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他收拾乌溺遗物,从一堆证件里翻到她曾经使用过的证件照,那时的户籍地与后来乌溺更改的户籍地不同。
他一直知道乌溺是苗人,但从不知道出自哪里,如今意外寻到的证件终于掀开了乌溺身份的一角——她曾来自于停云山的苗寨。
听完纪乔自我喃喃的几句话,应玄行有一会儿没出声,路边有卖棉花糖和糖葫芦摊位,祁瑶停下来要买,大家也就都顺势顿下了脚步。
天清云淡,檐角下摆着的糖串色泽分外诱人,棉花糖精妙的做成各类小动物的形状。
“那是因为他们不相爱。”应玄行这时才慢悠悠答话,他的视线随意落在糖葫芦上。
纪乔问他,“你要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应玄行眼珠子转到他脸上,“我没带手机和现金。”
纪乔浅弯了个唇,“我请你。就算是……你陪我聊天。老板,糖葫芦多少钱?”
摊主卷着棉花糖忙道,“7块啊小哥。”
旁边看手机的秦闻突然凑过来,脑袋搁他俩中间左右转,挑眉笑,“我也可以提供陪聊服务,哪个老板需要?只用一根棉花糖。”
应玄行扯开两步,抱臂道,“朋友,先来后到懂不懂?”随即他微笑吩咐道,“银竹,咬他。”
小蛇不挪动一下,懒洋洋晒太阳,它敷衍地嘶嘶两声,权当威胁。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秦闻秒怂。他想一把勾过应玄行肩膀,后者立时不动神色避开,下一刻秦闻的脸顶着受伤的神情控诉他,“不是,应玄行你怎么不雨露均沾啊,你刚才摸纪乔的时候不这样啊。”
另一边纪乔正在付钱买糖葫芦,原先没理会秦闻的贫嘴,听到这话才忍不住道,“你注意点用词。他什么时候摸我了?”
秦闻理直气壮道,“刚才在祭坛那边,你不是快摔了吗?然后他不是扶你了吗?”
纪乔简直发笑,“你管这叫摸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秦闻不解地反问,“难道不算吗?”
在一边的杨骈听完他们的对话,索性上手拍了拍秦闻的腰,“秦闻,那这算叫摸吗?”
秦闻猛地跳开,“你这叫非礼!”
两人就搁旁边斗起嘴来,祁瑶无奈又去训人。纪乔付完钱,让应玄行自己择一根糖葫芦。应玄行问他不吃吗,纪乔摇摇头,“我不怎么爱吃甜的。”
应玄行眉上泛起为难,“可是……我看不清啊。”
稻草杆上扎着各种果串,光是红色系的就有好几种。纪乔才想起来应玄行的眼睛是不好的,他大概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红。
念及,纪乔俯身在果串里挑选,他刚拿起一根,就感觉脸颊若有似无掠过温热气息,是应玄行也弯下了腰看。
这下他们贴得极其近,近到纪乔侧眼就能清楚望见应玄行瞳孔里的倒影,数清微微下垂的眼睫毛。
“嗯……这个吧。”应玄行随手指了一个草莓串,偏头看向纪乔,像在征求意见。
纪乔想,因为视觉障碍,应玄行根本不知道就凭现在的距离,是他再往前一步两人就会亲到一块的程度。但应玄行又看不清他的脸,肯定不是故意的,更勿论会有其他想法。纪乔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为了避免意外成真,纪乔往后退了退,他喉间有些发干,“这是草莓,不是山楂。”
“噢。”应玄行恍然,又指了另一个,“这个呢?”
这次选对了。
纪乔将那根冰糖葫芦抽出来递给他,视线无意识落在应玄行的唇上,注意力被吸引了大半。
虽然是男生,但应玄行的唇色分外艳红且润,倒像举着的糖葫芦上裹的那层饱满糖色。
临走前,纪乔禁不住再次付款,“老板,再来一根糖葫芦。”
秦闻撕着祁瑶给买的棉花糖吃,随口道,“你不是说不吃甜食吗?”
纪乔嗯一声,“……哦,现在馋了。”
旁边应玄行咬着糖葫芦没出声,垂眼逗蛇,嘴角噙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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