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这个高贵的公主对你的各种好,都是应该的?
景蓉面色不豫,她在自己房间暴走了好几十圈,最后还是忍不住,按下自尊心以公主之姿过来。
她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但高镜澄垂目不语,景蓉很有一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挫败感,怒火夹杂着说不出的委屈让她的脸有些黑,空气似乎都为之凝滞。
景蓉没说要往里走。高镜澄也没表示里边请,两人就保持现有动作,一个不进,一个不退。
景蓉近乎贪恋的看着一尺之外,高镜澄的俊容,心忽然有点软。
最后还是她绷不住。先开了口。
语气恶狠狠的:“本公主知道你早就想走了,我再多说什么也不能更改你的意愿。可是你得给我记住,今日你跨出了我家的门,那是我照顾容白哥哥的感受,我是给他面子,不想让他为难,这才没有在这事儿多做文章。
不然以我的脾气,凡是我看中的东西,岂有拱手相让的道理。我父皇告诉教导我,奴才这种物种,若能控制在手掌心内,那就妥善留在身侧;奴仆要是生了二心,不能再留在身边,那就得想尽各种办法倾力毁之。”
景蓉顿顿,微微提高了声音:“从前我都是这么做的,但你很幸运,本公主决定给你一个例外。
因为我有信心,我既然答应了让你离开,就没有不肯给你走的道理。我能让你当本公主第一次的奴仆,之后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从小到大,只要我看中了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道理。你,本公主势在必得。”
景蓉拂了拂袖子,慢悠悠往房间里走去,自来熟坐下。
她的眼睛微微往上挑,嘴角印出一丝得意的笑。
高镜澄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执起桌上的茶壶,沏了一杯茶。
双手奉上:“公主,请。”
景蓉嘴角的笑意渐浓,她的手贴在杯盏上,却不着急喝。
她一遍遍在上面打着圈圈,嘴角到底逸出一圈又一圈的笑来。
她拍拍旁边的凳子,示意高镜澄坐下。
时光好似在静静倒回,在她的宫殿内,这样场景一天内不晓得要上演多少回。不管高镜澄的骨头有多硬,性格有多倔,只要她稍微示点弱,高镜澄虽然带着别扭,但还是乖乖听话。
这样的次数不算多,在驯服这条路上,她一直都是屡战屡败,但她从不气馁,偶尔的一点成功就让她很舒坦了。这会儿她就是微微一个眼神,高镜澄竟然秒懂,她更是各种乐呵呵。
高镜澄没动:“我站着就成。”
景蓉并没计较高镜澄习惯性的拒绝,她抿了一口茶,看着衣袖口精致的纹路,继续道。
“小橙子,刚才那些话不是我想说的。我真正要说的,其实是——如果你在风赤或者千国混不下去,抑或是那些想要谋害你的人总是给你使绊子的话,你还可以回来。我和白哥哥府邸的大门继续朝你敞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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