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京城,木府。
“秋收不是快开始了吗?你怎么回来了?”
几个月不见。看江闻煜已是黑了好多,也瘦了好多,心底,仿佛一根弦被谁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听说,你最近和齐王走动颇为频繁?”江闻煜很生气,就问得有些生硬了些。
木安可看着他,微微一笑:“那宁王该以何罪治我?”
灯光下,她的一抬首一眨眼都充满了诱惑,那是成熟女性才具有的风情。
江闻煜强压下要抱着她的冲动,“说说吧,你是怎么打算的?”
“很简单,过我自己安静的生活,不受任何人打扰。”关键是,你能给我这样的生活吗?
“你先等等,到秋收以后,我会给你一个答复。”江闻煜有些艰难地说,父皇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联姻陈家。等父皇论功行赏的时候我再说,他想。
可是,他怎么有一种不甘心的感觉呢?我心悦的是木安可,可是木二丫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若是将来两个人再换回来呢?
“你不会离开吧?”他忽然脱口而出地问了一句。
这没头没尾的话木安可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你是不是一直就在担心这个?”
“是的!”他坦言,京城里,有关她的传言无时不刻地提醒着他,她不是她,她是另外一个人。
“自从知道这件事后你一直对我不远不近,就是因为这个,对吗?”
“对!”
“你心里还是最喜欢我的吗?”
“是!”
“那我就不会离开,谁也不能让我离开!”她直视着他,目光坚定。
这如水一般的目光,清澈见底,江闻煜感到心头被重重的撞了一下,他终于把她揽进了怀里:“木安可,木安可。”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我在,我一直都在!”
她的声音有些抖,平生第一次,把自己所有的软弱,呈献在一个男人面前,她甚至不敢再问江闻煜,你是否对我是一心一意?更不敢再向以前那样霸道地说,江闻煜,你只能娶我一个!
跌入爱河的女人是卑微的,可怜的!前世今生,第一次动了真情的她这才明白,她还能这样的患得患失,但又对之无可奈何。
她最后几乎是带着讨好的意味给他画了个稻谷脱粒机,不再向以前那样的总是自我感觉高高在上。她仔细地翻检上一世的记忆,把每一步骤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还又给江闻煜细细地解释了一番。
我这是怎么了?
江闻煜走了很久,木安可还在发呆,她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这还是行动果敢的木二爷吗?没有了自我,她和江闻煜之间还能画等号吗?
乱七八糟的,做了一夜的梦,在梦中,木二丫强横地要把她推出去,江闻煜就在一边看着,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她惊恐万分地向他求救,但他最后却是转身离开了。
梦醒时,她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