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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膺被一个人撞进了怀里,一股浓郁的酒味直直闯入他的鼻端,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那人搂着腰又拉了回来。

“洪膺大哥……”

一声带着醉意的呢喃从他的脖颈间传来,洪膺一愣,这才发现撞入他怀里的人是白钧儒。

“二少爷?”

前边的何叔有些惊讶,随后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一半是高兴,一半是担忧。

“我的小祖宗哟,你怎么在这?”说着就要上前来扶少年。

自然,何叔根本没力气拉的动白钧儒,他拉扯了几下后便无奈地放弃了,只站在一旁,有些焦躁不安。

“洪爷,您赶紧把这小祖宗拉开,先生……还在等着您。”

也不知道是哪个词汇刺激到那白钧儒了,上一刻他还赖在洪膺身上叽叽歪歪不省人事的样子,这一刻便跟打了鸡血一般,抱着洪膺指着何叔骂骂咧咧的。

门口嘉宾宴客来来往往的,白钧儒这么一闹,大家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而负责送白钧儒回海城的白力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眼里有些探寻。

“我不要……你要带洪膺……大哥去去……哪?”

他像个树袋鼠一般紧紧抱着青年,透过青年结实的肩膀望向何叔,嘴里不停地呢喃着。

少年脸上一片酡红,眼神迷离,说出的话却条理清晰,一点也不乱。

“我这是要办正经事呢小祖宗,正好,你也在,你放开洪爷,然后跟我回烟城,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这闹脾气也该闹够了……”

何叔说着说着便又上手去拉白钧儒,一旁看热闹的白力忽然制住了他,把他的手挡开了。

“我说老人家,别对我们老大动手动脚的,您要干什么?”

何叔一愣,随即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厉声喝道。

“什么你们老大?这是我们家小少爷,什么时候成你们家老大了?放肆!”

“诶我说你个老头子,找死是不是啊?”

白力说着便挽起了袖子,仗着身高推搡了一把何叔。

“你干什么?!”

洪膺见状,忙一把抓住了那人第二次扬起的手,他也顾不得少年还扒在他身上,厉声喝住了那人。

白力皱了皱眉,这人力气极大,看着高大健壮,眉宇间有股煞气,身手必定不凡,他还没到为了白钧儒而惹麻烦上身的地步,督军只让他看着这小子,可没说还要为了他挨打。

“这位兄弟,我没想干什么,你松手,我只是负责送我们老大回去的,你别激动啊!”

只是没等到洪膺松手,挂在他身上的少年忽然松开洪膺,转了个身,一脚踹在了那白力的胯下,一阵惨叫之后,白力捂着胯下满脸苍白地倒在了地上,龇牙咧嘴地却又无处发泄自下身传来的痛楚。

“你什么东西,也敢打我的洪膺大哥??!”

少年立在那,冷冷地看着地上捂着下身缩成一团的男人,再也没有之前醉意朦胧的模样了。

洪膺看了眼已和他一般高的少年,眼里有些了然,这家伙果然在装醉……

而且听何叔刚才的话,他和白钧煜之间闹了矛盾,似乎离家出走多日了。

“既然你没醉,那么你就跟何叔回去吧。”

洪膺扶了一把何叔,抬起眼,对少年淡然道。

“回去?我回去好方便你去找我大哥是吧?”

少年冷哼了一声,忽然凑近洪膺,乌黑的瞳孔中,盛满了冷冽。

“少爷,我的小祖宗诶,你别说话了,跟我回去吧……”

何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有些无可奈何。他刚刚被那人推了一下,好在只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没有什么大碍,可这半路杀出来的小祖宗却让他那颗老心脏快要罢工了。

何叔是跟白钧煜一同来的,他一直候在门口的车里,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出来,他便进去看了眼。

这一看他才发现他家先生已经被那群豺狼劝了不少酒,而且周围站满了一圈陌生的黑衣男人,看面容就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善茬。

本身洪膺出现在这就是他自己一人做的主,先生在里边被那群人左右夹击,不停地劝酒灌酒,身边没个能打的人,想来想去,何叔只能跑回去把洪膺请来了。

他是万没想到,这小少爷会出现在这。

洪膺听出了一些不对劲,他隐约觉得何叔带他来这另有目的。

“何叔,你带我来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他皱了皱眉,一双虎目锐利地盯着何叔,那眼神颇具压迫感。

“洪膺大哥,你不是不知道何叔带你来是要做什么吗?跟我来,你便知道了。”

少年朝何叔冷冷地瞪了一眼,随后便迈开步子,往那宴会的大门走去。

“二少爷,这……”

何叔没来得及拉住白钧儒,等他回过头来时,洪膺也已经不在他能拉扯的范围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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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穿过人群,往里边走去,洪膺被一些男人女人的香水味熏的皱起了鼻子,他越是往里走,心里便越抗拒。

他四下打量了一圈,周围都是些西装革履、旗袍款款的名流贵族和富家太太。边上还站了些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面容刻板,眼神却很犀利。

怎么看这都只是一场普通的宴会,可上过战场的洪膺知道,边上站的那些人,绝对不普通。

这些人和他在烟城见过的那些东洋人长相类似,最近这些人像是遍地散开的蟑螂,哪里都能见到。

“看到没,洪膺大哥,你想找的人正在那喝的畅快呢,怀里温香软玉的,不知道多快活!”

