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味顺着流动的空气钻进她的鼻子。
地上的兔子已经死了,侧腹被子弹打出一个巨大的伤口,鲜红的血与凌乱的皮毛粘在一起。无神的眼珠像一面黑色的镜子,杀死它的犯人的脸与漫天的树枝树叶静静倒映其中。
砰咚、砰咚、砰咚。
飞速跳动的心脏开始慢慢平静下来,猎杀活物的快感开始渐渐退潮。季合深吸一口气,回味着方才追逐猎物时,耳边呼啸的风和血管突突跳动的声音。
扣动扳机的瞬间,世界一片安静。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全身每一个细胞兴奋至极的狂笑,和兔子濒死绝望的尖啸。
她拽着兔子耳朵把它提起来,莫名感觉死兔子了无生气的脸像极了薛夫文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狩猎结束后的空虚感紧随其后将季合吞没。她把死兔子丢到车上,重新戴好探测眼镜,启动悬浮车寻找下一个猎物。
季合回到二层别墅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自树叶缝隙里窥见的晚霞灿烂辉煌,在天际燃烧着独属于炎热夏季的热情。
兔子已经请猎场的人处理好,血红的肉紧贴着塑料保鲜膜,挤在包装袋里。她把兔肉和从附近市场买的蔬菜放在料理台上,随即转身解开薛夫文的束缚。
薛夫文低垂着眼看着她拿着剪刀的手,下意识地蹭了蹭她靠近的脸。
季合顿了一下。随即又无事发生地“咔嚓”一声,剪断塑料扎带。
被长时间固定的手脚已经僵硬,薛夫文忍耐着肌肉的麻意,扭了扭手腕脚踝让血液重新流通,扶着沙发和茶几站起来。
被绑架来这里后不久,他们慢慢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季合出门采购食材,薛夫文准备一日三餐。季合有兴致的时候他们就会做爱,其中必然免不了对他肉体的折磨。她没有兴致的时候就会沉默不语,把他当成人肉抱枕靠着,和他一起窝在沙发上,对着画板写写画画。
薛夫文在一片安宁的沉默中自然地走向厨房,开始处理季合带回来的食材,准备今天的晚餐。
今天要不要准备烤兔肉呢?
季合在一片死水般的寂静中,静静地看着薛夫文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又想起了那只被她杀掉的兔子。
果然好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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