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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煦明发烧在医院打点滴。
叶景湛下午请假去看他，昨晚上两人在琴房胡闹，天气寒冷，着了凉。
医院里常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给人压抑之感。叶景湛到时正看到叶煦明靠在椅子上打瞌睡，吊瓶没剩多少了。叶景湛走过去蹲下身，用手背试他额头的温度，有点烫，他微蹙眉头。
叶煦明似感觉有人在碰他，模模糊糊睁开眼。
“哥哥？”开口嗓子哑的不行。
叶景湛给他接了一杯温水，喂给他。
“哥哥的错。”
叶煦明知道，叶景湛在自责昨晚上他拉着自己在琴房做爱的事。
“为什么你就没事呢？”
叶景湛浅笑着捏住叶煦明冰凉的指尖：“谁不知道小少爷娇贵。”
答非所问。
叶煦明不想理他。
而后叶景湛将他冰凉的双手握在手心，用自己掌心温度为他暖手。
“这几天多穿点，喝热水挺有用的，还有你后面有没有不舒服？”
“没，就是头晕。”听得出叶煦明声音很嗡。
“困吗？困的话靠我肩上。”叶景湛起身坐在他旁边。
“你下午的课？”
“请假了，来照顾你。”叶景湛注意到该换输液瓶了。
他松开叶煦明的手，去找护士，“你等我一下。”
“好。”叶煦明头又晕又困，在等待过程中头抵着墙打瞌睡。
睡梦里意识浑浊，模模糊糊听到说话声音，感受到针管拔出，有人扶着他的下巴让他靠在什么地方，他本能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冰凉的手又被握进一双温暖的大手中。
陆任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光景，兄弟和睦，叶煦明靠在叶景湛肩上睡觉，叶景湛一直用手暖着他的手。
叶景湛眸子里温柔的视线是她不曾见过的。这个人眼里似乎永远黯淡无光，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像入眼皆为死物。
而这样的人心理上都会有些问题，然后做出些过激的事。可叶景湛不同，叶景湛太规矩了，实打实懂礼貌好学生。
陆任艺很难将这样的人和一个劣迹斑斑男孩联系起来。
“陆任艺？”
“听说小煦生病了，我也来看看。”
听到陆任艺很亲昵地称呼叶煦明，他心里泛酸。
“就你一个人照顾他，行吗？要我帮忙吗？”陆任艺手里还提着小橘子，也不知放哪，“这个给小煦买的。”
叶景湛道谢，让她随意放置。
“麻烦你来一趟了，我给婶婶发了消息，他们今天没空，明天他们会来。”
叶景湛意思很明显，家人会来照顾叶煦明的，不用麻烦你。
“哦，好。”陆任艺很尴尬，“湛哥，你对你弟真不错，对女朋友都不见得这么贴心。”为了环境压抑气氛陆任艺打哈哈。
说完似乎更尴尬了。
陆任艺：……
她“唔”了一声，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简单看望一下就走了。
这兄弟两人的气氛越看越不对劲。
还有叶煦明每次看向叶景湛的眼神也不对，不像弟弟对哥哥崇拜，倒像是…
看向恋人时炙热的目光。
疯了。
她真是疯了，瞎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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