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孟刚进酒吧就看到秦予竹趴在调酒台上,脸上红彤彤的,似乎已经醉了。
秦予竹像是刚刚从工作的地方出来,没穿平时来酒吧的那些骚浪衣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似乎因为热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纤细的锁骨来。
秦予竹的周围还有个他和相熟的小姐妹。
看到喻孟走近忍不住抓了下秦予竹的胳膊,秦予竹吃痛:“叶冶干嘛掐我?!”
叶冶示意他往旁边看,秦予竹总算坐起来看向旁边的人。
和喻孟视线相交,敷衍的点了下头又软绵绵的趴下了。
看起来没有想要交流的意思,喻孟也就没自讨没趣,打算换个地方坐。
刚走了一步,就听到叶冶和秦予竹说:“没什么麻烦打一炮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再来一次!”
还真不愧是秦予竹的朋友。
秦予竹的声音小小的,听不太清了。
喻孟找了个台子坐下,不一会就有人往他身上贴了。
过了一会,叶冶过来了:“喻大帅哥?”
喻孟挑了下眉:“怎么了?”
叶冶很自来熟的样子:“那个……你上次和小竹…怎么样?”
喻孟抽了下嘴角,没回答。
他还没到没事和别人谈论自己床事的地步。
叶冶也不介意:“小竹今天心情不好,要不你俩再来一次?”
喻孟想,秦予竹现在看到他保不住头更疼。
叶冶接着说:“打炮使人忘记烦恼。”
喻孟总算开口了:“我看他今天没有这个意思。”
叶冶打量了一下他,设身处地的想了下:“要是我,看到你的话应该什么时候都会有意思的。”
喻孟耸了下肩:“我无所谓。”
叶冶就拉着他到了秦予竹旁边,秦予竹已经喝的人事不省了,眉头还紧紧皱着,很是难过的样子。
叶冶毫不客气的将秦予竹推到喻孟怀里,秦予竹眼睛勉强睁开很是迷茫的样子,“嗯…”
叶冶捏了捏他的脸,挥了挥手:“今夜愉快。”
然后毫无姐妹情的甩手而去。
喻孟:“……”
秦予竹只会哼哼,喻孟问:“为什么不高兴?”
那天见面完了,秦予竹还抓着他上床,不像是很在乎的样子,今天怎么能难受成这样。
秦予竹醉的像个小猫,只会哼哼,听见他问才勉强抬起头,已经像是分不清是谁了,喻孟这才发现,秦予竹的左脸上有一道不大不小的红痕,像是被文件划伤了。
喻孟温柔的摸了一下伤痕,问:“怎么弄的?”
秦予竹也下意识的摸了下:“嗯…我爸……把文件夹…甩我脸上了……”
喻孟一愣,仔细看了眼秦予竹,抛开秦予竹平时的嚣张劲,他这张脸算得上是人畜无害的乖巧,平心而论,就算是他,看着秦予竹这张脸不管怎么也下不了手。
想来,秦予竹和家里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还要紧张。
秦予竹被他抱在怀里,走出酒吧。
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把秦予竹带回家。
不过这次他没打算碰秦予竹。
抱着秦予竹洗了澡,又擦干塞进客房的被子里。
从医药箱里翻出一小罐创伤膏,小心又温柔的抹到秦予竹的脸上。
喻大爷舒了口气,他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人。
算了,一日夫妻百日恩。
关上房门,喻孟回去洗了个凉水澡。
秦予竹睁开眼的时候,懒洋洋的扫了一眼屋子。
果然是喻孟家。
忍不住勾唇一笑,他比喻孟想象中还要了解他。
果然带他回来了。
扫了眼时间,还早。
闭上眼睛等着喻孟,顺便缓缓头疼。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喻孟开门进来。
喻孟沉默的看了一会,放柔了声音:“予竹,醒醒。”
秦予竹数着数,差不多的时候睁眼。
故作迷茫的眨了眨眼,看到喻孟又立刻抱住被子,一副被调戏了的模样:“我去,怎么是你?”
喻孟看他又生龙活虎起来,也就放下心,挑了下眉:“怎么?”
秦予竹瞪他:“你乘人之危!”
昨天晚上被迫洗了冷水澡的喻孟气笑了:“我还没饥不择食到那个地步。”
秦予竹愣了一秒:“我才没那么差劲!”
喻孟将药膏递给他:“我没捡尸的爱好,抹药。”
秦予竹摸上自己的脸,还有药膏的残余,想来昨晚喻孟还给他上了药,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讪讪道:“谢谢……”
喻孟点点头,问:“你爸弄的?”
秦予竹恩了一声,带了点洋洋得意:“我非要打官司,他气不过。”
这种幼稚的做法,喻孟不太赞同。
这件事耗时耗力
', ' ')(',最后也未必有个好结果,甚至还会让自己受伤,实在不是一件划算的买卖。
只是喻孟不会对别人的选择说三道四。
喻孟问:“为什么非要打这个官司呢?”
秦予竹却反问:“你为什么要做律师呢?”
喻孟想了下:“小的时候看电视剧,觉得律师很酷。”
秦予竹:“那你现在也这么认为吗?”
喻孟笑了:“当然不会,这个工作还挺容易秃头的。”
秦予竹也笑了。
笑了一会,他脸上的笑慢慢淡去,像是认真了点:“他抄的是我给我母亲的礼物,对我来说不一样。”
“我妈去世十几年了。”
喻孟没想到是这样,揉了揉眉心说:“抱歉。”
秦予竹无谓的摊了下手:“没关系,人尽皆知。”
喻孟不打算再和他深谈,他知道的过多,会影响他对案子的判断,这不是一个专业律师该做的事,于是起身说:“出来吃早饭吧。”
秦予竹点点头。
喻孟体贴的关上门,让秦予竹换衣服。
秦予竹舒了一口气,轻轻啧了一声,真难搞。
不过,不难搞就不好玩了。
他又弯起眼,笑的可爱。
故事嘛,半真半假才可信。
这个设计确实是他送给他母亲的,不过不是为了怀念,而是为了恶心她。
她最看不起弄这些东西的人了,一直觉得秦予竹画画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在他爸面前撒撒娇。
可惜,他不光一定要拿画画做职业,还和老头子翻了脸。
秦予竹每次去墓地看她的时候,都会抱上她最讨厌的百合,讲她最不愿意听的故事。
好像只有这样,秦予竹才能痛快一点。
至于官司……
抄袭这事在圈子里常有,抄他的也不是一个两个,照情况他最多发个律师函警告一下对方。
谁曾想竟然闹到了他爸那。
能恶心他爸的事,他怎么会不做呢。
所以他一定要赢,这个案子不论怎么都要赢。
打开房门,看着从厨房端出三明治和咖啡的男人。
至于喻孟……
算你倒霉。
', ' ')