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廷在窗户边看了几分钟,摇了摇头,就走开了。
府外,苏忠套好了车,待苏寒廷上车,他亲自驾车往皇宫方向驶去。
苏府上下为苏衡受伤的事忙个不停,景帝的后、宫,也有人为此伤透了神。
薇语宫内,传来一阵又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
“哇……呜呜……哇……呜呜呜……”
一个身着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的女子,扑在一张楠木金丝软床、上,头被一张湖绿色的锦被遮住,正在卖力大哭。
“公主,别再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宫女踏雪劝道。
谁知踏雪一说这话,锦被下的女子哭得更大声了。
“哇……呜呜……哇……呜呜呜……”
她的手还摸到了一边的枕头,使劲往后扔去。
踏雪一手接住,交给了一旁的踏雨。
“你在这看着公主,我去去就来。”
“踏雪你要敢去母后那报信,我马上把你的名字改成雪踏!”
又一个枕头飞了过来,说话的人依然埋在锦被中,枕头却飞得老远。
“公主,你误会踏雪了。奴婢哪敢叨扰皇后,只是想去采曷宫请四殿下。”
“四哥……快去喊他来……快去……”宜阳公主哭的整个人差点背过气。
踏雪拍拍踏雨的肩膀,忙往外跑去。
踏雨怀抱两个枕头,试着往前走近了些:“公主,踏雨给您做了桂花羹,可香可香了。公主你不是一直想吃来着。还有啊,四殿下要是看到您这样,又该心疼了。来,踏雨给您擦擦泪,再把妆补上,这样四殿下就不会说您是小花猫了。”
哭声小了些,锦被也终于掀起了一个角。
踏雨走过去,将床、上的人扶起,搀到一边的铜镜旁。
高柔嘉脸上还带着残泪,瓜子脸白嫩如玉,非画似画,颊间嵌着一对梨涡,一双含烟似水的翦水秋瞳,簇着黑弯长的柳叶眉。左边眉中位置有一颗淡红色的泪痣,端的是一个柔媚娇俏的美人儿。
薇语宫内燃着月麟香,淡淡的香味飘来,镂空的雕花窗桕中飘下点点细雨,高柔嘉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苦涩又从心底翻出,忍不住又嘤嘤哭了起来。
踏雨刚匀好胭脂,看到公主又哭开了,拿着水粉盒子不该如何是好。
殿外,传来了男子的声音。踏雨大喜,高柔嘉本来还伏在梳妆台上,听到声响,立刻跳了起来,提起裙子飞快往外跑去。
“四哥……呜呜呜……”
刚刚走进的四皇子高泓,珞王殿下,被妹妹抱了个满怀。
“怎么了这是?又哭鼻子了?谁惹你了,跟四哥说,四哥帮你出气。”
刚还哭得一股子劲的高柔嘉,立刻抬起了头,“四哥可说真的?”
珞王朝踏雪踏雨挥挥手,她们很自觉地退了下去。
见柔嘉一副梨花带雨的娇柔模样,珞王不由帮她擦了泪:“四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说吧,怎么了?”
高柔嘉抽了抽鼻子,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父皇不让我去风赤见衡哥哥。”
“衡哥哥都昏迷了!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刚出皇宫就被余嬷嬷给拉回来了。余嬷嬷还让踏雪踏雨两个看着我,不许我出薇语宫半步……呜呜呜,四哥,她们好坏!我要去风赤,我就要去风赤!要是衡哥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呜呜呜呜,衡哥哥,嘉儿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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