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言心情很好,他拎着一大堆食材推开门,满心期待能看见屋子里明亮的灯光。
然而他嘴角的笑意在下一瞬间就消失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
安静地就像昨天之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
食材跌落在地上。
他屏住呼吸,靠着落地窗外那微弱的城市灯光,慢慢走到了屋子最里面的那扇房门前。
手指微曲,在门上敲了敲,没有回应。
他只好旋转把手,推门,打开房间的灯。
里面没有人。
他觉得自己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关灯,阖上门。
他拖着僵硬的步子走到了沙发旁。
躺下,手臂覆在了眼睛上。
好冷。
明明是夏天,却还这么冷。
他想起母亲出殡的那天晚上,也是这么冷。
继父把他脸朝下按在沙发上,罪孽的欲望隔着衣物在他的臀间摩擦。
那一晚,他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他。
今夜,那很久都没有再尝过的感觉又再一次出现了,冰冷刺骨,令人作呕。
他蜷起身体,任由某种液体沿着他的手臂滑落。
就在此时,门外一阵清晰的触摸密码锁盘的声音。
“咔哒。”
门开了。
紧接着,白色的水晶灯也亮了起来。
“你在家啊,怎么不开灯?”
熟悉的声音想起,苏言呆住了。
门边人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
“喂,食物怎么能就扔在门边?”
苏言放下手臂,就看见司远正把自己买的食材一样一样往冰箱里塞。
等司远关上冰箱的门,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他顿了一下,随后问道:“怎么了?”
苏言并不回答,只将脸深深埋入司远的脖颈之间。
意识到苏言的情绪不太对劲,司远安静地由着他抱着自己。
几分钟后,苏言抬起头,松开了对司远的桎梏。
司远转过身,看见了苏言的脸,然后他愣住了。
“你哭过了?”
他的语气不复平时的冷静,多了些慌乱。
苏言不答话。
他只好自己猜。
“你是不是以为我走了?”
苏言把视线偏向了一旁,有点不太好意思的样子。
司远勾了勾嘴角,这才放下心来。
“我去见了下家人,你没看到我在茶几上留给你的便笺么?”
啊,当时情绪太激动,忘了开灯了。
有点丢脸,苏言想着。
司远也不愿意看他窘迫的样子,赶紧转移话题。
“饿不饿?我做饭给你吃?”
这十年以来,国外的黑暗料理硬生生逼得他练就了一身好厨艺。
苏言这才开口。
“不要,我想先吃你。”
司远还以为苏言在跟自己开玩笑,刚准备调侃一句,就猝不及防地被苏言拉着走到了客厅里的一把椅子前。
“坐。”
苏言语气强硬地下达着命令。
司远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他也不觉得苏言会为难自己,所以他很听话地坐下了,一脸无辜地看着苏言。
“你知道这是把什么椅子么?”
司远摇了摇头。
苏言弯腰,俯身在司远耳边轻声道:“你还记得我说过只要看到有趣的东西,想着能吓你一跳,我就会买么?“
司远点头。
苏言笑了笑,手指在椅子侧面的操作台上按了几下,椅子边缘就有数根铁环探出,缓缓转动,将司远的身体牢牢束缚住。
司远无法移动分毫,但却并不觉得害怕。
他敏锐地感觉到眼前的金发的男人情绪依然有些不太对劲,脆弱又带着些神经质,像被困在笼子里的幼兽,想逃离但又无能为力。
无论让自己做什么都好,得让他发泄出来。
被司远用很温柔的眼神注视着,苏言一直没停止微微发抖的身体终于稍稍镇静了下来。
但是还不够。
苏言心里清楚,他必须让司远处于完全被自己掌控的状态。
要像现在这样被铁环完全锁住,他才能安心。
但总感觉还是缺了点什么。
他微微皱起眉,想了想,而后从一旁茶几底下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卷黑色胶带和一条黑色的绸缎,在司远眼前晃了晃。
“可以吗?”
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司远点了点头。
“可以。”
苏言笑了,很感激司远对他的包容。
眼睛被蒙住,嘴被封住,全身都被牢牢禁锢在椅子上。
自己就像是一个供人玩乐的器具。
', ' ')('没有必要看见任何东西,没有必要发出任何声音,也不需要任何迎合的动作。
他只需要全然接受就可以了。
黑暗中,他感觉有刀刃割开了他的衣服,冰凉的刀锋在他的肌肤上划过,带来丝丝寒意。
他却丝毫不觉得紧张,甚至因为那种引颈待戮般的献祭感而有些微微的兴奋。
划伤了也没关系。
但那刀刃却很小心地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苏言这次没有先用手指给他做扩张,只在分身上抹了足量的润滑剂,下一刻就长驱直入地顶了进来。
司远的身体剧烈地颤动,将内里的东西绞得死紧。
但体内的欲望却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已然不管不顾地狠狠抽动了起来,每一下都精准碾过他身体里的那一点。
他已经分不清是疼还是爽了。
意识模糊间,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苏言今晚这样对他的原因。
他在害怕,这是他极度缺乏安全感之下所做出的反抗行为。
到底是什么让他产生了应激性反应?
司远开始好奇。
他不认为仅仅是因为苏言误认为自己已经离开。
必然还有其它的原由。
他一定要弄清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