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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见打6(小N牛套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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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见打6

厚重的窗帘挡不住阳光的强烈,祝晚晴才睁开了眼,头还是有点晕,但比昨天好多了,床头柜放着一个保温杯和保温盒,打开里边是热水和撒了葱花的白粥,周尧留下的便签还强调保温杯虽然是他用过的,但是清洗消毒好多次可以放心喝等一大串话。

祝晚晴不由自主的笑,竟有那么一瞬间反思自己之前对这个便宜弟弟过于刻薄,抬头打量起周尧的房间,书柜里全是漫画,全套《脱衣舞巨星》的手办,一个个身材健美的小人整齐排列在书桌上,姿势各异,共同点是穿的都很少。

不过这衣柜里那套兽人套装很眼熟,祝晚晴拿出一看,还真是他们公司情趣部的出品的‘疯狂的奶牛’,设计特点是毛绒绒的手脚套袖、仿真的牛角加上带尾巴的三角裤,颜色是黑加白,主打的是可爱性感这一块。

不需要过多回忆,很轻易就能联想到男孩健壮丰满的肉体正如同初生的小牛犊一般,还有两颗尖尖的虎牙,确实很适合他,不过他买来穿给谁看,他们的品牌可不便宜……

手机传来讯息,一个有些陌生的名字弹出来。

陈文墨:“之前听你说,时隔多年回到老家,分外的不熟悉,今晚下班我打算去健身房,你要一起来逛逛吗?”

祝晚晴回忆了几秒,才想起这是周尧的班主任,昨天才跟他说了许多周尧的事,交谈过程中对方对他的好感是显而易见的,长得不是特别合他口味,但是身材还不错,应该也是常年健身的人。

可惜,他恰恰对健身房不感兴趣。

不过这次生病,他休了个一周的假,正打算好好熟悉这座久违的城市。

“不喜欢健身,还有别的活动可选吗?”

对方秒回,“当然了,theshow酒吧那儿的酒不错,离你家很近,8点钟见。”

“好。”

周尧上完晚自习,因为担心祝晚晴也没有去夜店打工,拎着感冒冲剂回来,祝晚晴却不在家。

一点点失落涌上心头,今晚干点什么好呢,周尧拿起自己新买的奶牛装,穿上之后往镜子前一站,不愧是大公司大品牌,贵是贵了点,幸福感满满,满意地拍了几张照po上自己的s,评论区底下除了色色,还有一堆催舞蹈翻跳的。

最近倒是没学新的流行舞,在空荡的家里到处折腾一会儿,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心想还是去夜店打工吧。

一根烟燃尽了,角落里的两人才分开拥抱亲吻的姿势,祝晚晴俏脸微红,陈文墨微微喘着气,说:“要我送你回家吗?还是……”

“你先回去,我记得高中老师的上班时间很早吧。”祝晚晴看了眼时间。

“嗯。”陈文墨看着祝晚晴,说:“今晚……很开心。”

可惜祝晚晴不再回应,迈开长腿往主厅走去,仿佛刚才的亲吻都不曾发生。

“明天的家长会,你记得来。”看着他的背影,陈文墨感觉有些失落,连忙说。

祝晚晴走远了。

12点一过,主厅里响起了《attention》,舞台上那个总是招摇性感的男孩随着音乐摇晃着走出来,年轻健壮的肉体包裹在黑色的衬衫长裤里,看起来颇为保守的穿搭却让人更加把视觉重心放在了他英俊的脸上,狡黠的微笑以及脖子上的铃铛、半露的胸肌,略微蓬乱的脑袋顶着的两只牛角。

“好可爱!”台下醉醺醺的姐姐已经开始捧场了。

“小周万岁!”

祝晚晴照例坐在角落里,默默看着台上的人,心里想的却是,他是只戴了牛角,还是把奶牛套装全穿在里面了?

再转念一想,这小东西可是浪得很,怎么可能忍住不穿,果然台上的人一转身,就露出屁股后边的小牛尾巴。

扭胯的动作并不多,今晚只是一点小小性感的爵士舞,却意外地更加撩人。

低头抿了一口酒,再抬眼就发现台上的男孩边跳边直勾勾盯着他,祝晚晴抿嘴一笑,朝台上招招手,就把男孩勾了过来。

“生病还喝酒,生怕自己好得快吗?”周尧走过来,甚至有点同手同脚,把手撑在吧台上,不敢跟他对视,因为祝晚晴穿着高领的黑色上衣,漂亮极了,整个人透着勾人的慵懒和性感。

“每天有弟弟‘照顾’,好这么快干嘛?”

