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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高堂四字高高挂在悬顶,每日朝阳日升都能照亮这庄严肃穆的大殿。
谢长渊站在这里看着那四个字,只觉得刺目。
“叮——”悠久而古老的钟声传来,年轻的帝王踏步而来,驾临于御座之上。
群臣齐身下跪,“陛下圣安。”
谢长渊单膝跪在那里,最终低下头去,俯首称臣。
自夺嫡之争后消失已久的南陵王重新站在了朝堂上,且不是以罪人的姿态,而是以一品宗亲的身份。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已经有大臣上诉,高举宝剑跪在大殿上。
谢云歌凤眸微冷,就连眼角的泪痣都带了煞气,“卿这是何意?”
那人沉声;“臣恳请陛下,清君侧,诛陵王”
群臣高呼;“清君侧,诛陵王。”
南陵王谢长渊,九思君子,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世人无不称赞,可这样的人却做过夺嫡之事,他曾经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
能力,手腕,声望,他曾与身为太子时期的皇帝并肩。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再优秀又如何?他已然是“乱臣贼子”
这样的“乱臣贼子”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在被流放的路上,反正就是触碰不到权利,也没有资格享受尊荣!
谢长渊一句话也不说静默的跪着。
“臣等,恭请陛下清君侧,诛陵王。”
谢云歌冷眼扫视跪在地上黑压压一片,低声道;“陵王已伏,对朕并无威胁。”
“狼子野心,不可忽视,陛下如何保证此人不会卷土重来。”
谢云歌有些不耐烦了,朝堂上什么都好,就是总有些直臣非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跟他作对,偏偏他还不能让他闭嘴。
“燕卿,朕有足够的把握让他安分守已。”
“臣,不信。”
“他不会有子嫡。”他倒是想让他生,那也生不出来。
“陛下,您执意如此,臣可认为,您在偏袒他吗?!”君不可询私!
“燕卿!”帝王已经发怒了,偏偏一群人视死如归就是要顾长渊死,局势瞬间剑拔弩张起来,彼此互不退让。
这时,忽然有一道声音响起。
“臣,自愿申请幽禁王府,永不踏出半步。”
这句话一出,其他人纷纷赫然,甚至巴不得皇帝快答应。
跟皇帝硬着刚并不是个好办法,就算弄不死南陵王,圈禁起来也是好的,总比闹到君臣离心来得好。
“诸君可还有异议?”谢云歌这一问,也算是后退一步了。
那直臣还要再言,“若将来南陵王再起势,陛下会如何?”
“朕会先斩草除根。”谢云歌斩钉截铁。
群臣们对视一眼,纷纷磕首;“臣等,无异议”
“那就这般罢,谢长渊,朕保下了。”
——
“清君侧?”谢元衡刚醒来就听到这个消息,苍白的脸色瞬间又不大好了。
“莫急,你怎一遇上他的事就静不下来,陛下把他保住了,先圈一段时间,假以时日,再让他入朝堂,那时候,也就没那么多反抗的声音了。”
“哼!”谢元衡对此表示不屑。“我兄长文武双全,陛下这是想物尽其用,苛待我兄长!”
谢景勉摇头,“他有大才,圈着他也是毁了他,他可以往前飞,但陛下不会容许他飞到自己无法掌控的方向去。”
这大概就是谢云歌玩弄心术的最高境界了。
他二人心高气傲,一味的圈禁着,换来的只会是两败俱伤,不如放他自由,却又掌握他的“自由”
就像在熬鹰,任你飞得了青山白云,跨越山海,但他只要收紧手中的线,他将回到谢云歌的身边。
谢元衡愣在那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忽然垂头丧气。
谢景勉只坐了一会就走,谢长渊目不斜视的无视他进了门。
谢景勉摸了摸鼻头,叹了口气,离开,心想他也不是一个人被谢长渊无视的,不气。
一进门就看见谢元衡焉头巴脑的,上前抬手轻轻拍了他脑袋一掌,谢元衡大怒,“你个狗东西敢拍我……兄,兄长?!”他以为是谢景勉拍他脑袋。
谢长渊听到他骂自己狗东西,大怒,又拍了一巴掌,“我拍你不得?你长出息了,还敢辱骂为兄!”