白钧儒停下了脚步,靠在了柱子上,抱着双手便宴会厅中间的方向偏了偏头,示意青年看过去。

此时的他脸上一片红晕,笑的好不开心,就连眼尾都透着告状的得意。

洪膺透过人群,一眼便望见了那人。

他端着酒杯坐在人群中,怀里抱了个美人,正和周围的人聊着什么,聊到兴起,还开怀大笑了起来。

青年一向蹙着的眉这会拧的更深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愈发的黯淡。

白钧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可当他看着青年明显黯淡下去的双眸时,一股无名火混着妒意涌了上来。

他一把扯过青年的衣领,一个反转,将人抵在了柱子上。

“洪膺大哥,你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他?这不公平!”

白钧儒咬着牙质问洪膺,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眸子里盛满了愤怒和悲伤,溜圆的瞳仁不安地动荡着,如蝴蝶般美丽的睫羽不停地在颤抖,脆弱地仿佛随时随地都能被撕碎。

青年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抓住少年揪着他衣领的手,环顾了下四周。

这小子又在发什么疯?

“你要干什么?放手。”

洪膺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我走的这段日子,你和他快活着吧?你有一丁点想过我吗?”

他红着眼,眼里蓄着泪水,细长的眉拧起来,殷红的唇被他自己咬的有些斑驳,此刻正颤抖着,仿佛一只被主人抛弃的猫儿,可怜却又愤怒着。

“我和他,从来都没有过什么,现在你可以放手了吧。”

洪膺冷着脸,淡然道。

“我不信,你别想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也许是酒精上头了,少年激动极了,他愈发大声地控诉着洪膺,控诉着远处坐着的男人,甚至不顾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众目睽睽之下,抓着洪膺的衣领,吻了上去。

众人顿时发出了一阵看热闹的唏嘘声,远处的男人早便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只见他原先笑意盈盈的脸上沉了一大片,烟褐色的瞳孔泛着黑,虚虚搂着女人腰的手不自觉攥紧了,紧到那女人开始吃痛,不禁伸手去掰他的手。

淡淡的酒精味混着铁锈味在洪膺舌尖上散开,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他猛地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少年,朝着他脸上挥了一拳,便冷着脸推开人群走了。

白钧儒对于脸上挨的揍似乎没有知觉一般,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阴着脸又跟了上去。

“白都督……您……您捏疼我了……”

穿着件紫色紧身旗袍的女人皱着一双柳叶眉,秋瞳中泛着不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很,不是她不想被男人搂着腰,实在是她腰上的肉被男人捏的过于疼了,她忍不住了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白钧煜顿了顿,松开了那女人。

“滚!”

他敛下眼皮,遮住眼中翻腾的阴翳。

女人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脸瞬间更白了,她怯怯地看了眼边上的白老七,在得到允许后才敢离开。

“大侄子怎么了这是?”

白老七放下手中的酒杯,将探寻的目光从白钧儒离去的背影上收回来,假情假意地问了句。

“我说白老弟就是无趣,美人在怀都似那柳下惠一般,怎么,是不是那玩意不中用啊?”

杨天猥琐地朝众人挤了挤眼,一双大手摸进了怀里女人的裙间,女人娇嗲一声,便软在他怀里了。

“杨大帅真会开玩笑!白都督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勇猛着呢,大伙说是不是啊!”

一旁一身马褂长衫的山羊胡男人拍了一下桌子,酡红的脸上义愤填膺,仿佛别人说的是他一般。

周遭的人又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坐在沙发角落的黑衣男人和白老七对视了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了。

白钧煜抬起眼来,烟褐色的瞳孔已经是乌沉沉的一片了,他勾起唇角,笑了笑。

“诸位可只管拿老弟我开玩笑吧,只要各位老大哥开心。”

“怎么敢拿你寻开心呢白老弟,哥几个就算有一百个胆也不敢拿你寻开心啊,大伙说是不?”

那杨天立马就把话茬接了过去,笑的一脸猥琐。

“这事也谈完了,酒也喝了,玩笑也开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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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我就先走了,各位告辞!”

白钧煜站起身,朝在场的人一一颔首,脸上的笑容依旧从容,可他藏在眼底的急躁就要实体化了。

“大侄子,那事……真就不考虑了?”

那白老七吸了一口烟,随后吐了出来,烟雾缭绕中,那双下垂的眼睛里藏着的狠戾逐渐显现出来。

白钧煜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容,他点了点头,一旁的侍从拿来了他的大衣,他接过后便穿上了。

“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大伯。”男人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随后便转身走了。

然而他似乎还想到了什么一般,回过头来,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毕竟我可不想被后人钉在耻辱柱上。”

望着男人挺拔修长身影的离去,杨天等人在一旁聒噪地吵闹着,而白老七却是又猛地吸了一口烟,半响才冷冷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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