说到‘照顾’,周尧不由自主地脸有些烧,忙说:“我很忙的,哪有时间天天照顾你。”

不由分说,漂亮的男人把他拉进怀里坐着,亲上他的侧脸,“你今晚好可爱。”

这种调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顿时把周尧给烧的晕头转向,嘴对嘴与男人共饮了一杯酒,辛辣和香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让他顾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骚骚地搂住男人的脖子,激烈地舌吻了起来。

纤长白皙的大手用力揉着发育极好的胸肌,两颗乳头时不时被拨弄,硬硬地挺立着。

“嗯……”

周尧大着胆子,伸手在男人的胯间摸索,很快找到了半勃的肉棒,就算只有半勃也粗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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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人,握在手里分量十足。

祝晚晴摁住他的手,喑哑地说:“先回去,让我看看你穿得怎么样……”

周尧顶着一张滚烫的脸,去跟店长肖芒说自己要下班了,没想到一直都很好说话的店长此时面露难色,说让他今晚再留久一点,不然就要忙不过来了。

周尧心想也是,自己已经躺了两天最忙的周末没来,再提前走确实对不起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毕竟他一开始是伪造了成年身份证来的,后来他们知道了也没有赶他走。

夜店门外,周尧把头探进敞篷跑车里,跟祝晚晴说:“你先回去,店里还要忙。”

祝晚晴面露不悦,“我作息规律,过期不候。”

周尧吃软不吃硬,说;“候我干嘛呀,你睡你的,生病就该好好休息。”

“哼。”

等祝晚晴一走,周尧又忍不住笑,自言自语道:“比我还像小孩。”不过,他冷静下来也觉得,发展得有点太快了,但是没办法,只要跟他在一起独处,他就感觉好像浑身都泡在热水里,情难自禁。

店里说忙,其实也不是很忙,但周尧没想太多,只是封枫他们都一脸想对他说些什么的样子。

店长也是,支吾半天才说:“你可别被人给骗色啊。”

周尧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担心这个,摇摇头笑说:“没事的,我向你们保证他绝对是好人。”

封枫性子耿直,把话说开,“是不是好人不知道,反正我有看到他在跟别人当众舌吻哦。”

“你……别……”穆融来不及阻止。

周尧当场愣在原地,他和理直气壮,虽然祝不像是那种会感恩的人,但周尧还是跟去吃饭了,要命的是坐上跑车后,周尧脑袋里一直自动循环着农夫与蛇的故事,有一万种被反咬一口吞吃入腹的下场,而且他也不缺一顿饭,但他,就是坐上车了。

为什么,他也没搞懂。

跑车行驶在平缓的大路上,旁边的车流和树木不断往后退去,这都是周尧再熟悉不过的景色,轻柔的晚风将身旁的男人额发吹起,还有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幽幽体香。

“去哪里吃?”周尧打破了车内的尴尬。

“不告诉你。”祝晚晴开着车,七拐八拐进了老街。

老街的路不平整,地势也忽高忽低,车子有一点颠簸,周尧想了想,老街的海鲜店,不会是杨树海鲜店吧?可是……

车停在了一处上坡前,祝晚晴的俏脸上出现了疑惑,打量了一圈周围,门前的两颗杨树没错,左边是串串店,右边是是卖羊排的,也没错,但中间的大店面,已经不是海鲜店了,而是很火的火锅连锁店。

周尧偷瞄他一眼,“你是想吃老街的杨树海鲜吧,这家店早就不做了,听说他们一家已经搬去别的城市住了。”

祝晚晴沉默,手握着方向盘不动。

不知道为什么,周尧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低落的情绪,连忙说:“其实还有更好吃更便宜的海鲜店,里城街那边有海鲜市场,那边有许多精加工的餐馆,有一家特别好吃的,我带你去吧。”

