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世子。”
谢知萱在顾渚离去后,哑声道谢:“世子,是不是只要侯府有你在,你就会绝不会让五爷休了我?”
顾凌道:“嗯,我绝不会让五叔休了你。”
因着顾渚这一插曲,顾凌倒也不再问谢知萱将药物给了谁就告辞离开了萧芜院。
谢知萱一直在房中养病,养了整整五日才好了大半。
病愈后,谢知萱去了一趟仁元药坊。
做匾额的师傅倒是手快,谢知萱一下马车就见到了高挂着的仁元药坊的匾额,里面也是修缮一新,换了不少家具。
谢知萱入内,白术便走到了谢知萱边上道:“夫人,您看看哪里还要有改进的?”
谢知萱轻笑着道:“极好,无需多有改进了。”
“秦大夫,秦大夫!”
一个丫鬟着急忙慌地入内。
白术上前道:“小柳,我家秦大夫最近都在村里出诊,怎得了?”
“我家姑娘的喘症又犯了!”小丫鬟着急忙慌道,“太医昨夜里给扎了针,喝了药倒是消下去了,今日又犯了喘症,怎么止都止不住。”
谢知萱道:“我随你去给你家姑娘看看吧。”
小柳看向跟前妇人打扮的谢知萱,有些不敢置信:“你?”
谢知萱点点头,“嗯,我是秦大夫的师妹,你且信我一回。”
小柳这会儿着急地要命,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那你快随我前去承恩伯府吧。”
“承恩伯府?”谢知萱一愣。
承恩伯府应当是已故皇后王家,也就是太子的母族,太子的舅舅承恩伯王大人好像是在翰林院任大学士。
谢知萱会知晓承恩伯府,也是因为承恩伯爷乃是翰林院的大学士。
谢知萱随手拿了脉枕和银针,便要前去,跟着谢知萱的几个侯府婆子也要跟着。
谢知萱道:“我是去承恩伯府,离药铺也不远,你们不必跟着了,夏莲跟着我前去就是了。”
侯府婆子听得谢知萱这般说,倒也没有强行要求跟着,毕竟伯府离药坊确实也是不远。
谢知萱到了承恩伯府之后,就去了后院的一处院落。
谢知萱进了病房内,就见着一个约摸着三十不到的贵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子。
小女孩子大口大口喘着气。
贵妇人见到门口的谢知萱问道:“小柳,不是让你去找秦大夫吗?怎么找了一个女子过来?”
谢知萱行礼道:“夫人,我是秦问的师妹,也是仁元药坊的大夫,师兄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喘症凶险,不如先让我给这孩子看看吧?”
王夫人提防地看了一眼谢知萱,问着一旁的婆子:“你去外边看看,昕儿有没有从东宫请御医回来。”
小姑娘在王夫人的怀中默默落泪,喘气困难道:“娘亲,我好难受,娘亲,我是不是要死了。”
谢知萱见着小姑娘难受的紧,她道:“夫人,御医过来也还要有些功夫,这孩子实在是太难受了,您信我,我一扎针便能让她好受些。”
王夫人皱眉看向跟前的谢知萱,“珍珍乃是我的心肝,事关她性命之事,我不能信你。”
谢知萱正要说自己就是顾家五夫人,便听到门外传来请安声。
“参见太子殿下,顾世子。”
谢知萱闻声皱眉,这几日养病下来她迫使着自己不要去想顾凌,还望着早日忘记他,竟不想在承恩伯府里都能见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