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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鸿光一头一脸的冷汗,眼皮里眼珠乱颤就是睁不开眼,做着雾化肺音还是轰隆作响,连咳痰都咳不出来,护工给他顺背还不敢挪开面罩。以前还能拍背,现在怕震动心脉,拍背都不敢,就是顺着背和心口,指望慢悠悠的生理动作能把气管里的粘痰吐出来。
雍弘博进门就看到老爷子做着雾化还能梦魇,心里痛得差点走不稳,快步过去接替护工替人揉心口。雍鸿光似乎是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靠近,瘫手抖得幅度都大了些,半靠在儿子怀里也是熟悉万分,心绪一宁,一口浓痰终于被顺出来。
护工急忙解开面罩接了,复又给他罩上,做了雾化对肺部总是好些,雍鸿光这一年来已经从断断续续变成离不开这治疗。
“父亲。”雍弘博轻抚老父花白的头发,耐心等他做完雾化,一边亲着他不自觉的生理性泪水一边轻声呢喃。十几年了,雍弘博也知道什么话最能打动老父的心,雍鸿光最爱听的不是甜言蜜语,而是雍弘博用海洋深情呼唤他父亲。果然,听到儿子吐出父亲二字,雍鸿光哪怕还是无力睁眼,歪斜的嘴角已经哆哆嗦嗦勾起,鼻氧管淡蓝色的影子,盖着人中,也带着发紫的嘴唇颜色有些黯淡。
雍弘博搂着人,低头温柔交换一个舌吻,顺带把老爷子的舌头微微压住舌根带出些,免得他回缩锁闭气道。雍鸿光眼角止不住的生理性泪水,一个吻就有些气喘,刚觉得作恶的舌头离开口腔,一个温热的物体又被送入,嘬了一下,雍鸿光才察觉是成人奶嘴。老爷子一年多都戴不上假牙,奶嘴也从一开始的嫌弃变得越用越习惯,现在硅胶头一送入就自动自发的含住,吮吸的声音还带出一丝啵声。
雍弘博搂着老父,心里一片平静,难得在一堆公事之余能这么安静陪伴,大脑都一片放空。手无意识的在老父胸口捻着,两个瘫手都被固定在软枕凹槽里,突然手指被窸窣搭上一丝湿冷,低头一看发现老爷子用瘫废左手正在够他。而翻着软白的眼珠正在费力睁开一线,好像涣散的瞳仁都在瞪他。
雍弘博不明所以,顺着视线才发现自己无意识捻着的是老爷子的乳1首,登时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手覆上老父颤动的眼珠,让温热的手心缓解悸动。看着那褐色中带着一点红的乳1首,雍弘博素了好几天也有些蠢蠢欲动,嘴里倒是没有退缩的调情,“父亲,儿子忍了好久了,父亲之前还替元哥解决,今天能不能照顾弘儿。”
雍鸿光微微嘬了下奶嘴,儿子热掌果然让他眼周肌肉放松,能慢慢睁开老眼。缓了好一阵,涣散的瞳仁才开始聚焦,正对上一脸坏笑的雍弘博。老爷子本想唾弃,可一身都蜷在儿子怀里,嘴里还有个奶嘴,眼神骗不了人,看着儿子那满眼的爱意哪能骗得了人。
雍弘博得寸进尺,手搭在心口数了下脉搏,错眼看了眼心电监护,发现血氧和心跳都在正常范围内,舔了舔突然有些干燥的嘴唇,他慢慢松开老父让人靠在人体工学枕上,伸手去拿床侧的保心丸。
这一向雍鸿光恢复的越来越好,脑部血肿消散,视力都基本恢复,只是因为抽腹水造成有些尿潴留,他和慕绍元口侍也只能缓解少许。插导尿管又容易让老爷子受伤难受,雍弘博也问过医生,说是适当的性爱不光能缓解老爷子性瘾,也能让他前头有刺激后可以建立自主排尿反应。
所以也不算雍弘博精虫上脑,而是有些处心积虑,就想找个老爷子精神好的日子,让他能完整感受一次欢愉。一来为了缓解生理反应,二来也是照顾心理状态,老爷子心梗后康复了一年,得让他觉得自己和之前一样而不是更加病弱才行。雍弘博从出生开始,就是雍城之主钦定的接班人,而从记事起,他就在揣摩父亲的一切。从明晰自己心意的那一刻起,雍弘博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让雍鸿光接受他的爱意上,可说是世界上最了解父亲性格的人之一。这一年来,老爷子说话困难,恢复缓慢,雍弘博和慕绍元,还有魏九都商量过多次,就怕老爷子瘫在床上胡思乱想,几人侍疾时候都小心翼翼,一点不敢带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