随后他又带点小得意,说:“不过,已经被我偷师了,感觉我做的比他做的还好吃。”

祝晚晴转过头冲他一笑,“那尝尝你的手艺。”

周尧手脚麻利,姜蒜啪啪几下拍好,跟青蟹和虾一起扔进滚开的白米粥里盖上盖,祝晚晴背着手在他旁边看,一副想帮手但又无从下手只能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周尧拿起一只张牙舞爪的大闸蟹,直往祝晚晴那边晃,祝晚晴连连后退好几步,最后跑到周尧背后,像个小女人一样依偎着他说,“快放下,小心他咬你。”

“胆小鬼。”周尧嘴角上扬,把大闸蟹弄上冒气的蒸锅,鱼片烫好,沸腾的热油浇上辣椒面,爆开香辣的气息后均匀地淋上鱼片,昨天打包回来的小管鱿鱼又是一顿爆炒,海鲜粥开盖撒上大把葱花,搞定。

好像变魔术一样,海鲜粥、爆炒鱿鱼、清蒸大闸蟹、辣鱼片就统统出炉了,祝晚晴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厨房都收拾好了。

想了想,他从冰箱里掏出了啤酒,又跑过来帮周尧解围裙。

“还喝啤酒,通风套餐?”

“什么通风套餐?没听说过。”祝晚晴不懂。

“意思就是这俩不能一块吃。”

“这又是你从电视上学的?”祝晚晴盯着他笑。

周尧脸皮子一臊,“听我的准没错。”

周尧把啤酒又放回冰箱,从柜子里倒腾出两只高脚杯,倒了两杯清水放在桌上,像米其林大厨一样,弯腰指凳,“请坐。”

优雅永不过时,祝晚晴配合地把餐巾一抖,然后别到领子上,坐下来,双手合十,说:“谢谢款待。”

装模作样够了,周尧心满意足地坐下来,

头顶上的吊灯灯光是略有些泛黄的,粥很烫,祝晚晴就先夹了块鱼片,鲜、嫩、还有辣!不过两口,薄唇就泛起了艳红色,煞是好看。

周尧忍不住偷看他好几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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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明白什么叫秀色可餐。

“这个辣鱼片很好吃。”祝晚晴边说边剥起了大闸蟹,剥好了递到周尧面前。

周尧不接,别开一张红脸说:“好吃你就多吃点。”

祝晚晴的手停在半空中,问:“还在闹别扭吗?”

“我什么时候闹别扭了,都说了我只是随便玩玩而已,别老烦我。”周尧并不看他,把大闸蟹掰得咔咔响。

祝晚晴“哦”一声,没再说话了,周尧暗自松一口气,吃完又听祝晚晴说:“我还没看过你昨天穿的衣服,你说话不算话。”这句话说完感觉他好像有点生气,把桌上的碗碟乒铃乓啷揽走,跑到厨房里默默洗碗去。

不是,他反倒生他气是吧,周尧感觉自己是个冤大头,冲动地说:“我发照片给你看总行了吧。”

反正照片也放上过网络论坛,还真以为他藏着掖着吗?

没有听见祝晚晴的回答,只听见水流声和碗筷碰撞声。

周尧气呼呼地洗澡上床,准备睡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翻来覆去、翻来覆去,没睡着。

拿手机一看,已经12点了,估计,作息规律的某人已经睡了吧。

他轻手轻脚下床,穿好衣服戴上铃铛,心里一直砰砰跳,在全身镜面前侧身鸭子坐,拍了张有点性感的照片,很快地点击发送,因为动作再不快点,他自己会想反悔。

然后又铺上床把自己卷起来,说话,那照片不是有点性感,而是太性感了。

先不说上半身裸着只在手上穿一对毛绒袖套,下半身也是,毛绒腿套将结实小腿裹着,奶牛三角裤只能勒住一半浑圆的臀肉,而侧身坐着的姿势把半边屁股肉都暴露了出来。越看越色情,而且无意间把屁股撅起来了……一定要删掉!

