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寻龙山。
阿龙跟在阿铭后面,走得气喘吁吁的,又热又累,忍不住大声抱怨道:“哥,离老徐那里还有多远啊,为什么这段一定要走,我累了!”
阿铭停下来,看着平时根本不锻炼的阿龙一副被太yAn晒得要Si的样子,觉得好笑:“根本也没有几步路,就走不动了。”
阿龙生气了:“有本事叫我姐跟你来!叫她走这个破山路,看她不骂Si你!”
“这不是为了给你嫂子一个惊喜才叫你跟过来帮忙,顺便帮我打掩护?”“嫂子?你确定我姐觉得你是我姐夫吗?”
阿龙这句话戳中了阿铭的痛点,他只能投降:“行,前边有地方坐,先坐下来歇会吧。”
阿龙心里在喊耶,知道自己拿捏成功,噔噔地先阿铭一步跑到休息的凳子上坐下来,掏出阿宣从日本给自己带的蓝sE小鱼水壶吨吨灌水。
阿铭无可奈何地在阿龙旁边坐下。
“哥,说真的,你真的要参演下个月的酬神戏啊?你不是都好几年没演了,老胳膊老腿的还能像以前一样翻跟头?能不能排练得出来是一回事,这么赶的时间,要老徐给你定制新衣服,他哪里来得及做你的大码nV装?”
阿铭点燃一根烟:“阿宣不是说想看吗。戏倒是不难排,都是我以前演过的,没多大变化。衣服的话先问问,老徐如果赶不出来,我穿以前的也行。”
“哥,你这回是真是想演给我姐看?确定不是你自己有瘾,舍不得那个舞台,想圆你自己的梦?我姐又听不懂本地话,会乐意看那些戏?她回来以后,庙会吃席从来不见她去过一场,我叫她来玩玩她也从来不答应,还不是更愿意睡到下午才起来晚上去泡吧一整晚,见她的哥哥妹妹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阿龙说到这些,阿铭心里有点闷闷的。
他的火点得大,烟很快就烧过一半,他狠狠x1了一大口,吐出的烟圈很快被吹散在风里,消失不见。
就像他现在在谈的nV朋友一样轻轻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在山林中永远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
“阿哥,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阿铭一口又一口地cH0U烟,是啊,他最根源的目的是什么呢?想回到阔别很久的舞台?想满足恋人随口说出的心愿?还是一些其他的,他自己暂时都m0不清的,可能藏在很底下的东西?
阿龙仿佛看穿了阿铭的心思,不怕Si似的继续说:“我姐最近好像很喜欢明月夜新来的那个调酒师,叫阿光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日本人,红头发,整天戴一对千纸鹤的耳钉,酷酷帅帅沉默寡言,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我姐g到手了,那天晚上我出门买酱油还看到我姐g着人家的脖子亲他,我本来不敢过去可是穿着拖鞋走路声音太大,还是被我姐看到了!尴尬Si了啊啊啊。”
阿铭笑笑,转过头去看阿龙的眼睛,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看起来纯真无邪,底sE其实是黑的。
“有时候我都有点Ga0不懂你到底在帮谁。”
“我想你俩好,我想我们好!”阿龙声音洪亮,理直气壮的:“哥,你想我鸟姐是什么人啊?连阿麟哥那样的神官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这辈子不够还要续下辈子的缘分,我看到都惊讶,不知道她到底有谁g不到手,只看她想不想要。可是她看起来想要的很多,但是真的有谁,是她真心想留在心里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铭听完,捕捉到了错误的重点:“见过那一面,你就叫人哥了?”
“哎呀阿猴哥不许吃醋!既然大家都是动物,那你是我亲哥,阿麟哥是表的行不?”
阿铭还是被这个古灵JiNg怪的妹妹逗得笑起来:“好了,歇够没有,够了就快走,免得时间不够用。”
傍晚,阿宣家。
阿宣的妆才化到一半,家门就被阿龙敲开,她跑得气喘吁吁的,似乎是怕阿宣已经出门了似的,看到阿宣给自己开门,才拍拍x脯一副放下心的样子。
阿宣觉得好笑:“怎么,无X恋转X了,非要跟我去看明月夜新来的调酒师?你不是一向不Ai这些吗?”
“哎呀,那不是我忽然记起来你说过阿光是日本来的,只是来旅居一段时间,最终还是会走的嘛,就想赶紧跟你去看看,看看我姐的新欢到底有多帅!”
“要走也不是现在,急什么,今天赶不上明天去也可以。”
阿宣说完忽然意识到,阿龙这个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癫病没救,也不再深究。只是她的视线扫了阿龙一圈又一圈,忍无可忍地:“你今天去哪里野了?一身臭汗的,好像脸也被晒黑了一些,确定不要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在我这里洗也行,反正我自己的妆还没化好。”
阿龙也不见外,反正她经常在阿宣家留宿,衣服什么的都有,赶紧一溜烟钻进了浴室,惹得阿宣无奈地摇头,继续回到梳妆台前打磨她的妆容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起这个阿光,其实她也没有多喜欢,只是觉得顺眼可Ai,再加上最近店里的事情越发忙碌,她越忙就越需要透过寻欢作乐缓解压力,这跟她到底有没有跟阿铭谈恋Ai是两回事。她里面的某些压力,就是需要在花花夜场才能释放掉。
给眼皮细细打上不同层次的眼影的时候,她静静地、深深地透过镜子凝望注视着自己。
镜中的nV人很美,婀娜风情,今天挑选了橄榄绿的眼影,眼尾泛着金sE的细闪,眼线画得细长又上挑,张扬得很,完全就是她最喜欢的自己的样子。
她做出每一个行动的时候,总是忍不住退一步,回过头去问自己,她做这些的时候,真正想做、想要的是什么呢?
当她选择牺牲自由,选择了一个保守且渴望她专情的伴侣的时候,她还忍不住一遍又一遍试探彼此的底线,明明已经飞下屋檐,却还在了望外面高高天空,无限辽阔的空间的时候,她真正渴求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