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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粮仓已经抢救完毕,被炸毁的......有八个。”

那灰头土脸的士兵说到最后已经不敢看那白均煜的脸色了,他挺直着腰杆,头却快要垂到地上了。

男人冷着脸,狭长的眸中淬着寒冰,就那么站在那,身上还穿着那件脏了的月色长衫。虽然没了穿着军装时那迫人的气质,可穿着便服的男人依旧给人一种骇人的威严感和煞气。

四周一片乌烟瘴气,大火已经被扑灭,乌黑刺鼻的浓烟不断地从那一座座用铁皮做的小房子中升起,犹如张着深渊巨口的怪物。

刚把火扑灭的士兵们一个两个被浓烟呛得咳嗽不已,周围早已经一片咳嗽声四起。

“谁站的岗?”

男人收回目光,垂下眼皮,居高临下的望着低着头的士兵,眸底一片冰冷。

“陈四他们小队.......”

士兵嗫嚅着,声音愈来愈小。

“毙了。”

短短的两个字,却已经让那垂着头的士兵吓了一个哆嗦,他苍白着脸抬起头来,朝男人敬了个礼,领命而去了。

望着士兵离去的身影,白均煜细长的眉蹙了起来,一直垂于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了起来。

“李良,疏散周围百姓,安抚人心,加强巡逻,再有疏忽,提头来见。”

他沉声将一旁的上尉叫来,作了吩咐。

“都督,百姓已经疏散了,最近城内城外,我都会加强巡逻的。”

那叫李良的上尉朝男人敬了个礼,道。

白钧煜点了点头,沉声道。

“明早我便要看到纵火之人。”

“是,我明白!”

……

洪膺最终还是静不下心来,他草草地吃过饭,又出去了。

街上都在传着,城南的粮仓被炸了,雄雄烈火烧掉了十几个粮仓,大家都在疯狂地屯粮食,两旁的商铺到处都是人,大家互相推搡着拼命地争抢着粮铺里的东西。

几个男人大声谩骂争吵着,扯着一麻袋米,一个疑似店主的老人跟在他们身后声嘶力竭地喊着让他们不要抢了。

后来人们干脆不给钱了,直接抢了就走,乱哄哄地乱了套。

洪膺皱着眉,一把抓住一个抢了一袋米的中年人,厉声喝道。

“放回去!”

“你他娘的是谁啊,这城南的粮仓都烧干净了,再不抢就一粒米都没了,我家里还有几张嘴等着我吃饭呢,给老子松手!”

他仗着自己身材和洪膺差不多,怒目瞪了回去,试图挣脱洪膺的手。

可洪膺拽着他的手如同铁钳一般,他压根挣不掉。

“那也不能抢!”

洪膺拖着他直往店里走,那中年人别看长了一身肉,却能被洪膺轻易地拖着走,可见只是空长了一幅皮囊。

“你!你他娘的放手!哪来的臭小子敢多管闲事,我......”正当他挣扎的起劲时,一声枪声突然在他们的头顶上空响起,紧接着,第二枪和第三枪也跟着响了起来。

人群哗然了一阵后,便四处作鸟兽状,散开了。

那中年男人见状趁着洪膺不注意挣脱他的手扔下米袋溜了,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洪膺回头再找时,人已经不见了。

拥挤的人群一下子变稀疏了许多,很快,一队拿着枪的警卫人员出现了。

“干什么你们,全部抱头蹲下!”

带头的是一名清秀的高挑少年,洪膺看着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方悦一眼便看到了那伫立在人群中的高大青年,他眼睛一亮,这不是白均儒心心念念想着的洪膺大哥吗?

“洪大哥?”

洪膺皱了皱眉,这人......认识他?

“我是白均儒朋友啊,方悦,咱们见过好几次!你不记得了?”

方悦示意手下的人离他们远些,随后转头一脸笑嘻嘻地盯着洪膺。

少年这么一说,洪膺瞬间便记起来了。

“记得,监察队队长的公子。”

他冷着脸,语气中听不出来什么。

那方悦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上回他还跟着白均儒一起去绑的人,被他爸知道了关在家里关了好几天,要知道,这位看着木讷冷淡的大个子和那白都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爸警告他不要插手白家兄弟两的事,可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件好玩的事,他才不要放弃。

不能插手,看热闹总行吧?况且他倒要看看这人有什么本事,能让白家兄弟这么着迷,白均儒那小子还离家出走了。

“叫我方悦就好,对了洪大哥你这是?”