原本打算明天再看信息的周尧又摸出手机,想删照片,没想到对方秒回了一张图。

不是什么表情包,也不是什么骚话。

对方应该是刚刚洗完澡,略长的头发湿湿的,对着浴室的镜子拍了一张半身照发过来,艳丽夺目的俏脸神色自若,修长白皙的胸膛光裸着,肚脐眼往下的神秘纹身随着人鱼线隐没进长裤里,引着人的目光往下看,让人恨不得把他裤子扒了。

但不用脱裤子也能发现,那根雄伟傲人的东西已经完全勃起,勃起后比旁边的沐浴露还要长、还要粗,几乎要把裤子撑破。

周尧立马关掉手机,看着被子里被刺激得一柱擎天的小鸡鸡无语问苍天,这让他怎么睡得着!

年轻的家主与哑巴小狗

1/门口的小狗

家族正在举行舞会,绅士们牵着女伴,从姹紫嫣红的花园里悠闲地穿过,突然,一阵绝望的,歇斯底里的喊叫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这是你的孩子!无论如何!你要抚养他长大,我没有时间了……”

在门口叫嚷的憔悴女人被拖走了,那只私生的小狗却被放了进来。

他坐在温泉边上发愣。

在花园里玩耍的孩子们用奇异的、蔑视的眼神打量这个惹了笑话的私生子。

十足的穷酸样。

“呸!”

一个胖胖的孩子在他面前啐了一口。

“哗啦!”

下一秒这个趾高气昂的脑袋被敏捷的小狗摁进了温泉里,拎起来,又摁进去。

小狗不说话,只用漆黑的眼珠盯着他,力气极大,不管胖娃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围观的小孩慌张去报告大人。

这件事引起了家主的注意。

这位即将成年、名义上的小家主披着一件素白丝质长衫,姿态优雅,头发往后梳起,眼睛狭长,有一张漂亮庄严的脸,宛若一位古典美人。

胖孩子急于辩驳,差点呛到自己,小狗仍是不出声,仰头望着这位年轻的家主。

事情的原委在一边倒的陈述下,似乎逐渐清晰起来。

“那么,你想让我这个哑巴弟弟,如何跟你道歉?”

家主平静的眼睛不起波澜,话里却承认了小狗的身份,一旁的胖娃家长连忙赔笑道歉,把湿透的孩子领走训斥。

2/投食

小狗被领到一间房里,家具上都是灰尘。

小狗睡觉。

被肚子饿醒了,门却被从外边反锁了。

‘哐哐’踢了几脚,这很偏僻,没人听见。

小狗选择继续睡觉。

法地乱动,

一会儿也实在忍不住,

托住小狗肥溜溜的圆屁股,猛烈抽插起来。

最后把浑身抽搐的小狗抱在怀里,

像给小孩把尿的姿势那样耸顶,

顶得小狗直翻白眼,

连精液在小穴里悉数射入都没发现。

事后只能连忙抠出来。

不过有,但见长公子没有打断他,便知这谢昭应是有点真实才学的,长公子最不喜别人浪费他的时间。

听了半晌,雨水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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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谢昭浇透了,满脸雨水,衣裳全湿狼狈不堪,谢元锦说:“不错,半月后魏夫子回京,你就与元华他们一起拜见魏夫子。”

“谢谢大哥哥。”

这时谢昭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被雨淋了个透心凉,夏季的衣服清凉简单,这下全贴在身上,显出肉色,跟没穿衣服也差不多了,他这会才知道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转身离开,走之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谢元锦。

谢元锦跟管家说着话,发现他的目光便把视线扫过来,谢昭露出一个轻轻的笑容,稍纵即逝,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谢元锦目光落在他身上,面色依旧淡然。

李管家迟疑道,“长公子,这事儿还是先问过大老爷,这家里还有几个嫡出的少爷小姐当不了魏夫子的学生,到时候肯定是要闹的。”

谢元锦转头看他一眼,李管家就不再言语了。

晚上吃完饭喝茶话家常,李管家告知长房大爷此事,果然闹翻了天,二房三房两个弟弟在自个儿的母亲们面前气得直跺脚,闹着也要去跟魏夫子学习,再也不去家族学堂了。

二房的老三谢元正更是嘴巴翘得老高,刻薄地说:“他是什么身份?去魏夫子面前只怕污了魏夫子的眼。”

谢昭14岁才接回来,如今不过在府内最偏远的院子里住了1年不到,三叔谢明源带他回来只为跟大哥和妻子赌气,自己也没多少感情,在外面这么多年没理过,回来也是养而不教,亲爹都不教,其他人更不想去多事,免得让长房大爷不痛快,在府里近乎透明。

所以元正与谢昭也从未见过面,以为他也是跟勾栏小倌一样的狐媚做派,毕竟是青楼出来的母亲,这样的人怎么能去学问大家面前献丑呢?

