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愿违,容白居然没这样做。流霜不敢在容白和景蓉公主面前多泄露一丝一毫情绪。她生怕控制不住自己,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让容白、景蓉觉察出什么。
不然,坏了公子的大事,她就万死不辞其罪了。
在门合上的刹那,她回头看向公子,脸上有祈求,还有悲伤。
高镜澄嘴唇微动,流霜仔细看去,读懂了公子的唇语。
你还需在听音坊待一段时间,等风赤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回铭枫。
忍在眼眶的泪终于落了下来,流霜拼命咬住唇,不敢再看,快步往前走去。
容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探过身,拍了拍高镜澄的肩膀:“看来方才的歌女对你不一般啊,瞧瞧那含羞带怯的幽怨眼神!本公子明明比你帅、比你俊,她居然瞧中了你,没扫我一眼,真是瞎了眼!”
“不过。”容白顿顿,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揶揄。
“要是你也中意她,本公子就替你讨了她如何?你笛子吹得这么好,身边带着个小百灵,听音坊的姑娘就是出身差了点,容貌品性倒也不差。你若有意,本公子乐得玉成此事。”
高镜澄心下一凛。
他没想到一直半眯着眼的容白,居然注意到了流霜的小动作。
流霜到底年纪小,还没学好藏好情绪。
虽然她做得已经够好了。但在容白这样的狐狸面前,还是不够好。
他语气是一贯的疏冷:“多谢你的美意,我没有喜欢幼女的癖好。”
容白本来还想继续打趣,冷不防被高镜澄这话给噎住了。
那位流霜姑娘只是身形娇小了些,到了高镜澄这儿,居然就变成了‘幼女’……
幼女!!!!卧槽!!!!
这厮果然冷淡的不正常,竟然还暗戳戳讽刺了他一把!
容白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好心当成驴肝肺就是这种感觉!他收起折扇,狠瞪了高镜澄一眼,气得后牙槽都疼了。
高镜澄已经站起,随飞玏去取马。容白生了会儿闷气,飞琊已取来骑装。容白连灌了三杯茶才消气。
在云风楼换好衣服,不消片刻,他们就到了景蓉心心念念的那片空旷草坪。
这儿地势开阔,高镜澄牵来两匹马。
见到容白,马儿引颈嘶鸣,马蹄得得作响,撒开了欢儿求虎摸。
容白亲昵的摸了摸马头,挑了高挑健硕的黑色骏马,景蓉得了纤尘不染的白马。
高镜澄没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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