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弑亲是大罪。常命说:“哪怕杀死有罪的弟弟都不被允许吗?”
欧阳盏极为郑重地行礼,这行礼姿势,常命再眼熟不过了,他说:“参见长生王。”
常命说:“你……”他平时从来不上朝,仅在宴会的时候出现,但他不记得有巢香的总捕头,他一向不关心政事,所以有什么官员也不清楚,这么一想,也许他们在宴会上见过。
原来刚才救我,是因为认出了我。那么,会因为我而停留,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我的身份了?
常命把欧阳盏扶起来,欧阳盏说:“长生王殿下,臣跟您在宴会上见过,但,臣想,您不认得臣。”
常命大惊,他说:“这里是江湖之中,若有风声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欧阳盏说:“那么,我就用‘你我’来称呼,若你有什么需要,巢香愿为你效力。”
常命说:“我不愿意动用什么势力,这不是我本意……”
欧阳盏说:“都说你心善正直,今日一看,果真如此。想必也不是有要事在身。”
欧阳盏说:“不过,你都不带贴身侍卫的吗?”
常命说:“我怕别人猜出我的出身,这样,岂非没有意思?”别人不好说,若是华鄂,一定能猜出来。
欧阳盏说:“若是如此,在还没修炼好之前,千万不要去招惹这些江湖魔头。”他给了常命一本秘笈,说:“你收着。”
常命接过了它,官员对他好,他当然不会觉得受之有愧,因为他是王爷,在他心里,阶级还是很重要的。
常命说:“不知道哪一年,才能修炼到你的功力。”
欧阳盏说:“你只学了几年的功夫吧,没有人教你新功夫,而且你也不方便出来。因此,也不会去找高人。但是凭借这些武功就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也很厉害了,不是吗?”
常命说:“那么,我不方便打扰你了……不过,若是我在你的处境,兄弟有罪,也会依法处理,你之前,提醒了欧阳平,对吧?”
欧阳盏这一笑包含深意,他摸着胡须,施展轻功而走,常命突然地想到了他的二哥,他这几个月,路过城市,有的城市治安极乱,民众造反,但他心里,也没有去细想,他的二哥要担当何责,因为,他是皇上,是自己的二哥,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欧阳平是欧阳盏的弟弟啊,对待弟弟,自然是可以无情一点,虽然是弑亲是大罪,但管教弟弟确实应该。
只是……欧阳盏心中,对他弟弟还包含着情义吧?那是什么,愤怒,怨恨,以及,亲情?
常命心中,正义是高于亲情的。
若是……他有这么一个弟弟,只不过,他的弟弟死了,就算活着,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常命只是这样认为,要知道,一个人可以高谈阔论,在事不关己的情况下,说得大义凛然,但人们往往很难做到大义灭亲。
他回到住宿的地方,走廊上,刚好看见常棣海。
常棣海说:“你去干什么了?”
常命说:“我去帮欧阳盏抓欧阳平了。”
常棣海心想,欧阳盏应该认得他哥才对,如此说来,他们大抵已经是……如果能争取到欧阳盏,那也很不错,不过,谁知道他有没有反心呢?
虽然巢香重新被起用,但皇帝也没有太重视欧阳盏,他又不管江湖事务,除了欧阳平,简直没有任何可用的地方,欧阳盏到底是愚忠,还是……可以利用的对象呢?
那么一点小小的恩惠,又怎能让他起心思呢,除非,他很看好我,偏偏我不打算用常棣海这个身份,那么,他会看好哥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常命说:“没想到,他们亲兄弟也会落到这种局面,一个正道,一个邪道。欧阳盏说,诸多因素让他不便手刃血亲,但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杀死他。”
常命说着,双手攥成了拳头,常棣海心想,若他知道真相的话……若他知道,是二哥跟太后所陷害我的母妃……但是,我没有证据。
常棣海说:“不过,兄弟因为嫉妒而生丑恶的情感,倒真是很多啊。”
常命说:“是吗?我从来没嫉妒过我的兄弟。”
这是真的,常命主动放弃了皇位,他有可以得到至高无上权力的机会,但他没用。
常棣海说:“家里是一直不关注你吗?”
这点,他一直想问他哥哥。
他们之前没聊过这个,他自然要提起。
常命说:“不是的,弟弟失宠之后,父亲有想过把家主之位传给我。”
常棣海说:“为什么不去做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常命说:“我喜欢男人,若是这么做了,不一定要为家里开枝散叶吗?但我只喜欢男人啊,这样对别的女人不好,也很亏欠他……再加上,父亲之前根本没有想过把我培养成家主,我要是做家主,这个家族也一定完了。”
常棣海心想,他居然会这么想,多少人想要这权力呢?二哥为了这个,不惜对我不义,就算他没有治国之能,也一定要当上这个位子,享受权力,但他的哥哥,真有君王般的心胸啊……
常命可能做不了好皇帝,但一定会有人为他身先士卒。
常棣海很少会感觉别人比自己强,至少,在做帝王的才能方面,他不想说,谁比自己要强,唯独是自己哥哥,他有了这种感觉。
常命心想,是了,他不一定能比二哥做的好,他完全没读过这方面的书,他早就放弃了当继承人的道路,不是吗?他讨厌读书。所以家里也没有把他当继承人考虑,他不后悔那时的决定,他只后悔……为什么一向仁慈的先皇,会唯独在这件事上糊涂呢?
常命说:“那我们之后去干什么?”
说来奇妙,以前是华鄂陪着他,现在是他陪着华鄂。
常棣海说:“去妓院。”
常命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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