三房夫人张云安慰着小儿子元烨,脸色十分难看。

张云是个哥儿,不被丈夫谢明源所喜,纳了好几个小妾,还在外面养了青楼的女子,有了外室子谢昭,一直都是他的心病。

不过他也不敢对长房的谢元锦置气,谢家老爷子和老夫人死的早,府里由曾是工部侍郎的大哥谢明钦一手撑起来,二弟、三弟没什么本事,一直仰着大哥鼻息生活,好在性格温良,愿做大哥的左膀右臂,所以一直没分家。

但谢明钦年轻时鞠躬尽瘁,到处奔走,老了身体很不好,经常没说两句话就打瞌睡,致仕以后就没理过什么事,现在家里也是长房大夫人王舒仪管理后宅,而外部一切事宜,都是由嫡长子谢元锦在管理,谢元锦18岁就入了翰林院,也是当朝最年轻的翰林学士,靠着他的名气,也请来了大名鼎鼎的大儒魏夫子来府里当教书先生。

谢明源也挂着脸,虽说谢昭是他儿子,但儿子之间亦有区别,小儿子元烨更值得好好培养,元烨虽然不爱读书,但从小聪慧。

“把谢昭给我叫过来,竟敢闹到元锦前面去,当他爹死了?”

做出这个决定的谢元锦,则淡然地坐着品茶,颇有一番身处闹事而宁静脱俗的隐士感。

只要他爹大老爷谢明钦不开口,没人敢说他,而谢大老爷,此时正倚在太师椅上打着小呼噜,大夫人也是静静的,对儿子的决定不予置评。

元烨虽不爱读书,但看到兄弟姐妹都抢着去,他就一定要去,那个外室子凭什么,他也是年纪小,没触过谢元锦的霉头不知道他的厉害,大着胆子说:“大哥哥,去魏夫子学堂的应该是我才对。”

谢元锦看过去,淡然道:“重说。”

元烨看到他平静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一颤,慌忙改口:“我……我也想去魏夫子学堂,跟……跟谢昭一起。”

“再说一遍。”

“我……我不想去了……”

元烨赶紧缩到张云怀中,大气不敢出,明明是如此动听清冷的声音,为什么会如此可怕。。

谢昭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也不再踏进门口一步,不愿成为众矢之的,旁边的李管事狠掐他一把,低声说:“来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自己去跟大哥哥说你要把读书的机会让给元烨。”

“我不让。”谢昭忍着疼痛说。

谢明源脸上更挂不住,但又十分不好得罪,侄子元锦不像大哥那样好商量,什么都是说一不二。

“行了。”太师椅上的大老爷睁开困顿的眼睛,“谢昭那孩子是个读书的料,只是一直闭门造车,怕是跟不上。”

“那我便教他。”

谢元锦目光落到门边的谢昭身上,谢昭闻言,眼前一亮,沉郁的俊脸又露出一个笑容,不愿再受管事钳制,一溜烟跑了。

谢昭算不得府里的主子,哪怕是得了家主谢元锦一时的青睐,府里的下人也不认为他是主子,谢元锦早出晚归,不理后宅之事,更别提他得罪了李管事,月例直接被扣下了,他想要,也只能干活,得的钱还是按最低等的下人来算的。

娘亲还住在之前巷子里,因为她对谢明源来说,已经失去了新鲜感,所以只把儿子谢昭带回来,没有下人伺候,这院子只住他一人。

好在现在每天晚上要去大哥哥的书房跟大哥哥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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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晚上就不必做那么多活了,不过大哥哥很严厉,每天没有新进步就会打他手板,他只能每天趁干活的间隙,就偷偷溜进爹的书房看书,爹不爱看书,所以那书房常年空着。

谢昭自知在这样的教导下,他的进步很大,他该感谢大哥哥,所以尽管他不爱笑,也整天挤出个笑容,应该很难看,不过大哥哥比他还不爱笑,从没见他笑过,但他也不是板着脸,一整个人就是平静,毫无波澜,成仙了似的,这么漂亮的人,笑起来该有多好看啊。

从床底摸出一个小盒子,里面零零散散的放了一些钱。

他想谢谢大哥哥,给他买个礼物,或许,一支毛笔?

