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一夜无梦,第二天沈棠安没再见到易初远了。他借口说进厨房帮忙,实则想办法让自己一个人有机会独处。
家里的阿姨是之前市里一家比较有名的烘培店师傅,她手把手教沈棠安做蛋糕胚,挤奶油和裱花。
沈棠安戴上了手套,按照教程一圈一圈的往蛋糕胚上涂抹奶油,被阿姨直夸聪明。他从小动手能力就不怎么行,现在被这样一顿虚夸羞红了脸,连声说:“是您教的好,是您教的好。”
阿姨看着他拿着工具的手在抖,上前帮他拿稳了又温声鼓励他做的很好。沈棠安被这么一搅和,心乱的很,他是很想把这个蛋糕做好,但是再这么耽搁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他已经无法再心无旁骛的继续下去了,只能把手里的东西重新还给了阿姨,摘了手套出了厨房。
白色的奶油在他手下流淌的时候确实很漂亮,可沈棠安只觉得虚无,他好像被驯化的不像个活生生的人了,更像一只易初远闲来无事逗弄的小狗。
昨天是给他装电话专线,今天是给他安排蛋糕教学,明天可能就要给他一份情人守则了。易初远就这么致力把自己圈养在他身边吗?
他忽然头痛的厉害,就在客厅漫无目的的转悠着。他低下头咬着自己已经坑坑洼洼的手指甲。神经质的想其实易初远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窗户的存在了,那其实是个陷阱就等着他傻不愣登的往里钻。
不会的,易初远比他还不关心家里的事情,如果发现了这种纰漏肯定早让人补上了。就这么一会儿否定一会儿安慰自己,恍然间他走到了客厅摆照片的茶几前了。那里就只有一个相框,是高考失利垂头丧气的易初远和自己站在a大校门口的合影。
当时的易初远就应该发育的很成熟了,他揽着沈棠安的肩膀,个子已经高过沈棠安一大截了。沈棠安看着镜头的眼神很恬静,白T长裤的他站在满身名牌的易初远面前实在算不上出众。
沈棠安不知道这个相框放在这儿的意义是什么,之前也没见过这个东西,或许是他之前也没认真观察过这个家里都有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况且易初远出国那几年他们都没什么联系,他都不知道这么一张照片还能被好好保存到现在。
厨房里的阿姨把他丢下的蛋糕接手做完放进了冰箱里储存,沈棠安看见自己做的乱七八糟的造型还能被改造的像模像样的只觉得新奇。
他印象里自己没吃过几次蛋糕,易家家风很严,不让小孩子吃这些含糖量高的东西。就算是过生日,也只能切一小块吃完权当走个过场。
记忆里,上一次吃完整个蛋糕还是易初远高一和他同居的时候,周末抽空给他做的慕斯蛋糕。
也不知道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是怎么找教程一步一步跟着做出来的,反正当时沈棠安确实感动了一下,然后想到这人的劣根性又食不知味的吃了下去。
他怕易初远给他下毒,好在吃完了他人还是活蹦乱跳的,易初远甚至没给他放巴豆让他窜稀。
正想的出神的时候,易初远开门回来了。管家过去帮他拿走了西装外套,这才发现客厅里还有个沈棠安忙过去问他喝不喝水,现在饿不饿。
沈棠安摇摇头,转身想去厨房帮阿姨盛饭。他腿自从车祸之后,走的快了姿势就特别扭,有时候沈棠安觉得自己能左脚拌右脚的绊死。
他想了想这种死法还是太憋屈,憋屈的程度不亚于被易初远哪天再发疯做死在床上。他看了眼易初远,发现他居然脸上还是挂着点笑容的。于是沈棠安更笃定了是易初远是被外面的情人哄好了,毕竟像这种喜怒哀乐都不挂脸的人能挤出点笑容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
他过来把沈棠安打横抱起来,两条手臂穿过他的膝窝,沈棠安被吓的立马抱住了他的脖颈,两个人拉扯间还弄掉了沈棠安的拖鞋。
沈棠安被他稳稳的抱着,低头能看见男人英挺的鼻梁还有略微上扬的嘴角,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有些七上八下的,他轻声说:“我拖鞋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易初远故意往上把人掂了一下,沈棠安原本虚抱着的手臂紧紧缠上了易初远,仔细听这混蛋还笑出声了。
这下沈棠安不高兴了,抬脚踢了一下空气表示不满,好在这混蛋好歹能知错就改及时止住了笑。
“地板凉,别踩在地上。”易初远把人放下了了之后看见他光脚站着,不高兴的皱起眉。
沈棠安低头看见这人干干净净的拖鞋,果断一脚踩了上去,也没敢用力就是伸上去搭了一下。
“我踩你了。”他生怕人家看不到一样,试探性地抬了一下脚又放上去。
易初远心里觉得这人已经幼稚的没边了,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生怕他动来动去摔倒,手握上了他哥的腰,把人往怀里带。
“别动,这么多人看着呢。”他的手不老实地在沈棠安后腰处游走着,嘴唇若有若无的贴上了沈棠安的脸颊。
沈棠安这回知道自己已经玩大了,还没等偏头拒绝就被掐着脖子结结实实的接了个深吻。他的嘴唇被这狗崽子一直叼嘴里吮吸,舌根也被吻的发麻。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累极似的喘气,沈棠安瞪他一眼,伸回脚穿进了管家递过来的拖鞋。
不知道易初远对接吻伸舌头的执念是什么,反正他吃不消可以先跑,免得这人老是再开口讲些大家都不爱听的话。
易初远没等人跑远拎着他衣领把人抱到了椅子上坐着,是他自己在椅子上坐着,沈棠安就这么坐他大腿上了。
他挣扎不过,气红了脸,看着易初远的时候眼睛里还有雾气,眼泪要掉不掉的挂在眼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然后,易初远被看硬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易初远已经硬挺发涨的阴茎就紧贴着自己的屁股,沈棠安甚至能感受到上面跳动的经络。
他崩溃出声:“你能别跟个狗一样随时随地发情吗?”
易初远抱着他轻轻的蹭着,吻着他耳后的小痣,开口的声音都变得低沉暗哑起来:“不能,我就想随时随地和你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