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陈杨眉心微蹙,那晚见面后,余迟很少打电话给他,同住一个小区,也没偶遇,这样下去,疏远在所难免。
他想过余迟不会一直等他,说不定哪天提出分手,或像现在冷处理,不再见他,不发信息,给他思考时间。
陈杨脑中像在拉锯战,一方说喜欢不用在意性别问题,一方说不能跟嫌恶的性别捆绑,何况余迟还骗你。于是陈杨想起这事,就变成一场车祸现场,怎么理都乱。
眼看余迟还没结束通话,陈杨拔出车钥匙下车,余迟回头看向陈杨,两人视线相交,陈杨靠在车门边。
……没能走。
余迟说:“嗯,没问题,我知道那地方。”
挂了电话,陈杨说他:“你最近比我还忙。”[br]
余迟说:“这几天事情较多,我有时在单位加班。”
这么面对面站着,借着路灯投来的光线,陈杨发现余迟不太一样,他把头发剪短了,露出额头跟耳朵,这种发型挺容易丧,但余迟驾驭住了,清爽又精神。
陈杨恍然想起,余迟心情不好时会剪发,有时陈杨看他头发长度就知心情,越差越短,余迟最近心情差啊。
这长度都赶得上寸头了,可惜还是很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看什么?”
“看看不行?”
他耿直的口气不知让余迟想到什么笑了。
陈杨有点失神。
住一起时,余迟回来晚,每天仍能见面,不会有分开的感觉,不住一起又不见面,陈杨心里怅然。
他花好几天接受余迟离开,偶尔空闲了想起余迟,晚上就睡不着,每当陷入这种难以解脱的情绪,陈杨就试着放过自己,挑一些能让自己开心的事去做。
陈杨说:“周末休息,我们看画展如何?”不等余迟回答,他补充,“是西班牙画家达利的展览,机会难得。”
余迟眼底闪过一丝忧虑,一是想到工作忙得联系少,二是陈杨难得再次邀约,但他明天确实有别的安排。半晌,余迟说:“我明天出差,等我回来去好吗?”
“明天最后一天。”
余迟没有说话。
陈杨不悦,好像每次约他,都被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出差重要吗?”
余迟看着陈杨,见陈杨说完这句脸色不好,余迟再次说道:“抱歉,下周你有时间,去哪我都行。”
他态度真诚,不像故意找借口。
陈杨气消一些:“你去哪出差?”
“平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