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阿素眼里射出灼灼光华:“古鼎一定藏在北夜王军中!是他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乱坟岗下的密室,原是北夜王的秘密粮草基地。苏衡一把火烧了粮草,封存在墙壁夹层里的尸体意外脱落,才有了后面这些事,也给了我机会寻找真相。”
“村民的死因已经很明朗了。有人将往生蛊寄养在他们体内,蛊变异成功后,村民没了用处,才被灭口。”
“这个‘有人’,明显是古鼎,或者他的手下。”
“至于做成干尸及封进墙内,是凶手为了抹掉往生蛊的痕迹。抛尸到哪里,都没乱坟岗好。那儿本是荒凉之地,极少有人经过,与墙壁融为一体,是神不知鬼不觉,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将这些线索联系在一起,不难推断出古鼎与北夜王的关系。他躲在盛国,有北夜王的庇佑,难怪您找不到他!”
陆延博缓缓站了起来:“在盛国?怎么会在那儿?”
“从我太师祖开始,天心阁就有意识的与盛国皇族隔开距离。原因无他,因为天心阁知道了太多秘辛。”
“那时的盛国皇帝猜忌心重,凡是为他卖命的人,最后总是莫名死亡。太师祖是个嗅觉敏锐的人,他感觉出了变化。所以很早开始,就慢慢谋划抽身。当然,天心阁与盛国皇族上百年的复杂关系,不可能一下子摘清。”
“到我师父接任阁主,这种距离拉得更开,他的态度也更明确。成帝数次邀请,他都以阁内事务繁忙为由推脱。”
“成帝要我师父去做的事,好像跟雪衣族有关。具体内容我不清楚,后来雪衣族灭族,我师父曾对着寂枫林的方向看了很久。”
“帝王之召,我师父拒绝,相当于驳了成帝的面子。忘了是哪一任盛国国君,赐了一张相当于免死金牌的东西给天心阁。是以我师父拒绝后。成帝并没采取什么行动。”
“但是,当时让我师父做出拒绝决定的原因,古鼎占了大部分。前面我说过,你太师祖和古鼎感情很好。那会儿他进行的一系列的改革。古鼎都很支持。与盛国皇族拉开距离,也是他改革的一部分。因为古鼎的上下斡旋,师父的改革才能更为顺利些。”
“就连回绝盛国的书信,也是古鼎送的。成帝没对我师父怎么样,却对古鼎各种刁难。因此。他回来后,信誓旦旦的扬言再也不与盛国人打交道。”
“为师千想万想,也不会料到,他能与北夜王沆瀣一气,同流合污。”
“师父,这并不奇怪。古鼎既然能在太师祖身边伪装那么久,自然也有能力在北夜王手下如鱼得水。能让一个人前后如此矛盾,徒儿认为,是他们有了共同利益。”
“只有利益驱使,才能让昔日的师弟对一直爱护有加的师兄痛下杀手;也唯有利益。才能让曾经拔刀相向的仇人握手言和。”
阿素一针见血,陆延博很认同。古鼎本就是自私的伪君子,北夜王也不是什么好货。他们是一丘之貉,能站在一起,原因只有阿素说的利益驱使。
“对了,苏衡有说他要去哪吗?他以烧粮草为目的,截断北夜王的后路,肯定与北夜王在交战。”
“这个,他说涉及机密,并没对徒儿明言。我为了打消他手下的顾忌。出乱坟岗时,特意让他们蒙住了我的眼。虽然没成行,但我也没记路线。”
“幸好邓尊已经落网,曾大人一定有办法让他说出实话。”
“不一定。北夜王是头恶狼,他的手下也不是吃干饭的。即使不是狼,也是有着利爪的狼狗。还记得棉花巷附近的刺客吗?他们宁愿自杀,也不给别人审问的机会。”
“邓尊的品级比他们高,受了那样的侮辱还坦然受着,完全不是一副被抓后该有的模样。为师可以肯定。他一落网,他的同伙就收到了消息。”
“他们应该已经在路上了。目的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救人,二是杀人。”
阿素仔细回想了一番,邓尊表现的确很诡异。嚣张,目空一切,哪里有一般落网者的垂头丧气。
定是知道有人来救,所以才那么有恃无恐!
陆延博:“若是能拦下曾茗,他的同伙会救人;若不能,他们也会想尽办法杀了邓尊。与其让邓尊说出更多东西,不如一刀解决来得简单。没有谁会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方子进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曾大人他们,现在很可能遇袭了?”
想起柳氏的死,以及那些沾满了鹧毒的箭羽,阿素不由有些心惊。
陆延博:“希望曾茗真如传言般厉害,他的剑能快过刺客们的箭。”
“事情的来龙去脉已大致清晰,那些消失的往生蛊,可能被古鼎用在了幽咒术上。可惜为师对巫术一窍不通,不然也不会如此被动,让这畜、生再次造、孽。”
“师父,您不必自责,事情发展到现在,已隐隐有不可控之势。我相信曾大人,不会让邓尊从眼皮底下被人劫走。”
“但愿吧。劫人这种事最好能一击就中,在对手还没防范的时候,成功的胜算大些。若是错过了先机,曾茗将邓尊带到了县衙,必会重重把守。那样,不论是救人,还是杀人的难度,就大大增加了。这样的买卖,他的同伙肯定算过。”
“如今何劲的事已了,继续留在这也帮不了什么忙。阿素,去喊你师妹进来。我们得赶紧回山,尽快配制出抑制幽咒术反噬的药来。梨棠找不到,我试试能不能用其他东西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