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刘上去守在我面前重新给小浅号号脉。”
“否则我不相信这么折腾一顿,小浅和孩子竟然都没事?”
顾暖上车后看到睡到四仰八叉的南浅,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担心还是安心了。
她盯着南浅从头看到尾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想让大刘重新检查一遍自己才放心。
“放心吧。”
“老大没事。”
“她睡觉纯属是因为太困了。”
大刘给南浅检查完从车上走了下来,逄虎安排的人拿来了一些吃的、矿泉水和小凳子。
顾霆枭他们都坐在了小凳子上聊着天。
他们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录完口供从大厅里走出来,然后自己拿着准备好的小凳子找地方坐下。
进进出出的警察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惊讶,他们还没见过这么听话的社会人。
一个个身上都刺龙画虎的,现在都老老实实的坐在小凳子上。
有的在抽烟,有的在喝水,有的在吃东西,有的在聊天,就是没有闹事的。
“先不说别的,深浅俱乐部的这些人是真的听南浅的话。”
“南浅在车上睡觉,他们就安安静静的坐在院子里陪着。”
“可不是呢,刚才南浅进来录口供的时候,他们在院子里急的要命,生怕南浅在里面受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
“看到南浅悠闲地走出来的时候,一瞬间都安静了,也不闹腾了。”
“谁都知道深浅俱乐部是京市第一大地下组织,但是仔细想想,他们很少有主动找事的。”
“这倒是真的,咱们抓回来那些欺软怕硬的人,还真没有深浅俱乐部的。”
“每次大检查,蓝海洗浴和TG酒吧从没出过事,这说明深浅俱乐部确实干净。”
“我听说深浅俱乐部内部管理十分严格,一旦有涉黄、赌、毒的人,立马会被逐出去。”
“有的人还是前脚被深浅逐出去,后脚就被官方抓了。逄虎和高泽他们都实名举报。”
“确实狠,但是不管怎么说,深浅俱乐部都是地下组织。”
“这是外界说的,如果非要讲这个,人家哪里是地下组织了?蓝海俱乐部和TG酒吧的所有证件都齐全,所有的员工都有健康证和体检报告,凭什么认定为人家是地下组织?”
“要是这么说,深浅俱乐部还是京市优秀企业了?”
“人家年年按规定纳税,也不干收保护费之类的涉黑的事情。”
“只能说是深浅俱乐部集结了京市相当一批的花臂花腿满背、能打不怕死、爱岗敬业听老板指挥的公民们。”
“但是南浅是公开承认她是地下组织头目的。”
“人家南浅承认的是她是M国第一大地下组织的头目。华国这里只承认她是深浅俱乐部的老板,人家又没说深浅俱乐部是地下组织。”
“你们是空闲下来没事干了?”
于维安的声音从办公室外面传了进来,正在热火朝天讨论的警察们立马站了起来看着于维安走了进来。
“于局,你认为深浅俱乐部是不是地下组织?”
有警察想听听于维安的意见,好奇的问道。
于维安看到了办公室里的人都看着自己想听听自己的想法,便淡笑了一声,随便找了个办公椅上坐了下来。
“你们刚才讨论的我都听到了。”
“什么叫地下组织?我的理解是:打、砸、抢、黄、赌、毒等等,做这些以及更多违法乱纪事情的人聚集在一起,成立的组织。”
“要说深浅俱乐部是地下组织,在坐的各位都是进官方多年的人了。”
“你们经手过关于深浅俱乐部做这些事情的案件吗?”
“要是深浅俱乐部的员工们,的确都是你们所说的,花臂、花腿、满背、能打不怕死的人一群人。”
“虽然这些人里面有不少有案底的。”
“但是我们前一阵子官方开了个会议,根据统计的数据,这些有案底的人自从进入到深浅俱乐部后,都没有再犯过事。”
“先不说他们私下有没有做过,最起码除了今天这件事之前,的的确确没有因为他们的问题让咱们出过警或者接到过有关的案子。”
“咱们派出的同事们回来汇报过,这些人每天在深浅俱乐部的工作就是喝茶。”
“甚至可以说,深浅俱乐部是他们的养老院。”
“在我们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他们是地下组织的时候,深浅俱乐部就是一个公司。”
“一个正常纳税、合法合规经营的公司。”
“连消防去查蓝海俱乐部和TG酒吧都没查出问题。”
“咱们怎么能给人家定了性?”
于维安说完后,在场的人确实无话可说,因为深浅俱乐部的所有员工们,只有老板南浅三天两头进来喝茶。
不是打架、就是打架。
不是打别人,就是打别人。
逄虎和高泽倒也三天两头进来。
不是来保南浅的就是来接南浅的,几乎没有因为他们自己的原因进来过。
要是真想找深浅俱乐部的毛病,确实还得费点劲。
“可是,不管怎么说深浅俱乐部在京市的名声就是响啊。”
“只要提起深浅俱乐部,都知道是地下组织。”
有人开始反驳道。
“你说的没错。”
“提起深浅俱乐部,我对它的印象也是这样。”
“但是换句话说,自从深浅俱乐部成立到现在,是不是治安事件少了不少。”
“因为它容纳了不少以前治安事件的主角们。”
“这些人都因为一个他们既打不过、又收拾不了的女人聚集在了一起。”
“他们能做的只有听话。”
“你们现在转头看看外面排排坐的这些人吧,以前那个不是京市各个局子里的常客。”
“你们想过会有今天这个场景吗?”
“一人一把椅子,坐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不打架、不骂人、不找茬,就为了等那个在房车上的女人睡醒。”
“有生之年看到这个景象,你们烧高香吧!”
于维安说完后,所有人都扭头看向了院子里的人,从身上的纹身和疤痕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凶狠。
但是坐在小椅子上,一个比一个安静和老实,生怕说话声音大了,吵醒了房车里的真祖宗。
“老于,你是真能给南浅洗白。”
等房间里只剩了于维安和他的副手时,他的副手笑着摇了摇头。
“你看看,咱们官方的人,得敢做敢当。”
“是吧。”
“浅姐这么多年为什么这么出名?”
“再说深浅俱乐部,别说放在京市了,就是临近的几个大城市,道上混的人谁不认识?”
“这有一半功劳是我浅姐用她自己的双手和双脚自己打出来的。”
“另一半功劳不都是咱们干的吗?”
“自从前些年官方帮着放出深浅俱乐部的名号,街上的混混都少了不少。”
“治安都好多了。”
“外面坐的这些人,哪个怕官方的?”
“以前进局子比进自己家都熟悉。”
“既然不怕官方的,那就肯定怕黑的。”
“把南浅推上去,这就是地下组织的定海神针。”
“她除了打架,也没别的不良嗜好。”
“这样的人放心。”
“不过当年官方也只是想到了这一步,就是没想到她竟然在M国是真的混地下组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