“没有”谢元衡含着泪委屈巴巴的受着。
自从他自杀一事之后,谢长渊对他就暴躁了许多。
“喝药!”谢长渊凶巴巴的摔碗,药汤却半点不洒。
谢元衡一脸,“兄长你认真的吗?”默默举高了缠着纱布的手腕,默默卖可怜。
那道口子是冲着必死的心割下去的,几乎整个手腕都给割下来了,得亏是谢云歌一直命影卫暗中跟着,其中一名医术鬼斧神工,发现不对后,第一时间把人给救回来,孩子差点就死在腹中。
虽然父子平安,可生下来注定是个
', ' ')('病秧子了,好在皇室养的起。
看着那只白布裹缠的爪子,谢长渊看了来气,当初他跑到一半,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预感不好,连忙掉头回来,看见倒在血泊中的人,铁骨铮铮的一个人,身体瞬间都凉了,差点站不住。
谢元衡这样做,无疑在烧他的心肝脾肺,挖他的心。
他说的分离,是两个人彼此朝着不同的人生方向去活着,就算不在一起,只要彼此活在不知道的地方,总有机会重逢。
谢元衡却想着死亡。
他是真的离开了自己活不下去。
他对谢长渊的感情已经不只是情爱这种容易变迁而肤浅的感情。
那是刻入骨髓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眷恋。
他还能走吗?
不,他已经……走不了了。
谢元衡就是他的死穴。
“喝!”谢长渊恶狠狠的喂他。
谢元衡却偏头不肯喝。
”给我喝,怕苦你还敢下手,你当初割腕的勇气呢?”
“你是不是在怪我?”衡哭包红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娇倩了,可还是想问,你是不是恨我,让你没逃掉。
谢长渊微微眯眼,喝下那苦涩的药,捏着谢元衡的下颚,低头吻住他,给他渡过去。
“唔唔唔……”谢元衡无力的被迫咽下去,嘴角流出不少液体。
明明药已经喂完了,谢长渊却没有放开他,唇舌不断的勾缠深入,他想,这太奇怪了。
他接受不了别人,却可以接受谢元衡。
他和谢元衡比其他人更亲近,为什么这样对他,却没有别人那样的本能?
谢元衡处在怀孕期间的身体相当敏感,很快便动了情,谢长渊点到即止,谢元衡却沉醉其中。
他用另一只手攀附着谢长渊,忍着羞耻求他摸摸自己。
“你可以吗?”谢长渊低声喘着气息问他。
谢元衡有着前所未有的软绵,“可以的兄长,我好了,之前都是骗他们的。”
谢长渊叹了口气,把人抱上床榻,前戏做了,衣服脱了,他半路跑了。
谢元衡傻眼。啧,没诱惑成功,他默默扯上被子想睡觉。
去而复返的谢景勉默默的磨爪子,他可是听到了,谢元衡是装虚弱骗他们的!
既然谢长渊不享受,那就不要怪他做小人了。
谢景勉上了床塌,确定他睡着后,才敢继续,言行举止都很小心,直到彻底没入那销魂地。
身为一个亲王,想亲近自己的妻却只能偷偷摸摸,说出去实在太丢人,但他就要这么一个宝贝,怪的了谁呢?
这么大个动静还睡得着就是死人了。
谢元衡困倦的睁开眼,“怎么是你……”
见他醒来,谢景勉就大开大合的操干,“怎么不是我,你以为是谁?就算是谢长渊,也得看他硬不硬得起来!”
他可是亲眼看着谢长渊跑掉的。
有声音悠悠的说;“我怎么硬不起来?”
谢景勉吓了一跳,萎了,“你!”他深吸了一口气,“你不知道紧要关头男人很容易出问题吗?”
“我硬不硬,不妨亲自试试?”谢长渊抓着他倒在另一边,骑在他身上冷笑;“正好拿你练练,省得伤了元衡。”
“等等,等等,不行。”谢景勉冷汗都下来了,慌得不行。“我不太合适……”
“你很合适。”他冷笑着解开盘扣,却被谢元衡从身后抱住,“兄长……你摸摸我。”
他被谢景勉干得动情,却被冷落在一旁,有点气。
谢长渊骑着谢景勉,一边回头温柔的吻住谢元衡,“乖,今日玩些刺激的,帮你出口气。”
谢元衡嫌弃的看着谢景勉,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我帮兄长。”
“等等!等等!我不要!”谢景勉惊恐的要逃,却被谢长渊轻而易举的抓回去锁在床榻。
谢元衡穿上一袭单衣,披散着青丝,手里拿着一个淫器冷笑,“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你想要我干什么我都答应,都答应!!!”谢景勉为了保住清白已经不管了。
“我要上谢云歌。”谢长渊语不惊人死不休。
谢元衡和谢景勉呆若木鸡。
谢元衡不由得劝他;“兄长,不要想不开。”
“为何不?”谢长渊抬手将头发虏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魅惑又野性,看得两个人都口干舌燥。
他选择留下来是因为谢元衡,但是不代表他会任人宰割,他如今算是想明白了,既然无法逃出这逆境,那他为何不逆流而上,去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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