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徐姮第二天起床很早，因为她想趁着朱佩琳买菜回来之前出门，如果被妈妈撞上了，多少得问个底朝天，很烦人。
徐姮下床的时候从被子里抖掉了一样东西，是她那个巴掌大的粉sEMP3，充一次电能听好久。
现在还在循环播放着刘若英的《一辈子的孤单》，她昨天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自己把耳机摘掉了，MP3没关。
她知道自己会失眠，只不过一开始没想听这首歌的。
昨天晚上徐渚来敲过一次她的房门，不知道目的，她没问，也没应。
后来他再来敲过没有，徐姮不知道，因为她戴了耳机。
徐姮没有花多少心思在换衣服上面，冬天这个温度出门要么冷着漂亮，要么暖着臃肿，她很怕冷，也讨厌吹风，所以选择了后者。
她穿过一个人都没有的客厅去浴室洗漱，朱佩琳出去买菜了，徐渚应该在他自己的房间。
他们要回县里去过年，这边也没什么带年味的摆设，家里似乎因此而稍显冷清，明明摆的还是那些十几年都在那的东西，却有些空荡。
今天还会下雨，大早上要开灯，雾很重，天也没跟亮似的，很暗。
徐姮在挤牙膏的时候听见后面有房门打开的声音，应该是徐渚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或许可以认为哥哥是想逮住她。
因为她发现洗漱池里已经是Sh的，能闻到一点残余的牙膏薄荷味，哥哥起得b她更早，他这个时候出来还朝卫生间的方向走过来的话，只能是来找她了。
徐姮本来习惯X地会在刷牙的时候看镜子，但她现在低下了头，转而看着从自己嘴边掉在盥洗池里的白sE牙膏泡沫。
徐渚在她身后。
哥哥应该已经看出来她这幅打算要出门的严实打扮，只差穿上羽绒服再戴一圈围巾。
在徐姮刷完牙终于空出嘴之后，徐渚对妹妹道：
“小月，妈妈昨天和我说，她想我和你多聊聊。”
徐姮仍然没抬头，只不过她已经把那些牙膏泡沫冲g净了，她在看她买来放在洗手池边的眼影和带颜sE的唇膏，她根本没用过。
青春期的nV孩子总会有一两个臭美的时候，这些就是那会儿因为冲动买下的，小饰品店里的这些玩意儿就算买一大堆也还是很便宜，口红十块钱两支，大多是类似于芭b粉的颜sE，她记得。
徐姮顺着哥哥的话，问：
“聊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文理科的事。”
徐姮抬起头来，从镜子里看到了站在门边b她高出一个头不止的徐渚。
她忽然扯着嘴角笑了，是嘴笑眼不笑的那种。
还好她事先梳过了自己那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不然她现在的笑要是配上炸毛的发型也许会很古怪。
即使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下意识的行为有什么意义，或许有点过于得意洋洋，因为她觉得她猜到了徐渚心思。
哥哥从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开始绕，绕到了现在，只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他非得把妈妈也绕进来。
“你要是真想和我说这个就等我回来再说。”
“反正也不急，甚至回浚河了有的是时间说。”
时间静止了几秒钟。
徐姮的目光从镜中哥哥的脸上移到了她自己眼睛底下的黯淡黑眼圈，再到不忍直视一般先垂下了头。
昨天晚上睡着的时候没有看时间，也许真的失眠了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不自觉地把手边的眼影盘拿了起来，即使如果要遮瑕的话也应该是拿粉底BB霜之类的东西才对。
嗯？她本来没打算化妆，她只是过来刷牙洗脸的。
不知道为什么，徐姮忽然有点在乎自己的腿会不会因为穿多了一条秋K而看起来没那么纤细了。
然而下一秒，在胡思乱想的她眼睁睁地看着手里的眼影盘被徐渚拿走了。
“小月亮。”
哥哥每次这样唤她都会让她的心跳飞速跃升，他更近了。
似乎下一刻又会把她像昨天那样不由分说地直接把她拉到他怀里去。
昨天，就在镜子前，就在这个卫生间。
就在这里。
“有必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徐渚把那个眼影盘扔回了台面，他的声音冷淡得像这晨时冷清的空气。
“小月亮，我能说……”
“我不想你去见他，可以么？”
面无表情的徐渚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疏离语气说着请求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