方悦把帽子摘下来揣在手里,笑的露出了八颗整齐的大白牙。

“路过,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洪膺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说完这句话便迈开步伐走了,只留下那方悦一脸吃瘪的神情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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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膺闷头往黑烟升起的地方跑,距离越近味道越刺鼻。远远地他便看见了一群人围在一起,一些士兵还在疏散人群。

洪膺加快步伐,没想到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撞了他一下。洪膺下意识地和他四目相对,那人身材中等,戴着一顶帽子,帽檐压的低低的,他抬起头的一瞬间,洪膺看到他眼里流露的杀气转瞬即逝。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青年脑中的警铃大作,他下意识回过头,条件反射地想抓住那人。

可那人走的飞快,一转眼便没了踪影,青年伸出去的手抓空了。

“洪爷,你怎么在这?”

身后一个士兵认出了他,忙一路小跑着过来,朝他立正敬了个礼。

洪膺回过头,又望了一眼那人消失的地方,想了想他还是觉得那人有问题。

“刚有个形迹可疑的人跑过去了,带着黑色帽子,中等身材,穿着黑色西装,你们跟过去看看。”

“是!”

那士兵应了一声便招呼了一队人往洪膺指着的方向过去了,洪膺在原地思考了一会也想跟上去,却被那白均煜叫住了。

一身月色长衫的男人从人群中急步向他走来,面色深沉冷峻,细长的眉紧紧锁起,一向挂着微笑的嘴抿的紧紧的。

“你在这干什么?”

他一把抓住洪膺的手,没等洪膺回他,便命人去把车开来了。

洪膺一时语噎,他挣脱男人的手,竟有些尴尬。

“路过......”

白均煜可不相信他的措辞,他二话不说,直接拉着人上了车。洪膺想挣脱他的手,毕竟周围人太多了,他可不想和他拉拉扯扯的。

可他刚甩开男人的手,男人便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推进了车里,同时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这里危险,上车再说。”

闻言洪膺想到了那个和他擦肩而过的男人,不作他想便上了车。

车子驶离人群,在街上缓缓前行着。车内安静的很,两人都不说话。洪膺把望向窗外的目光收回来,刚想说话便看见了白钧煜手上的水泡。

他手背上一片艳红,被热粥烫起来的三四个水泡赫然立在那,看着都疼。

“怎么,知道愧疚了吗?这可是你的杰作。”

男人忽然笑了,抬起手来在洪膺面前晃了晃。

洪膺顿时一阵无语,他移开视线,望向窗外,干脆保持沉默。

白钧煜见状并未生气,似乎是习惯了洪膺的沉默寡言。他往洪膺那头挪了挪,跟没了骨头般趴在洪膺的身上。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洪膺一只手格开了。

青年回过头来,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粗黑的眉深深地皱起,鼻翼翕动着,似乎想破口大骂,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粮仓……怎么回事?”

白钧煜被格开也不恼,他依旧是强势地靠了过来,顺势这么一躺,直接躺在了洪膺结实有力的大腿上。

“你!”洪膺扬起的拳却迟迟不见落下,那白钧煜就那么厚颜无耻地躺着,一双烟褐色的眸子带着笑意轻飘飘地看着他,似乎是笃定了他不会下手。

洪膺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跟这人一般见识。

“没什么事,你为何跑了出来?不会是……担心我吧?”

“……”

洪膺当即便开口让前边的司机停车,他要下车。

白钧煜见人毛了,便赶忙收敛了些,一把抱住了洪膺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腹部上,生怕洪膺下一秒便跳车而去了。

那车自然是没有停下来,径直把他们送回了大芳梨园。

“最近可能不太平,在梨园里好好待着。”

洪膺临下车时,白钧煜拉住了他的手。

男人坐在车子里,抬着头,那双狭长的眸中带着丝笑意,温柔地注视着他,与从前的白钧煜,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洪膺又想起他中午说的话了,心中顿时一阵悸动,脸忽然就烧起来了,索性他皮肤黑,脸上有什么颜色变化都看不大出来。

他挣脱男人的手,板着脸故作严肃地点了点头,随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男人。

“药,涂手的。”

他语气硬巴巴的,白钧煜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局促和不安。

男人的呼吸瞬间便停滞了须臾,也不知道何时把洪膺手里的瓶子接到了手里,等他回过神时,洪膺已经走到了门口。

落日的余晖洒在青年高大健壮的身上,将他笼罩在了光辉中,即便是背影,白钧煜也觉得他像是踏光而来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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