礼部尚书李大人的府里正在宴客,天公不作美,突如其来一场雨。

角落里两个声音说着:“名声不好就不好,大家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谁会盯着别人不放,没几天就忘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你可没办法再接近谢大公子了,到时候你父母做主,不知道会把你嫁给什么人,反正肯定不如谢公子。”

“万一他不愿意要我呢?”

“生米煮成熟饭,他就算不想要,两边父母也不会答应。”

“我还是担心,这样的话,我嫁过去也许会遭受冷落。”

“谢公子一向洁身自好,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既娶了你府里就只有你啊,温香软玉在怀,木头也能开窍。”

谢云锦只带了一个小厮来,在宴席上不过喝了两杯酒,便已浑身燥热,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往某处流去,眼看着雨大了。

小厮文庆也喝了一杯,在一旁昏昏沉沉打瞌睡,一个陌生的柔软的身体扶住谢元锦,柔美的男声说:“谢公子,你醉了,外面又下了好大的雨,不如就暂宿在尚书府吧,”

谢云锦也不看来人是谁,自动忽略那张精心打扮的脸,冷着脸推开,看到自家迷糊的小厮,随手一个耳光打醒,沉声道:“回府。”

谢元锦一向悦耳动听的声音带着沙哑,呼吸不畅,他生的实在俊美,唇红齿白,白皙的皮肤也染上绯红,加重的呼吸和沙哑悦耳的声音让在场的哥儿小姐都有些脸红心跳,忍不住偷看他。

这会儿看着他身边粘着的尚书府的哥儿,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谢元锦冷冷地说:“谢某算是领教了,告辞。”随即拂袖离去。

李大人脸色铁青,瞪了那哥儿一眼。

半清醒的庆祥急忙把谢元锦送回府里,回到家门口才松了一口气,长公子一向洁身自好,若是在那地方给人当众算计了,他贴身小厮的生涯也到头了。

但也实在觉得疲惫,他不胜酒力,中途看见好哥们庆文,赶紧把闭着眼睛昏沉的谢元锦往他身上一搀,累道:“赶紧的,把公子送回房里,累死小爷了,先去睡一觉。”

庆文接过来,笑道:“一杯酒就把你放倒了?你别睡成猪了到时候看公子怎么罚你。”

“去书房。”谢元锦低声说了一句。

庆文了然,书房可有人等着呢,这半个月日日要教那个外室子读书呢,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谢家子弟在大儒面前丢脸不是嘛。

谢昭拿着一只笔盒,忐忑地在书房门口立着,看着天上的雨,又看看笔盒上不算精细的花纹有些惭愧,要不还是别送了,只怕大哥哥不肯要。

他还没纠结出结果,老远看见庆文一手撑伞一手扶着谢元锦过来。

“大哥哥喝醉了?让他休息吧,我明天再来。”谢昭连忙说,忽然感觉松了一口气,可以再考虑一晚上送不送这个礼。

庆文拜拜手,“诶,你这就小瞧了我们公子吧,我公子酒后的文采那才叫一个绝,你每天把他灌醉了背上两句,不愁科举考不上。”

“……真的吗?”

“轰隆”雷声大作,两人赶紧把谢元锦搬进书房坐着。

安置好后,庆文出了书房心里痒痒的,想偷懒,想着这雨天最适合一边喝酒一边摸牌了,拿壶酒去逗逗那个一杯倒的庆祥,说不定能赢他几文钱。

反正这俩在里面研究的也是听不懂的四书五经,公子又醉了,糊弄糊弄也没事,谢昭也是个会伺候人的,端茶倒水有他也行了。

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也是一道接着一道,加上呼呼的风声,大自然的协奏曲掩盖了不和谐的音律。

又是一道闪电下来,照亮了书房的一角,一只做工粗糙的毛笔从书桌上轱辘掉下地板,上面沾着血和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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