店,剃短一点才看着JiNg神。
不过,在徐姮的印象里,男生似乎很少穿浅sE的冬衣,她也就只有一件米sE的羽绒服,其余的都是黑的灰的,就连朱佩琳都经常说她的羽绒服不好洗,特别是袖口,但是汤昳时有好几件,纯白的,白sE带黒杠的,他都有。
在冬天乌压压的天里穿白sE当然是好看的,尤其是现在,徐姮觉得他的眼睛很黑,眨那么一下眼,黑到有一种她冤枉了他的何其无辜。
徐姮又被戳了一下,就在他俩大眼瞪小眼的时候。
原来是她的同桌。
徐姮连忙对汤昳时摇了摇头,尴尬地回过头来。
热度从耳垂开始蔓延,变成整个耳朵都在发烫。
吕君妍问只顾低着头而没看她的徐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等会儿有时间么?”
“啊……有。”
徐姮小声回。
吕君妍的音量也跟着小了下来:
“帮我一个忙吧,来C场上。”
“嗯。”
徐姮答应了。
她表现出来的X格其实很沉闷,就算她再怎么想回家,她也不会拒绝。
这大概是儒学的中庸之道,她在长期的伪装中没悟到什么好的,只有一些懦弱的JiNg髓。
即使一开始她只是在模仿徐渚,他是父母眼中b她要懂事无数倍的孩子。
但是他懦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并不。
他在该承认的时候只会说真话,而不是她这样。
不管是三年前面对妈妈的时候……
还是之前那个晚上面对她的时候。
耳廓的热度还没有消下去,徐姮不知道吕君妍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她已经耐不住地捂住了另一边的耳朵,她现在扎着高马尾,只想着捂住耳朵不要让任何人看见,她留了一边给吕君妍来听她说话已经很大方了。
无处安放的眼神下意识地瞟去窗外的走廊。
……哥哥不在那里。
也对,妈妈说他回寝室了,怎么会在外面等她呢?
从考试的紧张感里舒松过来的徐姮又顿感失落。
大概就是某种曾经拥有过但蓦然间全都没有了的落差感。
而且明明只要说一声就能找回来的东西,她还偏偏不能去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直到徐姮背着书包走到了C场边的台阶上,她才开始想吕君妍到底要她帮什么忙。
是寝室的事?
吕君妍是寝室长,考试这两天有两个同寝的nV生在闹矛盾,因为其中一个人的钱丢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背着书包会不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