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林若曦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仍在剧烈地颤抖,汗水和鲜血混杂在她破碎的裙子上,黏腻地贴着皮肤。沈夜泽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脚步声渐行渐远,留下她独自面对地下室的寂静与恐惧。她的肩膀刺痛,海棠刺青下的皮肤被他咬得血肉模糊,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撕裂伤口。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死神的低语,让她猛地清醒过来——这里不是终点,而是另一个深渊的入口。
她挣扎着站起身,双腿软得几乎支撑不住,赤脚踩在湿冷的地面上,指尖摸索着墙壁,试图找到出口。破烂的裙子勉强遮住她的身体,露出大片青紫的痕迹——沈夜泽留下的掌印、指痕,还有他粗暴侵占时在她臀部和大腿内侧烙下的红肿。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忽略身体的痛楚和羞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活下去。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她用尽全力推开,刺眼的灯光从门外涌入,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踉跄着跌进一间宽敞的地下仓库,四周堆满了木箱,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和金属的味道。远处,几道人影在灯光下晃动,低沉的交谈声断断续续传来。她屏住呼吸,躲进一个木箱后,心跳如擂鼓,几乎要冲破胸膛。
“沈爷说,女人别弄死,留着还有用。”一个粗哑的声音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不屑,“赵烈那废物已经没气了,尸体扔黄浦江喂鱼吧。”另一个声音冷笑回应:“女人跑不了,身上那股骚味儿,老远都能闻到。”话音刚落,几人爆发出一阵低俗的笑声,林若曦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
她知道,这些人是沈夜泽的手下,而她不过是他们眼中的玩物。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汗水混合着血迹,散发出一种奇异的腥甜气息。她咬紧下唇,强迫自己冷静——如果被抓住,下场只会比密室更惨。她必须找到弟弟林浩,弄清他赌债背后的真相,否则她永远逃不出沈夜泽的掌心。
趁着几人转身检查木箱的间隙,林若曦猫着腰,悄悄挪向仓库另一侧的楼梯。她赤脚踩在冰冷的金属台阶上,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裙摆摩擦着大腿内侧的红肿,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楼梯尽头是一扇半开的门,门外是上海夜晚的喧嚣——车流声、雨声,还有远处霓虹灯的闪烁。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湿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身体,冰冷的触感让她稍微清醒了几分。
她站在一条狭窄的后巷中,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混杂着泪水和血迹。她没有手机,没有钱,甚至连鞋子都没有,但她知道不能停下。她裹紧破烂的裙子,沿着巷子跌跌撞撞地跑向主街,路边的流浪汉和醉鬼投来好奇的目光,有人低声吹着口哨,但她无暇顾及。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地方——弟弟林浩最后一次联系她时提到的“红月会所”,那是上海有名的地下赌场,或许那里藏着她要的答案。
半个小时后,她站在红月会所的门口,雨水将她淋得像个落汤鸡,裙子紧贴着身体,勾勒出每一寸曲线,引来门口几个保镖猥琐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挺直脊背,迈步走进去。会所内的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香水的味道,赌桌旁的人群喧闹而疯狂。她穿过大厅,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终于在吧台附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林浩。
他瘦得像个骷髅,眼窝深陷,手中拿着一杯烈酒,眼神空洞地盯着桌面。林若曦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低声吼道:“林浩!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差点死在沈夜泽手里?”林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惊慌,随即被麻木取代。“姐……你不该来,”他声音沙哑,带着绝望,“我欠的不是钱,是命。”
还没等她追问,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背后靠近,手掌重重拍在她的肩膀上。她猛地回头,看到一张满是刀疤的脸,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哟,林小姐,沈爷说你在床上挺浪的,怎么跑这儿来了?”他的手顺着她的肩膀滑下,停在她湿透的胸前,用力捏了一把,林若曦痛得闷哼一声,身体本能地后退。
林浩猛地站起来,手中的酒杯砸向刀疤男,却被对方轻松躲开。男人冷笑一声,一脚踹在林浩的小腹上,他倒在地上,蜷缩着呻吟。林若曦尖叫着扑过去,却被刀疤男抓住头发,狠狠摔在吧台上。玻璃杯碎裂,碎片划破她的手臂,鲜血顺着桌面淌下。她挣扎着,声音嘶哑:“放开我!我弟弟欠了什么,你们要什么我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