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弘博把吸管送进雍鸿光的嘴,看他小小喝了一口水润嗓,换了口水巾,伸手去探雍鸿光的下身,连着尿袋的导管微微一动,让雍鸿光闷哼一声。净了手给雍鸿光擦去生理性的泪水,雍弘博有力的手指摩挲着止不住颤抖的唇,“父亲……”雍弘博声音低沉暗哑,“弘儿替父亲把假牙取了吧……”
取假牙,是父子俩心照不宣的暗示,雍鸿光看着眼里深沉几乎冒火的儿子,歪斜的嘴角裂到耳后,明明心里熨帖得意,嘴上却不饶人,“你要……做什么……为父还……还能拦着……”口水嘀嗒流下,雍鸿光拖着银丝眼角吊着看儿子。
雍弘博邪魅一笑,戴好医用手套,替老父摘下全口假牙。雍鸿光早年癫痫发作差点咬舌,又因为严重糖尿病烂了几颗牙,十年前雍弘博做主,替老父拔掉全口牙换成假牙,没有牙齿雍鸿光嘴唇干瘪,似乎一下就失了气势。闭合困难的嘴角开始不自觉的流涎。
推着雍鸿光回到两人的卧室,只要雍弘博在家,老父一应洗漱打理都是他亲力亲为,只让护工协助。松开绑带把雍鸿光抱到理疗床上,枯瘦的残躯几乎没有几两肉,唯有腹部高耸看着吓人。调整着雍鸿光的姿势,护工抱起雍鸿光干瘦枯瘪的上身,让雍弘博能褪下他的裤子。浴室开着四排暖灯,雍鸿光还是不断打颤。好容易把废用的手从袖子里抽出,浑身赤裸的雍鸿光四肢被固定在理疗床上,头歪在一边无力抬起。雍弘博脱了西装,遒劲有力的身躯包裹在紧身衬衣上显得更加精壮。雍鸿光竭力仰头,看着这美妙的身躯,喉头发出不明意味的嘶嘶声。
怕雍鸿光看不到自己,雍弘博凑近他的脸,吻干了他流下的泪水,“父亲,我们先拔了尿管,再guang,弘儿服侍您。”
雍鸿光瘪着嘴,没有假牙他口齿不清,干瘪的臀部略略扭动,“弘儿……”
“在呢!在……”雍弘博一手揉着老父柔弱的心口,三条支架加起搏器才能带动雍鸿光重度心衰的器官,手下小小的茱萸因温度而颤巍巍挺立,雍弘博忍了又忍才没有直接上去啃咬。他耐心的看着护工准备好guang液,导管深入雍鸿光细瘦的gufeng,随着液体流入,呈截石位的雍鸿光肚腹愈发高涨,便意开始袭来。
雍弘博观察着老父神态,轻柔拔掉导尿管,微微发红的那处无力的吐着淡黄的露珠。因着卫生,雍鸿光下面体毛全部剃光,那处孤零零无力地垂着,苍白的大腿内侧染上一丝液体。
便意加深,雍鸿光开始痛苦蠕动,无力的扭动带着固定着的四肢细微抽搐,雍弘博一边计时一边抚摸老父花白的鬓角,替他擦去冷汗,一边不停唤着父亲。
好容易挨到时间,雍鸿光扶着老父鼓胀到几乎透明的腹部拔掉导管,喷涌的恶臭溅了他一手,理疗床下直接就是活水,护工打开花洒清理排泄。毫不介意手上脏污的雍弘博洗干净了手,替老父冲淋洗澡,之后再清理浑身湿透的自己。
打理干净的雍鸿光被儿子裹在厚厚的毛毯中抱到床上,护工熟练的替他带好心电监护,把医用鼻氧管调到最大,调整床位到45度,让他昏沉的脑子慢慢清醒。舌苔下给他含了一片参片,雍鸿光擂鼓一般的心跳才渐渐平息。
卧室晕黄的灯光照射在精工制作的大床上,因着雍鸿光残躯娇弱碰不得寻常织物,但又无法自理离不开人,这个雍弘博定制的大床可分开遥控,床垫能随时抬起变成理疗床。身后鼓鼓囊囊垫了不知几个软垫,雍鸿光身下垫着整张床大小的尿垫,靠在床头,看着雍弘博在床边脱衣。精壮的身躯和自身对比如此明显,雍鸿光看着自己歪斜的双腿,足背高拱,脚趾几乎已完全退化,脚踝肿大。左手又无法自控地缩在身体边紧贴,手心不时拂过心口抖动。右手早就无法动弹,蜷缩如鸡爪一样随着残破的呼吸震颤。
雍鸿光的头无力歪斜,让他失去了看雍弘博的视线,老爷子心里一急,张嘴就喊,“弘儿……”嘴角流出的涎水早已打湿了枕巾。
“父亲,弘儿来了。”雍弘博脱光自己爬上床,慢慢托住雍鸿光的颈部让他和自己对视,雍弘博霸道的吻住那双颤抖的唇,带着那无力的舌头一同起舞,吻到身下人脱力才放开,伸手拿起床边的保心丸和硝酸甘油喷剂,仔细地给雍鸿光服下保心丸,喷了硝酸甘油,才算做好准备。这人身躯破败至此,不做好完全准备,雍弘博不敢随便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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